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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其正色道:“修真這事,本來就虛妄得很,能達到在天上御劍飛行的地步,那也和‘仙人’差不多了。我們所追求的境界無非是多活幾年,多學到一點小法術,能夠邁進修真的門檻,就算不錯了。謝師弟,你也別怨天怨地了,咱們只有這樣的資質,也許一輩子就停留在築基階段了。咱們要想再進一步,除非到某個名山或者名門大派,得到名師指點。要是靠現在的師父,我看是沒指望了。”
“二位,你們何必羨慕別人啊?在我這個凡夫俗子的眼裡,你們也是我羨慕的物件呢。我也多想象你們一樣,穿著道服,正正經經地拜個師父啊!可惜我爹媽過早登仙,而我家裡又窮,交不起這學費,唉……”楊浩嘆息一聲,勒住了坐騎“老泥鰍”。
衡其搔了搔發冠道:“可司,對不起,你的事我們真的幫不上忙,那筆學費,我和謝可實際上也傾家蕩產了,為了還債,我們爹媽這一輩子都只能給人家打長工了……”
謝可也搔了搔發冠,忽然眼珠一轉道:“聽說大荒山裡有獸名龍伯,打它會掉落歲珠,這可是好東東啊,賣給黑市商人可以賺一大筆錢,那時候可司就有錢交學費了!”
衡其也眼睛放光道:“是啊,一顆歲珠能賣到十萬兩金或者十個金元寶,足夠給可司交學費了!”
楊浩疑惑道:“龍伯是什麼?歲珠又是什麼?”
衡其道:“龍伯就是一種比野豬大不了多少的怪獸,外形象野豬,但是卻長著龍的角,人們都戲稱它是龍的‘伯父’,因此龍伯的名字便由此而來。歲珠可能是它嘴裡含著的丹丸,它被打疼了後,就會吐出丹丸。這玩意對我們來說沒多大用場,但是丹師會將它收走,研成粉末,製成一種丹藥,服後可以提高功力。”
謝可道:“那我們不是也可以拿來服用嗎?”
衡其搖頭道:“不然。那東西只有達到了合和境界的人服用才有效,我們服用不但無效,反而有性命之危,所以把它賣個好價錢是最好的!”
楊浩沉吟道:“龍伯既是獸,便也是這世上的生靈,咱們為何要去傷害它?”
謝可道:“不是傷害它,只是要打得它吐出歲珠。它吐出歲珠後,還會再長出新的。”
“那咱們能打得過它嗎?”楊浩又提出了另一個疑問。
衡其笑道:“那東西雖然帶著個‘龍’字,其實和一頭野豬沒有什麼兩樣,很容易打的。唯一的問題是,打了後那東西會不會吐出歲珠?因為有許多龍伯經常被人打,很難形成新的歲珠。而且歲珠的品質也有好有壞,白色的是最差的,賣不到幾個錢,綠色的稍好一點,紅色的又要強一點。如果能打到紫色的,那就是極品了,最少可以賣一百萬!”
謝可道:“那咱們還等什麼?趕快去打吧!”
衡其道:“可是,師父還讓咱們給他老人家送信到烏龍鎮去呢!”
“等打到了歲珠,再送也不遲呀!”
“那好吧!”衡其終於下了決心。
大荒山在魚溪村的西南方五百多里。三人騎馬走了兩天才得了三分之二的路程,還有一百八十多里。衡其抹著額頭上的汗水道:“這要是御劍的話,半個時辰就到了,何用走上這麼久?”
楊浩內疚道:“這都怪我的‘老泥鰍’不中用,拖累了二位兄臺,不然也可以走得快一點。”
謝可道:“你那馬也是該淘汰了!等打得歲珠,交了學費剩下的錢就給你買匹好馬吧。”
衡其看了看天色道:“今天晚上我們恐怕要找家旅店投宿了。謝師弟看看附近有沒有旅店客棧什麼的?”
謝可四下看了看道:“這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寨,哪來的旅店客棧啊?”
正在這當兒,忽然有兩匹快馬從他們的身邊馳了過去,他們似乎還拋下了一句話:“咱們要趕快,聽說這次出的是極品……”
衡其心頭一跳道:“不好,這些人恐怕也是去打歲珠的!咱們絕對不能被他們搶了先!”
謝可也點頭道:“這兩個人都穿著玄色煉丹服,估計是青龍山上下來的牛鼻子道人。青龍山上的青龍門雖是修真大派,但也象我們白雲宮一樣有大量資質和修為較差的人在外收徒授藝,比如說我們的師父……”
“謝師弟,你怎麼可以對師父他老人家不敬?”衡其拉長了臉道。
“算了吧,你平時比我更不敬好不好?現在裝什麼正經?”謝可嗤道。
“別廢話了,咱們快點追上去吧!”衡其正色道。
“那不投宿了?”楊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