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第2/4 頁)
們做對。
蘇家娘子叫痴人,已死焉能得再生。但願天神相保佑,尋回了,孟家小姐就安寧。丫鬟恨殺江三嫂,巴不得,正室王妃早到京。不表東平千歲府,且言丞相宅中情。
話說孟龍圖府中孟嘉齡已升侍講學士,那些道喜親友皆集其門。孟夫人病中雖喜,到底辛苦了一番,身子愈加不健。
一過新年不起床,容顏憔悴瘦還黃,時時倚枕嘆三聲,刻刻憑帷淚兩行。熱亦甚來寒亦甚,不茶不飯不梳妝。有時候,通宵清醒開雙眼,有時候,徹夜昏迷沉睡床。婦女幾人相陪伴,龍圖卻在外邊房。這宵秉燭悽然坐,聽了聽,切切悲呼在夢鄉。
啊唷女兒呀,女兒呀,你回來了麼?做孃的好生牽掛。
幾載分離竟不歸,如今尋爾爾方回。狠心兒女慈心母,看看我,想得殘生早晚危。
呀,劉奎璧的仇人呀,你害得吾家好苦!
切齒仇家解不開,快些賠我女兒來。別人離散多團聚,只有我,孟家門中實可哀。說罷呼呼似熟睡,夢魂顛倒甚傷哉。龍圖聽了心悽切,獨坐拈鬚淚下懷。良久上床眠不穩,嗟吁一聲起身來。次晨便與嘉齡議,要把良謀早早排。
話說孟龍因與嘉齡議道:咳,我看爾親母已有八九分病症了,須得早醫方好。
太醫院內已曾觀,別個岐黃請過三。用藥無功全不效,這都是,因思愛女病難痊。生死雖則由天定,也須當,訪過高明看一番。
啊我兒,我思保和殿大學士酈明堂,他自精於醫理的。
太后娘娘病染身,是他醫治得安寧。因而翰林升司馬,十八之年做宰臣。聞說別家伊亦去,某同年,傷寒待死又重生。看來深曉岐黃術,故此會,手到之時病就輕。汝母今番難得好,商量只好請他臨。
啊,孩兒,為父的疑心了兩年了,禁不得那酈明堂就是爾的胞妹。
我看他,如何相貌和聲音,件件俱皆是麗君。不但容顏真正像,詳其名姓更疑心。孩兒你去思思看,玉字去開像甚人?侍講當時聽父語,凝眸一想忽分明。眉帶喜,面含驚,跳出身來叫父親。
啊呀爹爹,他那酈君玉去了這玉字,竟是麗君了!怎麼不是妹子?
龍圖見說喜還傷,急叫孩兒且莫忙。午後自然他在府,你可去,親身叩請看萱堂。彼如果是吾家女,豈有個,目睹垂危不救娘?酈相若還顏色變,我們就,大家立逼問端詳。那時諒亦難瞞隱,見個分明放下腸。天佑果然逢骨肉,爾孃親,不須用藥也安康。嘉齡見說連稱是,當下先將早膳嘗。飯過已看交下午,匆匆冠帶出門牆。心內急,意中忙,不等魚軒上馬行。兩個家丁隨左右,如飛來請酈明堂。加鞭直至梁公府,急忙忙,跳下雕鞍問細詳。
話說孟侍講一到梁府,飛身下馬,把絲鞭遞與家丁。自己上前相問:啊長官們,酈相爺在府麼?門內應道:在內,剛從閣內回來。孟爺歡喜說:好極了,相煩稟一聲,說侍講學士孟嘉齡求見。那門官應聲入內。就在儀門外踱來踱去,等候一同起行。
忽然走出小堂官,頭戴烏紗正少年。猛抬頭,見了翰林容色變,慌忙縮排二門邊。孟爺驚駭趨前看,只見他猶在院門。回眼斜窺忙欲躲,如飛地,低頭跑入一書軒。孟爺當下稱奇絕,退入儀門倒恍然。複眼又瞻真面善,想了想,分明相貌似榮蘭。
啊呀,是了,麗君妹子原帶榮蘭走的,一定是丫頭改扮了,眉目分毫不錯。
仔細思來一樣般,榮蘭確是不須言。況抬頭,一時見我飛跑去,那規模,明是心虛避下官。
啊唷!謝天謝地,看來妹子有個著落了。
鬼使神差見了他,一時間,令人悲喜兩交加。若然妹子為丞相,自是榮蘭做管家。這件事情明白矣,我同胞,果能螺髻換烏紗。
咳!狠心的妹子呀,你們也做得機密,竟不認父母夫家!
自己公然做大臣,至親骨肉不關心。高堂為爾千般苦,日夜哀呼叫麗君。廢寢忘食無起色,舊年臥病到新春。何期爾卻多高興,身做了,一品朝官不念親。今日爹爹猜破了,我看你,少停見我怎為情。學士當時心內想,巴不得,請了明堂立刻行。繞著儀門來往踱,心內火急意如焚。不談學士心中事,且表才高酈大人。
話說酈丞相閣內回來,正在弄簫亭用膳。忽報侍講學士孟爺求見,心下躊躇道:我又並無什麼事件委他辦理,為何求見起來?也罷,且自回覆他去,免得弄出破綻來。
明堂想罷就傳雲,回喚丫鬟諭一聲。說道相爺今有事,改期親到孟爺門。侍兒答應慌忙去,院外司閽領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