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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陽懵了,暗想難道不是東窗事發?
“阿父何事如此歡喜?”周陽不解的問。
“還不是你,還不是你,給阿父掙臉呢!”周亞夫笑呵呵的拉起周陽的右手,不住在手背上輕拍著,親熱得緊,未語先笑,都快樂成了笑彌勒!
周陽徹底迷糊了:“阿父,這話從何說起?”
“呵呵!”周亞夫以長串的笑聲展示自己好得不能再好的心情:“魏其侯給我說,你過目不忘,讀書用功,見識不凡,解起《論語》來,就是老儒也不過如此,就連他也是佩服。魏其侯的學識在朝中可是有數的,沒幾個人入他之眼,你能得他如此盛讚,為父能不歡喜?”
竇嬰是不是給氣糊塗了?說話顛三倒四,好賴不分了!一通翹課歪理,把竇嬰氣成失心瘋,這似乎太誇張了?(請朋友們收藏,推薦!謝謝!)
三十
周亞夫拈著鬍鬚,心情更好:“嗯,為父一聽說這事,心中歡喜,很是歡喜!你大哥周信雖是習文,卻無甚成就,至今不能通一經。你二哥周成就喜歡舞刀弄槍,卻於武藝不精,唯有你,用心攻讀,是太子的伴讀,前途不可限量!”
袍袖不住揮動,把周陽身上的灰塵泥土撣掉,一臉的慈愛:“陽兒,快給為父解一段《論語》,讓為父見識見識。連魏其侯都讚不絕口,解來必然是讓為父如飲醇酒!”
今日翹課,完全是在和竇嬰作對,哪裡在學《論語》了,這不是要人命嗎?周陽念頭一轉,一部《論語》清晰的出現在腦海裡,好似早就鐫刻好似的。
周陽一下子愣住了!
這部《論語》正是上午在太子宮中隨手翻看的那部,不僅僅記住了上面的文章,就是連竹塊的紋理都記住了。當時,周陽無聊之極,信手翻來,根本就沒有用心去記,現在方知一掃之下全部記住了。
以前學過《論語》,那是節選,這可是整整一部,一掃之下全記住了,記憶力之驚人可想而知了。
連竹塊的紋理都記住了,這還是一目十行?遠遠不是了,這是“影印機”才的的功能吧!
如此驚人的記憶力,周陽連做夢都沒有想到過,能不怔住?
竇嬰難道有未卜先知之能,知道我有如此手段?不可能!他這是歪打正著,應該是他想借周亞夫之手小小懲戒我一通,給我點厲害瞧瞧。
周陽翹課,根本就沒有用心去學,竇嬰如此一通盛讚,周亞夫能不勘問?一查之下,必然露餡,一通責罰免不了,竇嬰真是好算計。
這不過是竇嬰算計中的一小環罷了,他仍是不想放棄周亞夫,想透過周陽來拴住周亞夫,獲得其助力,穩固太子的地位。
竇嬰快給氣得吐血,氣平之後,他仍是以大局為重,不予以計較,好厲害的人物!周陽對竇嬰的認識更深幾分。
這也說明如今局勢非常危急,要不然竇嬰斷斷不會如此做。哼,想拉周家墊背,做夢吧。竇嬰是厲害,你管天管地,你還得了我……嘿嘿,看你能奈我何?
“陽兒,快給為父解呀!別站著不說話!”周陽陷入沉思,周亞夫等不及了,出聲催促。
“阿父愛聽,我這就解來。”周陽應一聲,開始解釋《論語》。
一部《論語》解罷,周亞夫手拈鬍鬚,好象一把利劍般插在地上,要不是他胸脯起伏,定把他當作一尊雕像。
翌日,早朝時,周亞夫向竇嬰請了病假。竇嬰細加扣問之下,周亞夫憂心忡忡,告訴竇嬰,周陽此病極怪,他遍請長安名醫,也是瞧不出病由。
竇嬰轉著眼珠略一沉吟:“名醫束手,公子所得之病必是怪異,丞相何不請仙長一試?”
漢朝所說的仙長,就是方士,在漢朝人眼裡,此類人道術高深、法力無邊,可以治病,還可以咒人,無所不能。
周亞夫正為周陽之病而發愁,一聽這話,彷彿落水的人抓住稻草般,大是驚喜:“謝魏其侯提醒,這是一條路子!可是,急切間在哪裡去請方士呢?”
“丞相放心,此事交給我就是。我養客三千,門下有不少道術高深之士,我這就趕回府裡,帶人趕過來。”竇嬰深知如今的局勢危急,要想保住太子的地位,只有得到周亞夫的支援,要得到周亞夫的支援,只有抓住周陽了。
“謝魏其侯!謝魏其侯!”周亞夫感激涕零,不住衝竇嬰鞠躬,虎目中噙著淚水,一臉的歡喜。周陽如今的表現非常搶眼,這下有救了,其喜悅之情非筆墨所能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