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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仔細地辨認著源三郎,“真是太慘了,臉和頭都分辨不清了。主公已經平安進城了。我們要趕緊報告你的事情。你叫什麼名字,是哪裡人?”
“大河內源三郎政局……”源三郎說完,只感到對方似乎大吃一驚,然後他就失去了如覺。
當他再次甦醒過來,發現自己已經被抬到了坐在床几上的家康面前。天還未全黑,四周還可以隱隱約約地分辨。可是,源三郎卻覺得眼前明晃晃的,什麼也看不清楚。
“主公在哪裡?大河內源三郎想早點拜見主公。”剛一清醒過來,源三郎就著急急嚷道。
第十七章 四面楚歌
天正九年三月,高天神城陷落之時,勝賴正在和出兵三島的北條氏政的三萬大軍對峙,欲進不能,欲退不行,十分為難。
勝賴本想繼續進軍,與北條氏展開決戰,可是遭到了武田左馬助信豐和長坂釣閒的強諫,不,不如說強烈反對。結果,他不得不讓高坂源五郎守沼津,防衛興國寺和戶倉等地之敵,自己則全線退兵。
此時,駿河的穴山人道梅雪也在頻頻進言:“唯今之計,應該全面停戰,休養生息……”
結果,高天神城未幾失陷,勝賴在天正九年,繼長筱戰敗之後又迎來了他一生中最焦慮的一年。
“這些人才是我的敵人……”他憎恨的物件增加到織田、德川和北條三方,這三方都在不斷地蠶食武田的領地。勝賴都想給予迎頭痛擊。他已是三面樹敵,和任何一方都無法妥協了。對敵人徹頭徹尾的憎恨最終俘虜了勝賴。他對於手下諸將士的要求就更加苛刻,也讓領民更加疲憊。這與其說是戰略上的問題,不如說是他心理上的問題。
但是,在是年年底,當甲府迎來天正十年新春之際,勝賴仍然躊躇滿志。冬天歇兵,等到春暖花開,再聯合越後的上杉景勝,邀石山本願寺,給他痛恨的敵人以狠狠的打擊。
當然,他的敵對幾方也在進行著同樣的合計。敵人擔心的,正是勝賴撤回天險甲州後再也不出來,悠悠地休養生息。
自從武田遠祖源義光以來,武田家能持續地在這塊土地上發展壯大,就是因為沒有人認為他們是此地的霸主,這樣,他們才得以逐漸地積蓄實力,在這塊大地上打下堅實的基礎。
正因如此,織田德川一方的計劃就是千方百計地把勝賴引誘出來,可是,勝賴對此卻渾然不覺。
天正十年二月,勝賴得到了一個重要情報:木曾福島城的木曾左馬頭義昌投靠了織田家。
另有一探子來報:“左馬頭向織田家派遣了密使。”
事實上,當探子向勝賴彙報的時候,勝賴已陷入了敵人精心設計的圈套。
“嗯?左馬頭背叛了我武田氏……”躑躅崎城的大廳裡,聽了報告,勝賴額角青筋暴跳,毫不避諱地大聲道:“等到陽春之後事已定局,不如趁早下手,一舉將他擊潰。”
木曾義昌是源氏義仲的十四世,是勝賴的妹婿。勝賴認為,同是源氏後裔,又是妹婿的木曾義昌,居然要投織田信長,若不能果斷處理,必定後患無窮。他立刻向諸大名下了出兵的命令。他完全沒有想到,這次大半為感情所驅使的出擊,竟使他陷入了更加危險的境地。
當時,福島城的木曾義昌已經向信長送交了人質,為了進一步激起勝賴的憤怒,頻頻地派遣使者往來於兩地之間。出現這種變故的原因,分明就是勝賴不斷加重的軍役。
一年裡,自始至終,一點休養生息的時間都沒有,春夏秋冬,戰爭不斷,雖然說是戰國時代,可是這樣的戰爭也太頻繁了,長此以往,如同自取滅亡——為了生存,為了從戰爭中擺脫出來,於是降伏歸順,這就是義昌戰略的轉變。
聽說勝賴又要出兵處置義昌,駿河的穴山人道梅雪發出了慨嘆:“如此,武田氏不日將亡矣……”為了生存,他也正在考慮歸順德川家康。
福島城的使者再次飛馬到信長那裡,請求速發援軍。與此同時,信長一直耐心等待的一個好機會,也終於來了。“好,不能眼看著盟友坐以待斃。我織田信長會親自前往救援,讓你們的主子放心好了。”
打發走義昌的使者後,信長急忙向飛騨(da)的金森長近和濱松的家康派出了特使。他想,自己從信濃出兵,金森長近從飛騨(da),家康從駿河,三支大軍從三方向勝賴發起攻擊。接到急報之後,家康立刻向駿河的穴山梅雪派出了使者。
“武田氏結局已定,請趕緊歸順德川……”
勝賴心胸狹窄,為了維護一點面子就要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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