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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啊,您這是要幹啥?”
他的神情有些恍惚,一邊繫著身上的衣帶,一邊問著喜多,“你剛剛說的那位鳳姑娘,她現在在哪?”
“主子您忘了,一個多月前,她被派到洗衣房去做洗衣工……”
聽到這裡,慕容禎懊惱的咒罵一聲,衣服還沒穿好,就急著向門外跑去。
喜多一把抓過一件厚披風隨後追上,嚷道:“主子,您真想出門,先把這披風披上——”
當慕容禎跌跌撞撞的來到洗衣房,就看到府裡幾個婢女正圍在一起,一邊幹活一邊有說有笑的聊天。
乍見主子突然闖了進來,平日很少有機會看到主子的她們都嚇了一大跳。當下也顧不得手裡還做著活,便急忙伸手在衣襟上擦了擦,一個個跪倒在地,給侯爺請安。
不遠處的鳳夕瑤,正手腳俐落的將剛剛洗好的被罩晾好。當她轉過身,就看到原本還嘰嘰喳喳的丫頭們全跪了一地。
再往前瞧,瘦削高挑的慕容禎正直挺挺的站在門口,雙眼眨也不眨的向她這邊望來。
她有些不知所措,一時之間,兩人各站一方,就這麼四目遙望。
跪在地上的丫頭都嚇得不敢吭聲,尤其是昨天闖下大禍的嫣兒,更是嚇得渾身發抖,心想著侯爺突然大駕光臨,是不是來治自己的罪了。
慕容禎死盯著鳳夕瑤的面孔,雙腳不由自主的向她移動。
在經過跑在地上的幾個丫頭身邊時,他手臂一揮,示意她們全都退下。
雖然眾人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既然主子想要她們走,她們自然不敢在此地停留。
鳳夕瑤呆呆的站在原地,眼見洗衣房只剩下她和慕容禎兩人,心底也不免有些緊張。雖然他臉上還帶著幾分病容,但表情有些嚇人。
被他灼熱目光盯得無處可躲的她,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就在這時,慕容禎開口了。
“聽說昨天晚上我病重時,是你給喜多開藥方,還幫我刮痧治病?”
她輕輕點頭,“當時情況危急,雖然我的醫術不如侯爺,但尋常病症還是應付得來。”
慕容禎鎖住她的視線暗忖,昨天晚上被自己攬在懷中的那副嬌軀,就是眼前這個人?
他不著痕跡的微揚嘴角,“如此說來,我倒是欠了你一個天大的人情。”
“侯爺言重了,當初你肯出手救活阿貴,對我鳳家來說,是天大的恩德,今生今世能為侯爺效命,也是我鳳夕瑤的福分。”
“鳳夕瑤……”慕容禎默默唸著這個名字,言語中盡是玩味。
他繼續朝她的方向走去,死死盯著眼前這張面孔。
她出生於小門小戶,五官生得十分秀麗,身材雖嬌小瘦弱,但大概是經常幹粗重的活,所以眉宇之間不見嬌態,隱約帶著幾分精明和銳氣。
這樣的一張面孔下,究竟藏著怎樣的靈魂?
這人到底想幹麼?鳳夕瑤被他看得有些鬱結,可身後已經無處可躲。
“你相信世上有靈魂存在嗎?”
他突然問了這麼一句,直把她問得啞口無言。
慕容禎目光灼灼的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瞅著眼前嬌小瘦弱的姑娘。
“人死之後,皮囊化成了灰燼,靈魂卻會以其他方式得到再生。”
鳳夕瑤被他逼得只能仰高頭,迎上他幽深的雙眸。
面對這個問題,她小聲辯駁,“侯爺此言過於虛幻,人死如燈滅,怎麼可能會有靈魂存在?”
聞言,慕容禎卻笑了。
他突然抬起手,鳳夕瑤雖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卻本能的想逃開,無奈腳下一個踉蹌,險些就要摔倒在地,卻被他攔腰一抱,用力的將她抱進懷裡。
當兩具身體貼合在一起,慕容禎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一切。他緊抱著她,十指用力收縮,彷彿下一刻,懷中的嬌軀就會被他揉進體內。
鳳夕瑤被他的舉動嚇壞了,用力掙扎,急欲逃開他的掌控。
“侯爺自重!”
慕容禎眯著眼看著懷中不斷掙脫的人兒。剛剛的震撼,讓他再次確定,她就是他花了整整五年要找的那個人。
她真的被他嚇壞了,一張俏臉漲得通紅,見他死不放手,便氣惱道:“我不過是趁侯爺生病之時給您開了兩副藥,您用不著感激。”說著,她一把將他的身子推開,急忙向另一邊逃開,“如果侯爺真想謝我,就別再把我當成使喚丫頭,儘快放我離開,回去與爹爹團聚。”
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