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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燒比睿山就是這種性格的體現。去年七月,信長攻打伊勢長島的一向宗時,其戰況也慘不忍睹。
“你們嘴上念著慈悲為懷,手上卻玩著火槍,每天淨是舞刀弄劍。這次決不輕饒,為了懲戒你們,統統殺光。”信長說話之間,竟把本願寺和兩萬無路可逃的僧兵一把火燒了個乾乾淨淨。所以,信長既然吟誦“待到明朝時,武田腦袋無”,就說明他已穩操勝券。
因此,戰鬥的性質已經發生了變化。原本是德川對武田的戰役,現在已經演變成織田對武田的戰役,白己必須牢記這一點。因此,獲勝之後,為了防止織田信長干涉德川內部事務,必須謹慎地應對。
“大六,在那裡沒有遇到奧平貞能嗎?”家康呆坐了一會兒,問道。
“見到了。他對信長公說,由於這場戰鬥事關德川氏的沉浮,他要親眼看見信長髮兵之後才會離開。”
“哦,這是那個老頭說的?所有人都把此戰看成關係德川氏沉浮的戰役啊。”
“是的。不只奧平大人,我也這樣認為。”
“好了,你辛苦了,下去歇息吧!”
第二天,十五日,信長父子果然進入岡崎城,和家康父子見了面。雙方的重臣和老臣都出來相見,當然,這只是一次禮節上的會面而已。信長的嘴角一直掛著微笑,家康也總是無所用心似的異常沉靜。
當夜,雙方的謀士們聚議一次,當然;這也僅僅是一次象徵性的議事而已。雙方都以為立即會從岡崎出發,不料信長卻說,第二天還想住在岡崎,不必立即出兵。大臣們心急火燎,家康卻也不催信長,還不慌不忙地說道:“您先慢慢地靜養,然後再出兵也不遲。”
十六日的拂曉時分,從長筱城逃出來的鳥居強右衛門像個乞丐似的來到了岡崎城。
“主公,長筱來的密使求見。”
家康已經起床,正在收拾東西。一聽密使求見,不禁眉頭一皺。長筱的密使當然不會帶來什麼好訊息,是來求救兵呢,還是報死訊?
“把他帶到院子裡來。”說著,家康命人前門廊上設座。從晨霧中認出強右衛門的身影,他不覺微微吃了一驚。只見強右衛門用稻草扎著髮髻,身穿長及膝蓋的下地幹活的農夫衣服,大腿裸露,腳穿草鞋,狼狽不堪。
“你是九八郎的家臣嗎?”家康問。不知何時,小慄大六、酒井忠次和本多平八郎都站到了家康身後。
“是,在下乃九八郎的家臣鳥居強右衛門。”說完,強右衛門抬起充滿血絲的眼睛看著家康。家康故意裝出不為所動的樣子:“我不認識你。等一下,把奧平貞能叫過來。”
奧平美作和織田的人馬一起回到岡崎,現在正住在三道城。趕到那裡去把美作叫起來,得花好長時間。強右衛門心急火燎,一會兒踮起腳望望,一會兒舔舔嘴唇。而家康卻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穩如泰山。
不久,美作慌慌張張地趕來了。“哦,是強右衛門啊。辛苦了!主公,此人確是犬子的家臣。”
強右衛門一看見美作,不禁潸然淚下。“喂,出使的口信,快說。”
“喂,主公準你說話了。”
“是,那我就說了。”強右衛門嚥了口唾沫,然後說道,“瓢苑已經失守,糧食只剩三天的了。”說完這幾個字後,就閉口不語。
“你帶的口信就這麼多?”
“是。只說這麼多,所有的事情全由大人定奪,說多了會妨礙您判斷。這是少主的吩咐。”
“哦。”家康咳嗽了一聲,回頭看了一眼侍候在身後的美作。美作努力抑制住眼淚,不斷地抬頭望天。
“好爽快的口信!九八郎只說了這麼多?那麼,我來問你,你是如何衝出敵人的重圍的?”
“潛過大野川的河底,來到這裡的。”
“像河童一樣,好樣的!那麼,你是如何把成功出逃的訊息告訴城裡的?”
“我在雁峰山上點起煙火通知他們。”
“九八郎、彌九郎父子,還有三郎次郎,也都平安無事吧?”
“是的,大家早就發誓,就是吃紅土,或者吃自己的肉,也要堅守到底。除非大人下令停止抵抗,否則決不把城池拱手予人!”
家康抬眼看了一下美作和兩側的家臣:“好。知道了。你必肚子餓了,吃點東西,換換衣服,去歇息吧。”
“大人,不必了。”
“你不餓?”
“城裡能夠堅持到後天的糧食,恐怕連粥都空有其名了。因此,強右衛門立刻就回去,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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