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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同志訪仙山,感荷仙師法術傳。今日拜辭難復見,此恩此德怎生全。雖然欲滅朝鮮國,愚弟子,焉敢加兵逆上天。既有錦囊為託事,定當交戰不相殘。感師傳授諸般法,今日裡,一旦分拋意怎安。但得功成名遂日,必然塑像供金顏。少華言訖容慘淡,接寶含悲別上仙。當下又呼熊友鶴,難得你,心誠意實訪仙山。兩年學藝今俱曉,好去稱雄定遠邊。付爾兩樁奇異寶,斬蛟利劍化龍鞭。只須念動真言咒,殺將誅軍不費難。然則蒼生宜痛惜,切休任性負神天。功成名遂榮華日,保得你,世世簪纓出後賢。友鶴倒身忙下拜,英雄垂淚別神仙。弟兄結束諸般寶,繞座依依色慘然。黃鶴散仙微笑道,兩賢徒,不須留戀快離山。道家沒有掛牽意,從此後,四海之遊樂自然。你等若然留戀此,豈不怕,功名被負誤華年。少華熊浩齊辭別,竟下高樓要出山。忽聽一聲仙鶴唳,白雲飛上九重天。回頭再望樓窗裡,不見了,兩載傳真教法仙。二位英雄齊灑淚,步行一直上高山。毒蛇猛虎無蹤跡,亂樹重雲似往年。步履相同尋舊路,一朝學藝得真傳。
話說皇甫少華與熊浩下山,一直竟尋舊路。依然是黃昏借宿,天曉起行,前後五六天,已到出城的近處。只見那風吹告示,硃筆糊塗,雨打圖形,丹青慘淡。大料事情已冷,不甚追拿了。便放心出城,同來家內。
二位英豪取路行,放心竟出武昌城。平江豪傑心憂慮,只恐家中有變更。娘子懷孕應已產,嬰兒男女未分明。願天保佑重完敘,免得我,自失安邦定國心。熊浩暗思長嘆氣,少華心內亦擔驚。眉將展處重難展,步欲行時卻怕行。日色慾斜方下午,前邊望見自家門。寥寥落落雙門掩,冷冷清清一巷深。看到其間心慘切,小孟嘗,雙環輕叩叫開門。
嗯!張勤何在?速速開門,放我進來!
裡面門公在睡中,消閒無事入南柯。家僮卻值閒頑耍,聞聽敲門外面呼。便與呂忠同出外,抽栓開放問如何。
卻說這日卻值徐員外暫時回去,只有胡氏安人在家。當下眾人只道是徐仰善回來,及至開門看見了,一個個又驚又喜。
呂忠驚喜細觀瞧,慘悽悽,看得分明抱住腰。悲喚一聲吾小主,止不住,淚如雨下哭嚎啕。兩年不見今朝會,仙家的,法術神通教未教?音信無聞人又遠,老奴才,千斤重擔好難挑。何期今日逢公子,免了擔驚免了焦。老僕呂忠言到此,少華痛淚也雙拋。
啊唷呂忠呀!兩年重逢,不須悲慟了。
我已逢仙在武昌,學成妙術轉平江。離而復會應歡喜,況且是,吉慶門中不可傷。老僕復參熊友鶴,賢豪悲喜就扶將。一班憧僕迎家主,撲地歡天喜氣揚。睡裡張勤跑出外,亂呼道,失迎家主罪難當。英雄灑淚慌忙問,二年來,奶奶家中身可康?僮僕聞言顏色變,哭啼啼,從頭至尾訴端詳。言完死了熊娘子,霎時間,哭倒平江小孟嘗。
啊唷,果然如此麼?主母的棺木何存?
一班僮僕淚漣漣,圍繞尊前啟口雲。只為待爺觀一面,尚然停在二層間。英雄聽罷無言語,放步如飛進裡邊。顏色悽然心大亂,掖袍急步淚如泉。少華公子心驚駭,長嘆相同到後邊。什物俱皆交老僕,齊齊來至二層間。魂已失,意如煎,小孟嘗,腳踢堂門進裡觀。但見那,一啟門扉冷氣衝,靈幃寂寂動寒風。案頭白蠟雙枝燭,棺後銀燈一點紅。看見之時心慘痛,熊友鶴,倒身雙膝跪居中。少華隨後忙行禮,拜罷抬身肺似崩。熊浩起身掀孝幔,扶棺大哭恨千聲。啊唷賢妻呀!痛爾生前是大賢,勤家立業敬夫男。端容無飾惟安分,守禮持身不亂言。只為拙夫全友義,頓教賢婦隔重泉。歸家只望還相會,今日裡,不見人來只見棺。
啊唷賢妻呀,你的丈夫熊友鶴到了!
不能在家送歸西,數載夫妻永別離。靈桌一方虛供物,孝幃兩幅枉遮軀。今朝隔絕難逢面,恨不得,立劈靈棺見我妻。熊浩拍棺垂下淚,嚎啕痛哭放悲啼。少華公子心如裂,拍案悲呼淚滿衣。啊唷賢嫂呀!荷承看待禮無輕,衣食周全有大恩。只道還能重見面,豈期不復訴離情。何緣淑媛災偏至,底事賢人壽不增。一旦身亡長逝去,少華愚叔怎酬恩。盟兄伉儷成悲嘆,這是我,分拆夫妻抱歉深。堂內正然悲哭處,早來胡氏老安人。
卻說熊浩回家,痛哭妻子。早有家僮報將進去,胡氏安人又驚又喜,忙令乳母抱著週歲半的懷郎,自己掩了一方手帕,哭到孝堂內來。高叫道:女婿啊,爾回來了麼?可看看妻子的棺木。
熊浩含悲出幔行,淚如雨下揖深深。叫聲岳母吾歸也,熊友鶴,深曉無情負細君。但說死生天註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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