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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旗,還有半個旗是他的哥哥阿濟格的,自己只有半個旗,原來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這一人其實還是個擺設,自己的輝煌不在了,自己怎麼面見眾多的大臣?這時候的多爾袞想,算了,我還是不見為好。所以,他就產生了離開北京前往鑲白旗的駐地永平地區的想法,可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老天爺不作美,多爾袞病了,而且這一病他就再也沒有好,一直到他死這場病都沒好過。
多爾袞的病,我們前面給大家介紹了,在1639年到1640年間的松錦大戰得了病。我們日後想多爾袞是很不容易的,征戰天下,運籌帷幄。所以,他的工作一天比一天忙,他沒有時間好好地休息養病。在這種情況下,1649年秋天,多爾袞患病。根據《北遊錄》記載,多爾袞騎馬的時候從馬上栽了下來,膝蓋磕了一下,多爾袞想怎麼辦,您想一般人,那陣缺醫少藥,在外面,你這兒流血了怎麼辦,土醫生會教你一個什麼辦法?抓一把土往這兒一按,土裡面含鹽分就消毒了,要抹點土,沒有土呢?還有一種辦法,使什麼呢?使石膏,使石灰敷。但是石灰這個東西,勁兒比較大,當時多爾袞正好找到點石灰,他就給自己的膝蓋抹了抹,他這個人在這方面可不是細心的人,認為抹了好些,結果病沒好,病情越來越重。
在這個時候,就出現了我們前面講的這種情況,他越來越思念小皇上。埋怨這個皇上也不看我,你說我幫了他那麼多年,他明知道我有病這麼長時間不看我,也太過分了。說完了,自己後悔了,對部下說趕緊都給我回來,誰也不能告訴皇上我發牢騷來著。畢竟是我侄兒,我不能給他添亂,誰都不許說。結果還是有人把這個事告訴給了小皇上,皇上一看,人家挑理了,趕緊去,趕緊去看多爾袞。結果多爾袞一聽,啊,皇上知道我胡說八道了,這個時候,多爾袞開始對皇上加倍小心了。他知道,這個小皇上長心眼了,我也得長心眼,原來我那麼教育是錯的,馬上批評自己的屬下,暴怒。對小皇上來表示感謝,千恩萬謝,這回學會跪著了,然後對自己的屬下嚴厲斥責。在這個時候多爾袞知道,不行,我得趕緊走,我現在一分鐘都在北京待不下去了,我必須馬上走,再不走,小皇上該對我痛下殺手了,我不願意這樣決裂,將來的天下肯定是他的,不是我的,結果他就徹底地離開了北京。離開了北京,他的心情能好一點嗎?他的好心能夠得到順治皇帝的諒解嗎?
離開了北京的多爾袞,就在順治七年十二月初九,這一天是公曆的1650年12月31日晚8時左右,戌時,就在這個時間,一代梟雄多爾袞死在邊外的喀喇城,再過幾個小時,他就可以到公曆的1651年了。這個喀喇城在哪兒呢?我還特意找了一下,喀喇城就在今天河北省的灤平縣,屬於今天承德市管轄,風景秀麗的避暑山莊旁邊。
多爾袞死後,在他攝政時期隱藏下的一系列矛盾迅速爆發出來。首先是皇帝本人與攝政王的矛盾,其次是以濟爾哈朗為首的,反對派大臣與攝政王的矛盾,第三,是多爾袞親信的這些大臣內部的矛盾。什麼事都是壞在內部,如果你內部團結一心,人家能把你怎麼辦?壞就壞在內部,多爾袞一死,他屬下的這些親信的大臣開始掐起來了,兩撥人都想爭權奪利,誰都想將來控制兩白旗,誰都想成為下一個攝政王。皇上那麼大了,用你攝政?誰都奮不顧身地去想著,飛蛾投火,不知道是陷阱,不知道那是火山,兩撥人就掐起來了。當時佔上風的一撥人是羅什和額克蘇,這兩個人利用多爾袞的死,大做文章。先報喪,報喪的時候強迫皇上到東直門外五里地迎接,皇上沒有辦法,只能去迎接,站在東直門外五里,多冷的天在那兒站著,結果多爾袞的靈車回到北京,順治皇帝與諸王大臣身著素服在東直門外迎接,親自把酒祭奠多爾袞,所有命婦、所有官員的妻子,一律跪在多爾袞的府邸門外,哭,成天的哭。緊接著,又下一道命令,所有的官員連夜去守靈,中國什麼大事都沒有了,就是哭。所有的人都得去,而且連夜守。接著,又強迫皇上,以皇帝之禮厚葬多爾袞,即使這樣,他們還怕多爾袞的地位不牢固。其實他們不是怕多爾袞的地位不牢固,而是怕自己死,還在給皇帝提出建議,應該給多爾袞一個封號,天天在鬧,最後皇上就下了命令,追封多爾袞為“懋德修道廣業定功安民立政誠敬義皇帝”,封多爾袞的結髮妻子為義皇后,並把他們的牌位供在太廟,他們以為這樣一來,多爾袞死後能夠安歇,多爾袞的靈魂也能夠保佑他們能夠永遠掌握這個江山。但是他們太小看了老謀深算的濟爾哈朗了,濟爾哈朗會讓他們如願以償嗎?
我們說這個時候,反對派濟爾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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