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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父娘。自己心中評此理,可算得,閨門女子孝高堂?龍圖言訖悲還惱,不覺紛紛淚兩行。飛鳳嘉齡齊大喜,笑盈盈,旁邊扯過小魁郎。
啊孩兒,你終日思念姑娘,此不是姑娘來了?快些上前作揖。
魁郎走近象牙床,不住凝眸看細詳。酈相一觀愛又喜,欠身抱起坐身旁。呼幼侄,叫魁郎,可曉姑娘改了裝?人小自然難認得,呆呆向我細端詳。
啊呀好迅速光陰呀,竟是幾年不見了!
今日魁郎真長成,謝家蘭玉不虛名。天生好個佳姿格,祖父的,衣缽應傳到小孫。言罷攜了公子手,從容回首叫雙親。
啊爹爹母親,女兒的已往之事,今日也細談不及了。總是可以再來的,下次盡堪備述。至於忍心而不認父母者,實有他事所制之耳。
昔為新婿贅梁門,那是孩兒初見親。因甚假裝疏淡者,其時當道有仇人。若然一露真訊息,豈不被,劉氏門中又奏君。再請綸音來逼我,那其間,除非自盡以全貞。因而不便分明說,隱忍其情直到今。
啊爹孃呀,為什麼如今不說呢?卻又有別件的緣故。
皇甫門中復得全,一家富貴大團圓。芝田雖則封王位,可知他,燕爾新婚又續絃。
啊爹孃!那劉奎璧害得他骨肉分離,家門抄滅,況且女兒逃避,算不得切齒仇人麼?可笑那芝田,
父母之冤一概休,竟因私愛易公仇。爺兒已入朝中奏,要請王恩赦罪囚。聖上原因先後戚,立傳敕令放劉侯。輕輕定個充軍罪,就著他,送女于歸結鳳儔。
啊爹孃!請想哪有個謀反重罪只賜死了奎璧一人,餘者俱不追問?那時孩兒現作大臣,本要當朝諫阻。
只為真身是麗君,恐防人說我私心。故爾一任君王敕,論起來,此事原應陳聖明。當道官兒俱不講,皆因是,芝田父子大人情。劉家好不多歡樂,一時間,骨肉依然住滿門。忠孝王偕奎璧妹,仇家敵國做新親。他們既已成花燭,為什麼,到此孩兒還肯雲?
咳!爹孃呀,兒雖不孝,卻是不痴。
若然這一認爹孃,皇甫門中知細詳。定要上書和上本,驚天動地奏巖廊。孩兒已到三臺位,怎麼好,幾載重新改女裝?況且未知君喜怒,如何冒險便傳揚?若還天子龍顏怒,我死還愁累爹孃。為此立心權不認,並非是,貪圖名利負高堂。今朝在此分明說,萬不可,資訊通於忠孝王。酈相言完看侍女,又呼僕婦與梅香。
啊爾們這班人聽者,既已目睹今日之情,概不許傳出於外。若肯人人緊口,我日後也不虧負你們。
僕婦丫頭個個欣,高高下下應連聲。夫人聽了明堂語,坐到身邊啟口雲。
咳,嬌兒呀,原來為此,所以不認爹孃。但是那忠孝王卻未嘗有負於元配。
映雪當初替嫁行,可憐盡節跳池心。雲南貞烈牌坊建,她倒與,孟氏留下好芳名。這件事情兒諒曉,為娘也不細重論。初時女婿還無覺,只道你,自跳池中喪了身。在爾父前頻道及,空房守義要三春。後來知得喬裝事,索去真容要訪尋。況且迎將蘇乳母,報其女德養其親。此皆厚待孩兒處,他所以,代汝殷勤答了恩。
啊嬌兒呀!你乳母住居王府,哪一件事情瞞得她的眼目?就是要娶劉郡主的時節,已請了三封誥命,加封孩兒為正室王妃,並將爾留下的真容,一併供於中宮靈鳳,也把蘇映雪投池一節奏聞皇上,敕封了義烈夫人。
將其靈位供西邊,每日的,拜奠陰靈意甚嚴。節孝夫人封燕玉,住了金雀在東邊。雖然先就成花燭,女婿是,伴爾真容獨自眠。只要孩兒今肯說,王妃之位便居然。他今並未忘元配,汝亦還該續舊緣。此話出於蘇乳母,這是我,密加盤問無虛言。後來嫂嫂臨王府,也見那,小像懸於正室間。酈相聞言低了首,心中略略動些憐。佯正袖,假推冠,面對雙親冷笑言。
咳!母親,雖然如此,卻不知孩兒的諸事為難。
一品當朝梁大人,是兒岳父又師尊。當年鼎甲遊街日,相府千金要結婚。打下彩球剛中我,到今入贅在梁門。若然以此真情說,件件為難費處分。不但誤於賢小姐,還兼欺了老師尊。梁公如發雷霆怒,豈不是,動本修章奏聖君?這一陳明天子曉,孩兒的,千鈞重罪命難存。
啊爹孃,請想孩兒的這些事,梁丞相若奏聞天子,說瞞蔽天子,戲弄大臣,攪亂陰陽,誤人婚配,這四件一來,孩兒就是一個殺剮的罪名了。請問父母,還是說明的是呢,不說明的是?
就便梁公不奏君,如何處置彼千金?堂堂丞相門楣女,豈肯與,忠孝王爺做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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