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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有什麼新的節目,為了明日熱鬧一些,所以不得不請楊龍友出面。楊龍友在方密之的語言下一步一步進入方密之設定的角色中,當他知道是叫他去請鬍子的班子來演新劇《燕子箋》時,在他的腦海中出現的是前次鬍子被方密之等人痛揍的狼狽樣,單媽見楊龍友沉思地坐在椅子上,他手中的摺扇這時停止了扇動,臉上露出陰晴不一的表情。楊龍友沉思了一會兒,然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扇子繼續有規律地扇動起來。
太陽已漸漸地偏西,巷子中行走的人不像午時稀少,在午後期待飽飯的老年乞丐也於昏沉沉的睡意中醒來。他伸開雙手伸了一個舒服的懶腰,待他清醒地向四周一望——驚異地發現他的四周還有十幾個他同等身份的人躺在旁邊。他向桃葉寓館的大門前望了望,感覺那裡還是寂靜如前,然後他抬頭望了望天空,看見太陽已偏向西邊,他拉長他的嗅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時,大門“嚓”的一聲開啟了,單媽手拿一吊銅錢站立於大門的臺階上,其他昏睡中的乞丐隨著這“嚓”的一聲突然驚醒過來,單媽的聲音在巷子中響起:“這吊錢,你們拿去買東西吃。可憐的人。”
錢從單媽的手中優美地劃了一道狐線,帶著幸福與飽暖的聲音落在乞丐群中。
朱統銳坐在書房內閉目養神,一個丫環替他捏著痠痛的肩。書房很昏暗,屋中的一切都蒙上一層神秘的色彩,一個泛著眩光的古陶瓷放在面對朱統銳的木架上。木架呈暗紅色,在昏暗的光線之中,看上去像人血經過長時間的存放的顏色,朱統銳看著古陶瓷中間凸起的部位,他有一種衝動的感覺,似乎那中間藏有一種誘人的物體。朱統銳稍稍側動了一下身子,用手指了指大腿,那丫環便又轉身走到他的面前蹲下用手在他的大腿上按摩起來。朱統銳面無表情地坐在椅子上,屋中一片寂靜,一隻老鼠在屋角探了探頭,隱身於一隻框子下面。
朱統銳在那丫環的按摩下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一陣陣少女的體香飄入他的鼻中。朱統銳從那體香中感覺出缺少點清新的味道。想到這裡,朱統銳的臉上抽動了一下,他微微張開眼,越過丫環的頭頂看了一眼凸起的古陶瓷。這一刻,朱統銳覺得董小宛裝在那裡面,於是他興奮地抖動了一下,丫環隨著朱統銳的抖動停止了按摩,她也覺得有一種不安定的氣氛在向她圍攏。朱統銳把眼光從古陶瓷上轉到丫環的臉上,他發覺這丫環還長得不錯,那鼻樑間的幾顆雀斑在昏暗之中躍躍欲試。朱統銳伸出一隻手按在丫環的頭上,頭髮有一種粘乎乎的感覺,然後朱統銳用右腳掂了掂丫環的屁股。丫環穿著一件淡綠色的衣服,在朱統銳的眼中,他彷彿看到春潮盈動的江水。朱統銳極其緩慢地將丫環拉到他的腿上坐下,然後用手摸了摸丫環乾燥的嘴唇,數了數那鼻樑的雀斑。丫環雙手背在身後一動不動,任由朱統銳的調戲,她感覺朱統銳的手像一條無毒的蛇在她身上游動。朱統銳的手在丫環的乳房上停住,並用力地擠捏起來,丫環貓叫一樣哼了幾聲,然後朱統銳極其熟練地撩起了丫環的衣裙。屋中的寂靜被一種無聲的動作打破,那隻藏身於框子下的老鼠迅速地奔跑到了屋角。這時書房外響起下人的聲音,聲音透過門上的縫隙傳入屋中:“老爺,董小宛到南京了。”
一隻紅紙外殼套著的燭在桌子上燃著,茗煙與單媽早已睡下,冒闢疆抱著董小宛默默無聲。時間在這時處於一種無聲的流動中,遠處傳來秦淮河的喧譁聲。董小宛的思緒彷彿停留在很遙遠的地方,她依偎著的冒闢疆給她一種靠岸的感覺。屋中處於一種半明半暗的狀態,蠟燭放出的光在董小宛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冒闢疆看著董小宛臉上的陰影,覺得她還沒有脫離驚恐,於是他用力摟緊了她,並轉動了一下方向,讓那陰影從董小宛的臉上消失。房中很安靜,透露出一種祥和,從冒闢疆和董小宛的臉上可以看出他們處於一種重逢的溫情中,像在追憶那些分別日子的思念。在這種環境下,董小宛平靜地想起夜晚的狗叫聲。當她的思緒轉到宗新身上的時候,產生了一絲歉意。
時間緩緩地流動著,冒闢疆與董小宛毫無睡意地相擁而臥,在蠟燭燃盡熄滅的時候,一片潔白的月光從窗戶投進屋中。董小宛在月光投進來時,意識到今天是八月十四了,於是她自然地想起了在蘇州的董旻和惜惜。
董旻坐在院中的老槐樹下,手中拿著一壺酒,他抬頭望一眼月亮喝一口酒,他喝酒的樣子像是欲把歲月吞下,在他的身旁放著跟隨他幾十年的那根笛子,今夜他將與月光為伴了。在董旻來到院中的時候,惜惜早已站立在一株紫藤旁。惜惜看著董旻蹣跚地從屋中出來,然後慢慢地走到老槐樹下坐下,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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