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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拔步便向透光處奔來。
轉過一個凸崖,眼前一亮豁然開朗,唐百州注目停步,但見這兒雖至進洞盡頭,卻並非出口,而是一間方圓十丈大小的石室,正中一股強烈光柱,激射而下,敢情這兒已是山崖之中,室頂有孔直達嶺巔,光線和氣流,就是從孔裡浸射下來,這真是十分奇妙的一個所在了。
他尚未詳細審視石室中情景,剛才遊目下顧,突然看見了一堆東西,嚇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身不由己地向後疾退了四五步,原來就在他距離不及丈許的地上,正盤臥著一條兒臂粗細的大蟒,頸首挺直,紅信頻吐,向著自己睜目注視。
唐百州背貼洞壁,左鏢右劍,不敢稍動,背心和掌心,一陣陣泌出冷汗,心想:這巨蟒如此粗大,我又在傷後,體力未能全復,怎是它的敵手,但處在此情景下,我不傷它,它必傷我,只怕一擊不中,那時性命休矣。他暗思脫身制蟒之法,左手鋼鏢扣得緊緊的,卻一點也不敢妄動,右目瞬也不瞬,注視著巨蟒動靜。
那巨蟒身軀微微蠕動,斗大的蟒頭,漸漸移後,顯然是準備發動,唐百州無法再多作猶豫,陡地一抖手,把兩支鋼鏢對準巨蟒雙目貫勁打出。
只可惜他目創未愈,身力衰弱,這兩鏢雖然打得很準,力道卻嫌不足,那巨蟒微一低頭,兩支鋼鏢早已打空,由它頭上飛過,這一來,果真將蟒性激怒,但見它頸項一縮一伸,嗖地穿了過來,巨口一張,向唐百州左臂便咬。
唐百州慌忙橫跨兩步,長劍一招“橫掃千軍”,疾揮而出,同時揮手入懷,要想再掏暗器。
豈料那巨蟒卻甚是通靈,撲襲落空,頭一低,貼著壁角呼的一轉,早將劍鋒躲過,那一根又硬又長的蟒尾,緊跟著盤掃狂抽,恰恰掃中唐百州握劍的手腕,一陣刺痛,右手略松,“當”地一聲響,長劍竟脫手掉在地上。
這時候的唐百州,真個六神無主,心膽皆裂,猛裡一頓足,閃避到石室的另一個壁角,左手才扣上的三支鋼鏢,急用連珠手法,向巨蟒七寸處擲了過去,右手忙又入懷,想再扣暗器,誰知手入懷中,才知道身上空空,早已沒有暗器可用了。原來他使用的半斤重三菱鏢兩排共僅六支,在梁承彥門前用去了一支,餘下的五支,適才卻已先後出手,如今眼看那巨蟒僅只不過略一曲身,最後的三支鋼鏢也已打空,此時他兩手空空,手無寸鐵,就算他身未負傷,也不是巨蟒對手,更何況失血過多,又餓了三天,要他赤手搏鬥巨蟒,那不是死路一條嗎?
然而,那巨蟒卻絕不會因為他赤手空拳,便稍作延緩,就在它曲身躲過三支鏢的同時,巨頭一擺,“呼”的一聲響,又從對壁鑽了過來,唐百州那敢硬擋,偏身閃過,下意識的擰身向石室入口處便逃,在他的腦海中,無暇再考慮是不是能由那又長又黑的山洞裡逃脫過巨蟒的靈敏追擊,更沒有想到那洞裡甬道遠比石室中窄小,對自己閃避襲擊是絕對不利的,反正他再無第二條路可走,除了逃,總不能待在這裡等死。
同時,他更忽略了巨蟒既有那麼粗,身軀豈能短得了的,這時候,它頭部撲擊這面壁角,蟒身卻還留在那一面,唐百州剛剛擰身拔起,還沒有來得及縱過石室的一半,巨蟒猛的擰轉,蟒尾“唰”的掄掃迎來,唐百州身在空際,避無可避,忙不迭沉氣落地,已經遲了一步,被那蟒尾擊中前胸,“蓬”的一聲響,悶哼一聲,翻身倒地,巨蟒更不怠慢,掉轉蟒頭,竄回身來,口開得比芭鬥還大,對準唐百州肩胛咬了下來。
唐百州潑出性命,也顧不得胸口悶痛,急急一個翻滾,巨蟒一口沒有咬著,倒被唐百州翻臂掃著蟒頸,腳一揮,將巨蟒夾住,兩隻手緊握蟒頭,拼命向外撐著。
那巨蟒一時奈何他不得,但蟒與任何動物相鬥,是最願意糾纏在一起,你不找它摟摟抱抱,它還要找你親親熱熱哩!唐百州無奈之際,捨命和它糾纏,這倒正合了巨蟒之意,但見它身軀幾次環繞,早將唐百州腰腹兩腿裹了個結結實實用力收緊,要把唐百州活活勒死。
唐百州雙手都握著蟒頸,再無法趨避,漸覺環圍在身上的蟒身越來越緊,不但有一種擠迫的痛楚,呼吸也漸漸感到困難,手上力道漸失,那蟒頭距離自己不過二尺左右,鮮紅的舌信,伸縮之間,已經快要夠著面龐,心知除了一死,再無活路,不由得把心一橫,猛的拉過蟒頭來,自己頭一側,將蟒頭抬向後肩,張嘴一口,咬在巨蟒的喉頸上,死也不肯放鬆。
蟒蛇之類,只有喉頸七寸處最是軟弱,唐百州一口咬下去,就覺得一股腥惡無比鮮血激衝入口,順著喉管,直入內腑,他這時萬萬不能鬆口,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