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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巴涅爾所創辦,工人之友’哩。不妨聽聽這份一切為了愛爾蘭的《愛爾蘭獨立日報》上所登的出生通知和訃告吧,我得謝謝你們。還有結婚啟事呢。”
他就開始朗讀起來:
“‘埃克塞特市”巴恩菲爾德·新月街的戈登;住在濱海聖安妮之艾弗利的雷德梅因,威廉·T。雷德梅因之妻生一子。’這怎麼樣呢?‘賴特和弗林特;文森特和吉勒特,羅薩與已故喬治·艾爾弗雷德·吉勒特之女羅莎·瑪莉恩,斯托克維爾克列帕姆路一七九號,普萊伍德和里茲代爾,在肯辛頓的聖朱德教堂舉行婚禮,主婚人為武斯特副主教、十分可敬的弗雷斯特博士。’呃?訃告:‘住在倫敦白廳小巷的布里斯托;住在斯托克·紐因頓的卡爾,因患胃炎與心臟病;住在切普斯托莫特館的科克伯恩……’“
“我曉得那傢伙,”喬說,“吃過他的苦頭。”
“‘科克伯恩·迪穆賽,已故海軍大將大衛·迪穆賽的妻子;住在托特納姆的米勒,享年八十五;住在利物浦坎寧街三十五號的伊莎貝拉·海倫·威爾士於六月十二日去世。’一份民族的報紙怎麼會刊登這佯的玩藝兒呢,呃,我的褐色小子?班特里這個假公濟私的馬丁·墨菲,搞的是什麼名堂呢?”
“啊,喔,”喬說著把酒遞過來,“感謝天主,他們趕在咱們頭裡啦。喝吧,‘市民’。”
“好的,”他說,“大老爺。”
“祝你健康,喬,”我說,“也祝大家的健康。”
啊!哦!別聊啦!我就想著喝上一品脫,想得發了黴,我敢對上主發誓,我能聽見酒在我的胃囊上嘀嗒。
瞧,當他們快活地將那酒一飲而盡時,天神般的使者轉眼到來。這是個英俊少年,燦爛如太陽,跟在他後面踱進來的是位雍容高雅的長者。他手執法典聖卷,伴隨而來的是他那位門第無比高貴的夫人,女性中的佼佼者。
小個子阿爾夫·柏根踅進門來,藏在巴尼的小單間裡,拼命地笑。喝得爛醉如泥,坐在我沒看見的角落一個勁兒地打鼾的,不是別人,正是鮑勃·多蘭。我並不曉得在發生什麼事。阿爾夫一個勁兒地朝門外指指劃劃。好傢伙,原來是那個該死的老丑角丹尼斯·布林。他趿拉著洗澡穿的拖鞋,腋下夾著兩部該死的大書。他老婆——一個倒楣可憐的女人——像鬈毛狗那樣邁著碎步,緊趕慢趕地跟在後面。我真怕阿爾夫會笑破肚皮。
“瞧他,”他說,“布林。有人給他寄來了一張寫著‘萬事休矣’的明信片。於是他就在都柏林走街串巷,一門心思去起……”
接著他笑得彎了腰。
“起什麼?”我說。
“起訴,控告他誹謗罪,”他說,“要求賠償一萬鎊。”
“胡鬧!”我說。
那隻該死的雜種狗發現出了什麼事,嗥叫得令人毛骨悚然,然而“市民”只朝著它的肋骨踹了一腳。
“不許出聲!”他說。
“是誰呀?”喬說。
“布林,”阿爾夫說,“他起先在約翰·亨利·門頓那裡,接著又繞到考立斯…沃德事務所去。後來湯姆·羅赤福特碰見了他,就開玩笑地支使他到副行政司法長官那兒去。噢,天哪,把我肚子都笑疼了。萬事休矣:完蛋。那高個兒像是要傳訊他似的盯了他一眼,如今那個老瘋子到格林街去找警察啦。”
“高個兒約翰究竟什麼時候絞死關在蒙喬伊的那個傢伙?”喬說。
“柏根,”鮑勃·多蘭醒過來說,“那是阿爾夫·柏根嗎?”
“是啊,”阿爾夫說,“絞死嗎?等著瞧吧。特里,給咱來一小杯。那個該死的老傻瓜!一萬鎊。你該看看高個兒約翰那雙眼睛。萬事休矣……”
於是他笑起來了。
“你在笑誰哪?”鮑勃·多蘭說,“是柏根嗎?”
“快點兒,特里夥計,”阿爾夫說。
特倫斯·奧賴恩聽見這話,立刻端來一隻透明的杯子,裡面滿是冒泡的烏道濃啤酒。這是那對高貴的雙胞胎邦吉維和邦加耿朗在他們那神聖的大桶裡釀造的。他們像永生的勒達[133'所生的兩個兒子一樣精明,貯藏大量的蛇麻子那多汁的漿果,經過堆積,精選,研碎,釀製,再摻上酸汁,把剛兌好的汁液放在聖火上。這對精明的弟兄稱得起是大酒桶之王,夜以繼日地操勞著。
那麼你,豪俠的特倫斯,便按照熟習的風俗,用透明的杯子盛上甘美的飲料,端給俠腸義膽、美如神明的口渴的他。
然而他,奧伯甘的年輕族長,論慷慨大度決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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