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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意似焚。這一個,飛躍金蓮朝外接,那一個,忙移虎步向前迎。這一個,鳳眼將含還下淚,那一個,芝眉欲展又交顰。這一個,驚驚喜喜呼嚴父,那一個,慘慘悽悽叫大人。東首拜將王帥主,西邊跪倒女將軍。攔腰抱住生身父,哽咽悲啼大放聲。
啊唷爹爹呀!悠悠三載相離,匆匆一朝見面。
可憐骨肉久分開,萬里迢迢顧不來。父處何知家被禍,家鄉哪曉父當災。千辛萬苦言難盡,永夜長呼宵不開。今日一朝重見面,可憐無限是離懷。啊唷爹爹呀!保得團圓靠上天,高堂猶幸得雙全。今朝相見無他事,掙了個,忠孝聲名到父前。言訖一齊相抱住,嬌聲悲哭淚如泉。督臺看見兒和女,由不得,一陣愁來一陣酸。
啊唷嬌兒呀!怎麼姐弟一齊都來了?這也是神明加佑,宗祖陰靈。
嗟吾不得定朝鮮,一旦遭擒坐了牢。拼死不敢貪富貴,留生情願受煎熬。一朝忽見親兒女,三載猶披舊戰袍。可嘆可嗟還可喜,何期相見在今朝。兒呀,為父擒於異域城,鄉間何故禍臨門?今朝姐弟俱皆在,怎不見,苦命夫人你母親?骨肉相親該一處,問兒們,將娘丟去哪方存?悠悠三載分離事,何不消停細細雲?總督言完垂下淚,雙扶子女吐悲聲。這邊姐弟談離別,那處先鋒認父親。勇達勇彪齊跪下,慘悽悽,呼爹喚叔吐哀音。啊唷爹爹叔父呀!可憐出戰被擒拿,君聽讒言抄了家。骨肉流離難見面,門庭冷落實堪嗟。東奔西散無基業,寄跡高山只當家。若非是,徵東元帥君前奏,侄男們,安能平地得榮華。今朝復見高堂面,真正是,悲亦加來喜亦加。勇達勇彪齊痛哭,總兵衛煥意如麻。端詳左部呼爹者,容貌分明是女娃。且視先鋒注下淚,心中又喜又嗟呀。
啊唷這是勇彪賢侄,怎麼你亦來了?
左部先鋒把首低,答言救父掛征衣。三載不見心如渴,敢惜孩兒此身軀。衛煥聽完難說破,親人相抱放悲啼。合班將士都相勸,方始抬身整整衣。
話說皇甫敬骨肉相逢,一齊痛哭。眾將官上前勸解,方始停悲。王元帥請父親與衛煥更換了常衣,然後合營從頭相見。長華等就將徵東之後,朝廷拿解全家,一切遭擒的事情,從頭細表,直說到兵到朝鮮,方才住口。皇甫敬聽了這些言語,真個是喜怒哀樂,無不交加。
皇甫亭山嘆兩聲,箇中遭遇許多情。豺狼當道奸臣廣,天子明時也不明。我等若然投外國,安能復聚一家門。天公不絕忠良後,致使兒們得戰贏。可恨奸雄劉父子,陰謀如此用奸心。陷人反叛無情甚,奪友婚姻罪孽深。堪笑健才劉國丈,縱兒不法又欺君。我無屈膝降番國,他已私書通外人。如此為人真壞甚,倒虧他,身居侯爵在朝門。
咳!奸臣勢惡滔天,難怪人人懼怕。
堂堂正正奪宮袍,只說良緣白首好。平地風波來得惡,君王聖旨又親標。生生斷送多才女,嘆只嘆,蘭谷先生也絕交。
啊呀,孟麗君呀孟麗君,難得你這般節烈。
奪袍射柳定良姻,只說他年好事成。不幸卻遭劉氏害,致教聖旨逼重婚。墜樓投水全貞節,願死輕生有大倫。忠孝雙全真可敬,行為不愧我家人。劉門害我仍完聚,失卻了,孟府千金女俊英。
啊唷多才的烈女!你竟自捐軀了,我皇甫敬亦當感恩於肺腑。
總督言完頓足呼,放聲大慟哭嬌姝。周全皇甫家聲正,可惜青年性命無。閨閣才人真可效,女家豪傑情義多。吾家如若孩兒廣,就令芝田一身孤。做對義夫和節婦,也不枉,多才烈女跳清波。如今惟有雙兒女,再聯姻,辜負冰霜女丈夫。總督悲飭成一慟,只哭得,徵東元帥淚如梭。
啊唷爹爹呀,且休悲感。
麗君盡節正非差,只要孩兒不負她。父母如聞該喜悅,何須悲慟與嗟呀。督臺長嘆抬身起,正正冠袍出帳衙。
啊,左右二先鋒,皇甫敬有禮。
我妻我女我兒郎,不是英雄命盡捐。今日帳前行一禮,來生結草與銜環。亭山言訖撩袍跪,嚇壞了,左右先鋒二位賢。
啊唷老伯大人,小侄們禁當不起。
兩位英雄跪下來,連連頓首不遲挨。總兵衛煥忙扶住,元帥重來請督臺。皇甫亭山才立起,元戎復挽二英才。帳中相謝俱完畢,王招討,叫擺團圓喜宴來。
第二十八回 金鑾殿伸明冤抑
詩曰:險阻艱難已盡嘗,伸明冤枉為紅妝。
金鑾殿上從頭奏,咫尺天顏懼恐惶。
話說皇甫元帥吩咐擺宴,慶賀團圓。頃刻之間,杯盤羅列。飲酒中,賽寶兒過來叩首。皇甫總督十分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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