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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上了一點意外。”
“唔,我看得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雷恩沒留下來繼續向他解釋,自有曼庫索招呼他去了,這是他們海軍自己的事,雷恩不用管了。他循著直梯穿過艙蓋又下到控制室,下來前已經插不上嘴跟佛斯特將軍打一聲招呼。控制室裡,人人臉上洋溢著喜氣,只是大家全待在那沒有人多說一句話,好像深怕一說出了口,眼前這一切就會像幻夢氣泡一樣的消失。對雷恩而言,這一切其實已經結束,他拎著自己到船上來時所帶的東西,找了各艙口蓋爬上甲板,然後自顧自地順著梯口跳板往地下走。跳板上迎面而來一批又一批的人,似乎沒有人特別注意到他的存在。碼頭上,兩名醫務兵正抬著一付擔架等著,雷恩想起該跟威廉士打聲招呼,就站在旁邊等他下來。醫務室病床上躺著的威廉士又昏迷了三個鐘頭,可惜他錯過了前面最精彩的那一段。梯口邊上等候威廉士的時候,雷恩摸出波德副長丟給他的那包俄國煙,他朝身旁的醫務兵借了火點燃最後一根抽了兩口,威廉士綁在擔架上由艦上醫務兵抬下來了,醫官諾亞士跟在一旁提著一瓶點滴注射液。
“你還好吧,威廉?”伴著擔架一塊走向救護車時,雷恩看見威廉士張了一下眼。
“還活著就是,”皇家海軍上尉威廉士苦著臉憋出了一個笑。“您呢,長官?”
“我?能站在這塊水泥地上,真謝天謝地咯!”
“他要是能儘快躺到億元病床上也謝天謝地喇!您好啊,雷恩中校?”是醫官諾亞士。“好了,我看我們就別耽擱了。”新來的兩名醫務兵連忙幫著提點滴扶擔架朝一旁的救護車後門過去。一會之後,救護車沒拉警笛就駛走了。
“請問長官是雷恩中校嗎?”一位陸戰隊上士過來敬了個禮問。
雷恩回了他禮點頭稱是。
“我這兒有專車等著接您,請您跟我來,長官。”
“帶路吧,上士!”幾天船上生活下來,雷恩已經海軍味十足。
一輛鉛灰色的海軍旅行車帶了他直上諾福克海軍航空站。雷恩換乘了一架早先準備好的直升機立刻起飛,這時的他已累的不成人樣,管不得是搭什麼飛機了,其實就算是換了聖誕老人馴鹿拉的雪橇,這會他也不會在意。往華府安德魯空軍基地直飛的三十五分鐘航程裡,雷恩一個人孤坐在後艙隔窗望著黑夜,眼睛是瞪得老大,腦海裡卻忽而思若泉湧忽而空白一片。飛機降落後,一輛轎車接了他直駛蘭格利中情局本部。
蘭格利 中央情報局總部
雷恩終於又踏進了副局長葛萊將軍的辦公室。時間已是清晨四點整。副座在場,局長穆爾法官和賴特副局長也在座。葛萊將軍端了一杯東西給他,不是咖啡,雷恩仰頭一口而盡,是“野火雞”純波本威士忌。局裡三位最高首腦輪流握住了他的手。
“坐著吧,孩子!”法官先開的口。
“幹得真是漂亮!”葛萊副座笑著說。
“謝謝您!”雷恩又啜了一口立刻加滿的杯子。“現在,還有事嗎?”
“有,我們等著聽你的任務報告。”
“噢!不——不幹了!報告副座,我要直接回家。”
葛萊將軍眼睛眨了一眨,笑著由身上掏出一樣東西往雷恩懷裡一揣。“七點零五分,杜勒司機場,第一班回倫敦的班機,票已經買好了。你最好先洗一洗,一身汗臭油味的,換套乾淨點衣服。還有,別忘了拎著你的衝浪還是滑雪芭比一塊走。”
雷恩一口又灌下了杯中殘酒。辛辣的酒味刺得他鼻頭一酸眼睛也溼了,幸好喉嚨一嗆一咳及時遮了過去。
“看樣子你這套軍服可沒白穿,”賴特副座見狀轉了個話題。
“軍服裡頭的身子也沒白閒著!”說著雷恩從腋下掏出那支FN自動手槍,“這玩意也一樣。”
“是GRU秘情局臥的底?他沒跟著大家一塊逃?”局長問。
“什麼?你們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個鬼?你們知道卻不先告訴我?天呀!”
“坐下來,孩子,”法官按住雷恩的肩膀。“我們也是後來才曉得的,等我們想通知你時,你已經隨艇下去了,晚了半小時。運氣不好,不過你還是辦到了,這才難能可貴。”
雷恩已經累得不想再叫再喊,也什麼都不想再說了。葛萊由桌子抽屜裡拿出一部袖珍錄音機和一本記滿了問題重點的拍紙簿。
“威廉士,那位英國皇家海軍上尉,他的情形最糟,”雷恩說,這時已是兩個鐘頭之後。“不過,船上的醫官說他可以撐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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