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部分(第2/4 頁)
娘娘想罷氣長吁,止不住,淚溼飛龍舞鳳衣。宮女兩班忙進步,垂了手,俯眉承睫勸低低。
啊,娘娘,放開些愁煩,保重身體。夜深了,請安寢罷。
王后聞聽始卸妝,寬衣睡下鬧龍床。一班宮女方才退,這娘娘,徹夜無眠恨滿腔。自嘆自嗟真慘切,獨言獨語實淒涼。聽著那,風吹玉漏聲聲遠,聽著那,夜擲銅籤韻韻長。略略朦朧天已曉,景陽鍾動早催妝。
話說皇甫後一宵不睡,聽得景陽鐘響,只得下榻梳妝。
娘娘臨鏡正烏雲,脂不施來粉不勻。梳洗完時用過點,又坐在,昭陽殿上等朝廷。只等得,樹陰半轉回廊暗,只等得,簾影橫斜畫檻低。哪裡有,錦袍內侍扶輪至,哪裡有,紫袖昭容掌扇臨。依舊是,蹤跡沉沉花院靜,依舊是,聲聞寂寂玉階平。中宮忿極難當了,忍不住,一剉銀牙暗發嗔。
啊唷,本宮好恨,看這光景又是不來的了!
昏君太也沒情腸,怎麼竟,斷絕夫妻恩愛長。呆等三天還不見,他想是,近來酒色兩般忙。真正亂,太荒唐,叫我如今怎主張?
啊呀,罷了!左右是這般,就待我自己作主罷。
盼一朝來又一朝,料然難見赭王袍。本宮就便求王上,他也是,不肯周全作主調。再若遲延三四日,豈不要,家中急殺我同胞。
啊呀是嚇!我也痴了,等什麼天子?望什麼君王?就見了朝廷,也是無益。
不若無須見帝王,就傳我,中宮懿旨召明堂。保和學士如隨至,本宮竟,灌醉他時賞幾觴。酈相雖然天子寵,也不敢,發威抗逆我昭陽。待伊酒後無防備,叫宮娥,脫下雙靴就驗將。是女是男明白了,好叫那,芝田胞弟放心腸。終朝呆等難成事,只好這,自己施行與主張。
啊且住!這昭陽宮到底內地,那酈相現在是外臣,如若召他進來脫靴驗看,又不曾請問朝廷,這倒是本宮有失體統,不避嫌疑了。
萬歲如若論是非,說起來,般般倒是我情虛。他自然,刁言會講人之錯。他自然,巧語能遮己的非。不想到,留宿花園無內外,必定雲,擅宣廷宰有嫌疑。那時我倒難分辯,反只好,閉口無言伏了低。
咳,這個不妙,還須另作主張。
做事須當佔上風,若然如此沒神通。同胞手足俱難顧,我長華,怎在昭陽掌正宮。
呀,且慢!我想要試探明堂,免不得要奏知聖上。
但是如今帝躲開,本宮也,不甘不值去求來。若然自己差人召,論大體,擅見廷臣也不該。左右為難難殺我,這一樁,愁煩事件怎安排?
咳!有了,我竟去求太后娘娘罷,這倒是個主意。
若然聖母來垂憐,必依我,去召明堂酈宰官。太后出面無甚說,朝廷就惱也難言。那時試試男和女,是不是,驗個分明心也安。
啊呀,是呀!只有這條門路了。
保和丞相若裙釵,料必是,弟婦王妃孟麗君。不必更求天子命,我竟懇,上宮太后主張行。君王縱自存私念,難道竟,太后之言也不遵?無可如何無可奈,自然的,一封丹詔賜完姻。那時全了同胞弟,完了我,為顧連枝一點心。
咳!我也說不得了,就往萬壽宮走遭。
娘娘想罷怒填懷,一掠雲鬟立起來。烈烈轟轟宮袖舉,巍巍赫赫玉體抬。橫翠黛,泛紅腮,厲色高呼把輦排。
啊宮官們,看輦過來,我要去面參太后。
中宮王后一聲呼,眾人竟,面面相覷理會無。這半邊,彩袖宮蛾看內侍,那半邊,錦袍內侍看宮娥。娘娘方欲開言喝,有兩個,心腹昭容伏地呼。
啊呀,娘娘保重要緊。
許久安居不下階,今朝何苦出宮臺。娘娘有甚言和語,也可以,請了王爺到此來。若要上宮參太后,只恐怕,忽然勞碌動龍眙。昭容諫罷齊頓首,這國母,手拂鸞綃叫閃開。
呀,你等開門,不須攔阻。如今胞弟床中臥病,父母堂上憂心,恨不插翅而飛,哪在出宮一次?
不用多言阻我行,本宮要,面參太后訴衷情。同胞手足如相失,就有這,血塊龍胎待怎生!
嗯!宮官們,還不快些備輦。
娘娘言訖一推簾,自己就,走出昭陽大殿前。慌壞了,彩袖雲肩諸綵女,慌壞了,錦袍玉帶眾宮官。這幾個,忙抬龍鳳雙輪輦,那幾個,急展雲霞五色幡。亂亂哄哄齊侍候,挨挨湊湊共當先。遙擺駕,遠排班,扇影相交羽蓋旋。王后於時離正院,高坐在,金根玉輅寶車中。不知此去依聽否,我已是,八十餘張要住談。起頭篇,恰值中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