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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如此方能水到渠成。這就是先天之道。”

順其自然？什麼都不作嗎？

“當然不是什麼都不作。如果你刻意的什麼都不作，那就不算隨其自然了。該做的就做，不該做的就不做。至於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問你自己的心吧。”

可是心也有迷惑啊！

“我說的心，不是你的那個被後天情慾侵染的心，而是你先天帶來的元神之心。也就是所謂的阿賴耶識。一般來說，無論做什麼事，你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元神之心的念頭，也就是俗稱的直覺，照著這個感覺去做也就是了。”

可是有的時候直覺是不靈的。

“不是直覺不靈，而是你的直覺是已經被後天識神改頭換面後的直覺，當然會不靈。要想直覺不受干擾，那麼就必須靈臺空明，不為後天意識所幹擾。後天意識雖然來來去去，熱鬧非凡，但你那顆道心卻能夠巍然不動，如石上清泉，過不留痕。只要你做到了這一點，天下萬物的規律，就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了。世界上也再也沒有什麼東西能夠迷惑住你的雙眼。所謂的先天神算，也不過如此。”

是這樣啊？龍翔似乎有些明白，可又似乎有些不明白，感覺上那個答案就在眼前，卻始終有一層霧擋住了自己的視線，可望而不可及。

古銅笑道：“不用去想了。這些東西不是閉門苦思就能夠想出來的。必須慢慢的去悟，那可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慢慢來吧。”

龍翔點點頭，掏出了那個寶貝疙瘩，放在床榻之上。無論如何，他始終覺得堂堂神器長成這麼個模樣，實在太掉價了。

古銅呵呵一笑道：“那你以為神器要長成個什麼模樣？像傳說中的那樣五光十色，樣式精美嗎？修真界中越是低等級的法器就越好看，真正的高階法器反而沒有什麼好看的。法器是幹什麼用的？如果把精力都用在外表的修飾上，那不過華而不實，反而沒什麼用處了。傳說中的十大神器除了傳國和氏璧，就沒有一樣是好看的，看起來都那麼‘土’。所謂返璞歸真，又所謂和其光、同其塵，真正有用的東西是不在它的外表的。人也一樣。真正的得道高人或許不過是你在路上遇到的一個平凡老人，或許是一個玩耍中的小小頑童，或許是你身邊的一對普通夫妻。由燦爛而復歸於平凡，但是又不僅僅是平凡，隨時都可以燦爛，這或許算是有那麼一點接近‘道’了。”

接近？那還不是道嗎？

“你以為道就那麼簡單嗎？從古到今有那麼多修行者，真正得到的有幾人？不要以為成了仙就算真的得道，仙不過比普通人離道的距離近了一點，和真正的道相比，還差得遠呢。”

那麼什麼是真正的道？

古銅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對於道，我也只知皮毛。真正的道玄妙莫測，但是卻有樸實無華，不是言語可以說清楚的。如果能夠說清楚的‘道’，就像我方才給你說的那些道，不過帶了點‘道’味，只是似是而非的道，還遠遠不是真正的道啊。”

那麼那些道錯了嗎？

“沒有錯。那些道雖然不算真正的道，畢竟還帶了點‘道’味，比起一點‘道’味都不帶的假道，歪道還是好了許多。而要想真正的得道，從這些東西上著手，至少可以少走很多彎路。”

原來如此。想到這裡，龍翔心中突然想起另外一事。從古銅的話語中可以看出來，他的修為絕對不簡單。按他的話說，他佈下的禁制法陣全天下也只有不超過五十個人能夠破解，那麼他的修為至少在天下間能夠排到五十名以內了，如此的高手，為什麼卻給排到了這裡來給自己做保鏢？這也太大材小用了吧？或者是他個人的行動？這又是為了什麼？對了，好像那些人都不是真正的瞭解古銅的底細，那又是怎麼回事？

古銅淡淡一笑：“這當然是有原因的。不過現在還不到你知道的時候。以後有機緣你自會明白。至於我的來歷，呵呵，就算告訴你，你也不知道。如果你非要知道的話，那麼你謹記‘穀神不死，是謂玄牝’這句話就是了。”

穀神不死，是謂玄牝？這是《道德經》中的話。後面的幾句好像是“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綿綿若存；用之不勤。”那麼古銅和《道德經》有什麼關係？

這一次古銅卻笑而不答。

第二部　零點風暴（正式版）

第十九章　…　塵網（二）

搞什麼？怎麼這些所謂的“高人”都這樣？說話藏頭露尾，一點都不爽快。

古銅道：“有些事情知道得太早，對你有害無益。還是不要強求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