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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好好成花燭,為什麼,一夜工夫跳了池?似這等,生死不明因甚事,少不得,縱無活口也留屍。夫人快請分明說,官罷私休要主持。韓氏素心言未盡,孟尚書,雙靴一頓論公私。
咳,國舅劉君呀!
君王聖旨下雲南,立逼于歸到此間。我亦並無推諉語,將兒送嫁未遲延。如何一日前來報,說是投池一命捐。既道墜樓尋了死,為什麼,全無形跡在其間?跳池時節無多會,你就該,分遣人員救一番。活口難存屍首在,卻如何,含糊言語亂遮瞞。今朝速速從公論,劉國舅,天理良心怎樣安。司馬言完心大怒,雙眉直豎挺朝冠。廳前嚇倒劉奎璧,顧氏夫人變了顏。
啊唷親翁親母,你說哪裡話來!
朝廷賜配結鸞儔,不是吾家作強求。好好成親為配偶,為什麼,縱容你女起奸謀?身藏利刃行兇狠,擲尖刀,打中吾兒自跳樓。隨即差人前去救,偏遇著,興風作浪要翻舟。其時令愛無蹤跡,哪處尋來哪處搜?看一看,血口傷痕今現在,是誰無理起奸謀。夫人言訖重重惱,連叫孩兒快仰頭。司馬伕妻斜眼看,劉國舅,雙眉倒豎氣衝喉。
啊唷,孟夫人言之差矣!
我與千金無怨嫌,怎疑暗害索屍骸?朝廷賜配非私娶,令愛何藏兇器來?這事不明須決斷,我家也不肯丟開。要我明講因何故,孟夫人,也說其中詳細來。司馬孟公微冷笑,回身入座把言開。你雲我女藏兇器,兇器何存快取來!顧氏夫人連說有,侍兒們,快拿利刃莫遲挨。丫鬟答應慌忙去,取出尖刀擺案臺。兵部孟公忙出位,夫人韓氏把身抬。看完利刃齊開口,說道是,血跡全無可怪哉。兇器不知真共假,須當還我女兒來。夫人言訖號啕哭,扶椅悲呼淚滿腮。啊唷嬌兒呀!好好於歸到此門,如何一夕便亡身。屍骸不見應遭害,情理難明未必真。母女分離何日會,冤仇沉重甚時清。陰魂若有三分曉,何不今朝顯顯靈。韓氏夫人思愛女,言詞雖假淚原真。劉家太太心中怒,拍案高聲大動嗔。
嗯,家人們何在?快到公館中請祁大人到來講話。你說為昨日之事,被孟尚書府中鬧得不成體面了。
家丁答應走匆忙,早聽得,喝道之聲近府牆。報說一聲祁相至,劉奎璧,整冠迎接下回廊。一乘大轎儀門歇,相國登廳把禮行。兵部孟公忙遜坐,從頭至尾訴端詳。大人奉旨為媒妁,須要從公決短長。昨日成婚今說死,又不知,屍骸藏匿在何方。看來不是私休事,要上皇都走一巡。相國大人明似鏡,須得要,立決公私奏吾王。司馬之言猶未盡,顧夫人,含嗔立起道端詳。欽差大人呀,吾家並未強求親,御賜成婚始結親。下聘行盤多少禮,百般陳設要豐盈。金銀使用如流水,為的是,兒女婚姻大事情。哪曉喜歡成禍害,于歸媳婦是兇人。進門行刺投池死,這一番,辦理完姻枉費心。我等不言賠媳婦,他們反倒索釵裙。彼既不依我不肯,望欽差,回朝覆命要公平。朝廷明見分偏正,方信誰仁誰不仁。顧氏夫人言始訖,欽差祁相欠身雲。
卻說祁丞相聽了兩邊的言語,欠身向司馬大人與劉太夫人說道:不須爭論,聽下官講來。這本是天子賜婚,一樁極美的喜事。劉府中豈有不願之理?孟小姐是閨閣中的才人,少不得要守貞節。君王之命,父母之言,當下自然只得應允。然而,再嫁之名,重婚之恥,臨期自必捐生。這是可想而知的情理了,有什麼別樣猜疑?今朝事已如此,在下想來,也不必同行面聖,待我回朝覆命,委婉陳明。請君王一面旌揚烈女,一面另賜婚姻,如此則免傷同殿之情。不識以為可否?
祁公言訖和解詞,司馬連稱善主持。但是死生猶未見,含糊安可奏君知?墜樓投水無憑據,只要他還小女屍。奎璧在旁呼相國,大人何必論公私。尚書既要京中去,少不得,同在金鑾開口詞。曲直但憑天子斷,此時難以解和之。祁公見說連稱是,一定行期可會知。當下廳前商議畢,大家都要上京師。尚書夫婦齊乘轎,祁相登時亦起辭。顧氏夫人方入內,安排行李不停遲。
話說顧氏夫人,立刻束裝停當。派定八個家丁,送國舅入朝面聖。這邊尚書父子,也就匆匆打點。只因孟翰林欽限已經滿了,遂與父親同走。一到行期,約於初六日,由陸路入京。祁丞相亦進京覆命。
兩家扭結去朝天,陸路長行面聖顏。孟府夫人勤料理,家庭照拂費心田。呼兒喚女終朝哭,無日無時不淚漣。幸喜魁郎花痘好,待其滿月出房間。膝前繞走夫人喜,調弄孫兒暫解煩。竇氏灰心無指望,也不過,思前想後淚漣漣。不談兵部衙中事,按下劉侯府內緣。表一表,節烈佳人蘇映雪,她在那,望明樓上跳波瀾。這時間,清修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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