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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是到那兒去啦,”利內翰說,“我碰見了正要往那匹馬身上下賭注的班塔姆·萊昂斯。我就勸阻他,他告訴我說是布盧姆給他出的點子。下五先令賭注,管保他會賺上一百先令。全都柏林他是唯一這麼做的人。一匹‘黑馬,。”
“他自己就是一匹該死的‘黑馬’,”喬說。
“喂,喬,”我說,“告訴咱出口在哪兒?”
“就在那兒,”特里說。
再見吧,愛爾蘭,我要到戈爾特去。於是,我繞到後院去撒尿。***(五先令贏回了一百),一邊排洩(“丟掉”,以二十博一),卸下重擔,一邊對自己說:我曉得他心裡(喬請的一品脫酒錢有了,在斯萊特里喝的一品脫也有了),他心裡不安,想轉移目標溜掉(一百先令就是五鎊哩)。精明鬼伯克告訴我,當他們在(“黑馬”)家賭紙牌的時候,他也假裝孩子生病啦(嘿,準足足撤了約莫一加侖)。那個屁股鬆垮的老婆從樓上透過管道傳話說:“她好一點兒啦”或是:“她……”(噢!)其實,這都是花招:要是他賭贏了一大筆,就可以揣著贏頭溜之乎也。(哎呀,憋了這麼一大泡!)無執照營業。(噢!)他說什麼愛爾蘭是我的民族。(嗚!哎呀!)千萬別接近那些該死的(完啦)耶路撒冷(啊!)杜鵑們。
當我好歹回去時,他們正吵得不亦樂乎。約翰·懷思說,正是布盧姆給格里菲思出了個新芬黨的主意,讓他在自己那份報紙上出各種各樣的褐子:什麼任意改劃選區以謀取私利啦,買通陪審團啦,偷稅漏稅啦,往世界各地派領事以便兜售愛爾蘭工業品啦。反正是搶了彼得再給保羅。呸,要是那雙又老又髒的眼睛有意拆我們的臺,那就***徹底告吹啦,***給咱個機會吧。天主,把愛爾蘭從那幫該死的耗子般的傢伙手裡拯救出來吧。喜歡抬槓的布盧姆先生,還有上一代那個老詐騙師,老瑪土撒拉·布盧姆,巧取豪奪的行商。他那些騙錢貨和假鑽石把全國都坑遍了,然後服上一劑氫氰酸自殺了事。憑郵貸款,條件優厚。親筆借據,金額不限。遐邇不拘。無需抵押。嘿,他就像是蘭蒂·麥克黑爾的山羊,樂意跟任何人結為旅伴。
“喏,反正是事實,”約翰·懷思說,“剛好來了一個能夠告訴你們詳細情況的人——馬丁·坎寧翰。”
果然城堡的馬車趕過來了,馬丁和傑克·鮑爾坐在上面,還有個姓克羅夫特爾或克羅夫頓的橙帶黨人,他在關稅局長那裡領著津貼,又在布萊克本那兒登了記,也關著一份餉,還用國王的費用遊遍全國。此人也許姓克勞福德。
我們的旅客們抵達了這座鄉村客棧,縱身跳下坐騎。
“來呀,小崽子!”這一行人中一個首領模樣的漢子大吼道,“魯莽小廝!伺候!”
他邊說邊用刀柄大聲敲打敞著的格子窗。
店家披上粗呢寬外衣,應聲而出。
“各位老爺們,晚上好,”他低三下四地深打一躬說。
“別磨磨蹭蹭的,老頭兒!”方才敲打的那人嚷道,“仔細照料我們的馬匹。把店裡好飯好菜趕緊給我們端來。因為大家餓得很哪。”
“大老爺們,這可如何是好!”店家說,“小店食品倉裡空空的,也不知該給各位官人吃點啥好。”
“咋的,這廝?”來客中又一人嚷道。此人倒還和顏悅色,“塔普同掌櫃,難道你就如此怠慢國王差來的御使嗎?”
店家聞聽此言,神色頓改。
“請各位老爺們寬恕,”他恭順他說,“老爺們既是國王差來的御使(天主保佑國王陛下!)那就悉聽吩咐。敢向御使諸公保證,(天主祝福國王陛下!)既蒙光臨小店,就決不會讓各位餓著肚子走。”
“那就趕快!”一位迄未做聲而看來食慾頗旺的來客大聲叫道,“有啥可給我們吃的?”
老闆又深打一躬,回答說:
“現在開幾樣菜碼,請老爺們酌定。油酥面雛鴿餡餅,薄鹿肉片,小牛裡脊,配上酥脆燻豬肉的赤頸鬼,配上阿月渾子籽兒的公豬頭肉;一盤令人賞心悅目的乳蛋糕,配上歐楂的艾菊,再來一壺陳萊茵白葡萄酒,不知老爺們意下如何?”
“嘿嘿!”最後開口的那人大聲說,“能這麼就滿意了。來點阿月渾子籽兒還差不多。”
“啊哈!”那位神情愉快的人叫喚道,“還說什麼小店食品倉裡空空的哩!好個逗樂的騙子!”
這時馬丁走了進來,打聽布盧姆到哪兒去了。
“他哪兒去啦?”利內翰說,“欺詐孤兒寡婦去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