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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力士就在皇華亭暫歇。一一停當,景期也沒心緒與高力士說話,忙忙的作別人城,吩咐立時在衙門備辦筵席,發帖請高力士、李太白。
不一時,筵席已完,高力士、李太白齊到,景期接入坐定。
說了幾句閒話,堂候官稟請上席,景期把盞送位。李太白從來不肯讓高力士的,這日因是天使,故此推他坐第一位,李太白第二位,景期主席相陪,方才入席。那太白也不等稟報上酒,便叫取大斛杯來,一連吃了二十多杯,方才抹抹嘴,而後與力士一般上酒舉筋。酒過數懷,力士問道:“為何學士公,恰好也在此?”太白道:“我特來奪你的媒錢。”力士笑道:“學士公休取笑,咱是來送親,不是媒人哩!”太白道:“若是送第一美女傳。親的,只怕要勞你送回去。”力士道:“這是怎麼說?”太白道:“鍾經略公已曾聘定御史葛太古之女葛明霞為正室,學生就是原媒,今日送來成親。我想聖天子以名教治天下,豈可使臣子做那棄妻易妻的勾當,所以經略公還不敢奉詔。”力士道:“學士又來耍咱家了,請教葛明霞只有一個還是有兩個?”太白道:“自然是一個。”力士道:“這又奇了。如今聖上差來的夫人,正是葛明霞,哪裡有第二個?”
李太白笑道:“虧你在真人面前來說謊了。皇上賜的是汾陽府中歌姬,如何說是葛明霞?”高力士又道:“學士公有所不知,葛明霞逃難,誤落奸人之手,騙得賣與郭汾陽府中。郭公問她來歷,奏聞皇上,因此,欽賜來完姻。”太白道:“如此說,那個葛明霞,只怕是假的。”力士道:“那汾陽作事精細,若是假的,豈肯作欺君之事?只怕學士公送來的那一位葛明霞是假的。”太白笑道:“不差,不差,別人送來的是真的,她嫡嫡親親的父親而託我送來,難道是假的不成?”高力士道:“這等說起來,連咱也尋思不來了。”太白道:“不妨,少不得有個明白。今晚可吃個大醉,明日再講。”力士笑道:“學士公吃醉了,不要又叫咱脫靴。”太白又笑道:“此是我醉後狂放,不要介意。”高力士笑道:“咱若介意,今日不說了。”
兩個相對大笑。只有鍾景期呆呆坐著,聽他倆人說話,如在夢中,開口不得,倒象做新娘的一般,勉強舉杯勸解。李太白、高力士又飲了一會,起身作別。高力士自回皇華亭,李太白回船內去了。景期送了二人,轉入內衙,與雷天然說上項事情,雷天然道:“這怎麼處,葛公又不在此,誰人辨斷真假?”鍾景期坐一會,左思右想,沒個頭緒,只得與雷天然就寢了。
次早起來,天然向景期道:“此事真是難處,莫若待妾身去拜望她倆個,問他可有什麼憑據,取了一看,便知真假了。”第一美女傳。景期道:“二夫人言之有理。”天然一面梳妝,景期一面傳令出去,著人役伺候。天然打扮停當,到後堂上了四人大轎,勇兒並十個護衛青衣女,一齊隨著。前面人役吆喝而去,景期在署中獨自坐下,專等雷天然回來,便知分曉。正是:混濁不分鰱共鯉,水清方見兩般魚景期悶坐下了半天,見天然回來,景期接著忙問道:“事體如何?”天然道:“若論其姿容,兩個也不相上下,只是事體一發不明白了。”景期道:“怎麼不明白?”天然道:“妾身先到船上,見葛公送來那位明霞小姐,她將范陽逃難在路經過許多苦楚,後來遇見父親的話,一一說與妾身聽了。後又問他可有憑據,她便將我先叔贈她的路引為據取得在此。”景期接過路引來看道:“這不消說是真的了。”天然道:“聖上賜來那位明霞小姐,也難就說是假的。”景期道:“為何呢?”天然道:“妾身次到館驛中見了她,她的說話,句句與葛公送來那位說的相合,只多得被人騙到郭府中這一段。奴討她的一據來看,卻又甚是作怪。”景期道:“她有什麼憑據?”天然道:“她取出白綾帕,有相公與她唱和的詩兒在上,妾身也取在此。”
景期接來看了,大驚道:“這是下官與葛小姐始訂姻盟時節做的,如此看起來,那個也是真的了。”
天然笑道:“有一真必有一假,如何說倆個通是真的?”
景期道:“下官在千軍萬馬中,方寸未常小亂。今日竟如醉如痴,不知天地為何物了。我想古來多有佳人才子,成就良緣,偏是我鍾景期有這許多魔障。”天然道:“相公且免怨悶,妾又有一計在此。”景期道:“又有何計?”天然道:“不如待妾設一大宴,請她二人赴席,並當面自己去值辨一個明白,可不第一美女傳。是好?”景期道:“此計甚妙!”雷天然道:“若在衙門裡不便,可請到公所便好。”鍾景期道:“南門外一個大花園,是安祿山蓋造的離宮,地名萬花宮,我改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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