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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無奈涉艱辛。項家借宿初逢面,西席為賓使訓文。卻被學生諸生輩,窺見了,婦人鞋履報其親。
咳,爹爹呀!其時女兒不能隱瞞,沒奈何告白東翁。
多感東人甚見憐,收為繼女不揚言。重更坤道衣和服,又卻男裝靴共冠。思念爹孃惟有淚,操持節行自原甘。可憐一別椿萱後,似這等,隱姓埋名竟數年。
啊唷,爹爹呀!今日相逢莫非是夢?
謝天謝地謝君王,欽召來都得見將。萬事千情言不盡,兒只好,迴歸家內訴衷腸。南金言訖斜遮面,跪在了,孟相龍圖學士旁。
話說項南金這一相認,弄得個孟龍圖父子恍惚痴呆,武憲王爺兒又驚又喜,倒把一位保和學士心內也詫異起來。
明堂一見大驚疑,色變心搖意更迷。柳葉眉邊春淺淺,蓮花面上笑微微。心道怪,暗稱奇,此女如何辨是非?
啊唷,真正奇絕了!這個女子,怎麼認得父親?
多少文臣與武臣,單單扯著是嚴親。她莫非,異傳曾卜金錢卦?她莫非,妖術能驅木偶人?她莫非,同在雲南曾見過?她莫非,神靈變化故知聞?今朝此事真奇絕,好叫我,蓋世聰明也不明。
呀,這也罷了,他或者偶然看著就認得不差,卻怎麼連我留真容的勾當也知道了?
這件奇情實怪哉,冒名女子怎知來?還要說,親身不得依於膝,還要說,小影聊將慰親懷。還要說,髻換烏紗應可望,還要說,才充青選不難哉。這般情節因何曉?莫非神仙降世來?酈相明堂心暗異,笑看著,冒名頂姓女裙釵。
話說酈丞相猜疑不出,只是笑看著南金。那孟龍圖看了她的光景,聽了她的言詞,不覺將信將疑,竟有五六分認為真女。
呆呆觀看女姣娥,疑假疑真理會無。眉色帶驚心駭異,容顏含喜意猜摩。看了她,拉將袍服原思退,見了她,跪倒身軀又要扶。慢慢遲遲難決絕,吞吞吐吐只含糊。低頭欲認南金女,回眼還瞧酈保和。年少三公觀孟相,故意的,一聲失笑叫龍圖。
啊唷,龍圖公老前輩,還有疑我之心麼?
眼前放著貴千金,還要觀吾假冒人。何故疑心如此重?連一個,親生令愛也難明。少年元宰言完笑,孟相當時假當真。竟不回觀賢宰輔,公然要認項南金。微啟口,半躬身,垂手相扶叫一聲。
啊唷,你說是吾女麗君麼?再認一認誰是爾的兄長。
南金聞說暗生歡,立起身來整整衫。答應一聲先領命,故意的,袖遮粉面拭淚斑。
咳,爹爹,女兒雖則出外幾年,哪有個不認識父兄之理?
雖則出門數載長,何曾一日放心腸。爹孃面貌焉能誤,手足形容豈得忘。既是爹爹如此說,奴就去,拉將兄長見椿堂。南金言說佯悲泣,袖掩花容退步行。只見她,退行幾步就抬頭,彩袖遮腮舉鳳眸。離了龍圖朝下看,有一位,少年官宰好風流。
但見那孟龍圖的肩下,又是一位大臣。觀他的態度姿容,真個是無雙第一。
黃金翠翅展烏紗,凜凜威風實可誇。穿一件,繡蟒紫袍飛碧浪,披一副,團雲朝補映紅霞。羊脂寶帶腰間束,粉底烏靴足下登。翠青青,眉似含煙初放柳,姣豔豔,臉如帶露半開花。風流態度全無比,美麗姿容只有他。真個是,擲果潘安都莫論,真個是,凝脂杜義總休誇。就猶如,清輝朗照連城玉,就猶如,國色天香出世花。項氏千金觀到此,芳心不覺大驚訝。
啊呀,奇哉奇絕!那位小王爺已是無雙,怎的又有這麼一位風流宰相?
年紀輕輕二八然,竟是個,天姿國色美嬋娟。面如傅粉雙腮嫩,唇若塗朱一口鮮。謾說滿朝人莫及,我和這,風流王子比猶難。佳品格,好容顏,女子之中也未觀。如此青春如此貌,怎麼又,堂堂做到這般官?
咳!想些什麼!想些什麼!他就是美姿容,也與奴無涉。
南金時下另端詳,逐一觀瞧意不慌。六部公卿俱看過,回眸又,秋波盼盼酈明堂。猛然望見龍圖後,有一位,年少官員白麵郎。只見他,端然蟒玉一朝臣,立在東班第二層。兩道蠶眉青細細,雙痕鳳眼水冷泠。態偏俊雅容顏瘦,體不魁梧品格清。年紀卻當過二十,他的那,儀容默對像嘉齡。南金看見心知是,款動紅鞋向上行。佯把鸞綃遮粉面,假舒玉手拂啼痕。含喜悅,帶悽清,慘慘和悲叫一聲。
啊唷,賢兄呀!手足久離,深為可傷而可嘆!
麗君不孝別椿萱,心欲還而未得還。多謝哥哥和嫂嫂,代奴侍奉在堂前。自從一出家門後,再不想,手足分離這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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