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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生是好?參湯溫熱在此,快嚥了下去。
一邊執燭照明堂,一面相攙飲了湯。幾口濃參吞下去,早覺得,精神清爽不心慌。保和盤坐牙床上,梁素華,就把紛紛腳帶藏。然後過來陪著坐,碧紗窗,月光照影兩熒煌。風流相國盤雙足,合著眼,入定禪僧坐在床。心府衝融方寸靜,暗暗的,前思後想細評章。
啊,據我想來,這件事好不奇怪!
我醉清風閣內眠,記得是,相陪只有兩宮官。難道他,偷將鞋子藏何處?難道他,脫我朝靴有意觀?既已把,繡履雙雙都脫去,怎又將,白綾疊疊繞依然?真奇事,實怪端,袖裡機關倒被參。
呀,正是!我早晨進朝的時節,
九重天子頗相憐,龍目頻頻帶笑看。面上帶些憂喜色,似乎是,幾番欲語又無言。恰逢凌瑞宮官出,就道是,太后娘娘懿旨宣。
唉,到那時,我也竭力堅辭,原本欲薰沐後再描大士。
倔強宮官不肯依,務必要,召臨禁御急如飛。朝廷猶有相憐意,微微把,一語疏防點破餘。是我愚痴無主見,辜負了,聖恩洩露此中機。
咳,萬萬不該隨了內家進去。
走進宮中出外難,分明投入網羅間。三杯御酒如蒙汗,乃令我,醉死渾如赴九泉。
呀,正是!方才昭容等擎著畫絹出簾,
我在簾前正欲辭,昭容傳旨下丹墀。分明太后龍床坐,反說是,寢宮安居免拜辭。只此一端奇絕矣,莫非那,上宮太后有心思?
啊唷,是呀!聞得數日前,皇親府尹氏太夫人一早進宮,
多應去與女相商,為著孩兒忠孝王。一面請,寬限暫停迎娶事,一面請,求恩容驗酈明堂。中宮聽了王妃話,必定求,太后娘娘作主張。天子聖明仁且孝,怎麼敢,抗違慈命護明堂!故差凌瑞宮官出,假說是,畫圖觀音像一張。藉此酬勞三杯酒,就可以,脫靴驗看大排場。故而皇上頻流盼,沒奈何,放我隨宣入苑牆。憐恤初痊無限意,諄諄聖諭誡疏防。恨予一霎昏迷了,猜不到,太后中宮兩夾幫。狂藥三杯吞下去,只落得,一朝沉醉露行藏。
啊唷,我好恨呀!
女扮男妝出故園,三元及第即為宮。轉升兵部為司馬,遂入槐廳掌相權。父子同朝難認識,胞兄覿面怕相干。公公只當同僚論,夫婿是,敬奉恩師似父嚴。文武門生千百個,誰人不,垂眉承睫敬相瞻。真個是,九重聖旨主逾格,真個是,百辟嚴趨禮絕攀。休說那,強虜外聞應破膽,就是這,平人常見盡開顏。漫言品望無倫比,聖天子,畏憚威風也整冠。一日誤於三盞酒,好叫我,閉門雌伏不能堪。
啊唷,罷了!罷了!業已如此,不必講它。
但是中宮既驗將,如何又,輕輕放我出宮牆。怎麼不,追求女扮男妝事?怎麼不,究治從前已往詳?由著朝廷抬我出,中宮竟,絕無阻擋在昭陽?
呀,這也奇了!
長華本是女將軍,難道竟,如此心和與氣平?知我是她親弟婦,還肯教,朝廷抬輦出宮門?無此理,有深情,大抵昭陽尚未聞。
啊是了!是了!
決定先得報翠華,朝廷是,天恩特放我回家。故差那,權昌近侍隨飛馬,又著他,宿衛將軍護寶車。如此小心和謹慎,敢是怕,芝田打劫我回家?
咳!這也辜負天恩了!
這般鄭重卻緣何?處處留情幫襯我。今日婦人形容露,微臣也,此生難報聖恩多。
啊唷!這便怎處?
一雙鞋子落何方,莫不被,內侍高呈與帝王?女子閨裝惟獨見,怎經得,朝廷御覽太荒唐!風流天子情偏重,又不知,袖裡玄機怎主張?
咳!所以命我明晨不必上朝,靜候九重諭下。
可知聖意有深機,禍福交關未可期。據我想來真不妙,朝廷的,私心定欲納為妃。
咳!陛下啊,這事如何使得?
舊定姻緣不願偕,怎麼肯,貪生畏死入宮來?九重聖澤徒憐憫,酈明堂,一點孤貞豈肯衰?
啊唷,如何是好?
今朝敗壞已昭然,就有那,天大神通展手難。易服欺君雖有罪,毋庸說,憐才天子必恩寬。持貞殉節違王命,倒只怕,一息餘生保不全。事已這般無用說,我惟有,靜聽聖旨若何言。
啊唷,好生可恨!這總是芝田不好!
你是英雄大丈夫,況且又,封王拜將貴如何。怕甚麼,姣妻美妾房中少,怕甚麼,舞女歌姬座上無。想甚的,孟氏麗君元聘婦,現放著,劉家郡主美姣娥。及時行樂誠無礙,學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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