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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劉頭一臉愕然,陽有儀拉起他就走,嘴裡道:“連夜趕路,路上再慢慢細說與你聽。”
待兩人急促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越來越小終於消失在牢獄之外時,那牢籠的通氣孔處又現出那雙眼睛,裡邊一個嘶啞之聲喃喃低語道:“切莫讓我失望,切莫讓我失望……”
兩人出了州衙大獄,順著來路急急朝落腳的客棧奔行而去。
到了客棧內,兩人入房取了隨身的行囊,與店夥結了帳,出到門外略停了停,抬眼辨明方向,便朝南邊城門處疾步奔去。
這一路可比來時要艱苦得多,來時的路是肯定不能走了,因為當時兩人東拐西折的,心下又不記著,早就把道忘得一乾二淨。只能依著南坡鎮的方向另尋去路,行到有些地處,雖然洪水已退,但深達腰間的泥漿滿地,根本無法行走,只得又拐了個大圈子再轉回來才尋得到路。有些地方仍是山洪咆哮,遍地汪洋,只得登山而行,只能是越走越遠,待到了無水之處再重新辨著方向折返回來。這麼一行下來,比來時的路程更要多上一倍有餘,加之無路無途磕磕碰碰行之不快,當真是苦不堪言,竟是走了快兩月方進入到北崗鎮地界。
北崗南坡兩鎮均處於崑崙山脈支系的尾端,屬於丘陵地帶,地勢甚高。雖說也是三天一小雨七日一大雨,但卻極少有洪水囤積之處,所以兩人一進入北崗鎮地界,就覺行得輕鬆多了,沿著馬道而行只需兩三日功夫便可抵達南坡鎮。
兩人又行了數十里路,老劉頭突停下腳步,歪著頭側耳傾聽。陽有儀奇道:“老前輩,你幹什麼?”
老劉頭噓的一聲,示意他先別出聲,聽了良久,轉首對他道:“你聽出什麼來了沒有?”
陽有儀豎起耳朵聽了聽,只覺四周靜寂無聲,哪有什麼聲響?一臉茫然搖頭道:“沒聽到什麼啊?您老聽到什麼?”
老劉頭道:“這就對了,這地可有些蹊蹺,太靜了,靜得什麼物事的聲音都沒有了。你想想,我們這一路行來,可曾碰到個生人?或是其他鳥兒狗兒什麼的活物?”
陽有儀聽老劉頭這麼一說,仔細想了想,自打進入北崗鎮地界腹地以後,還真就沒碰上過一個人,更別提什麼野物家畜的叫聲了,沿路而來到處寂靜得可怕,就是途經路邊村莊,也難見裊裊炊煙,當下皺眉道:“此馬道是北崗南坡兩鎮連線外界唯一的通道,平時雖不敢說行人絡繹不絕,但久久過一支馬隊還是有的,現在咱倆行了大半天的路,別說馬隊,就是半個人影都沒見著,當真有些古怪。”
老劉頭當即道:“此處離北崗鎮已經不遠,走,我們上鎮裡瞧瞧去,若還是這般境況可就麻煩大了。”兩人加快步伐,朝北崗鎮急奔而去。
約莫費了兩柱香的時辰,兩人便奔入到了北崗鎮中,一瞧之下已是目瞪口呆,不由停下了腳步有些不知所措。此時正值響午時分,平時應該是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如今卻是空空蕩蕩,四處靜悄悄的人影全無。兩人呆立良久,互相打了眼色,便分頭行遍了鎮中的大街小巷,想尋個明白,只是所到之處,都是一般光景。
兩人垂頭喪氣返回到鎮口處,心下皆都糊塗至極,真是打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老劉頭掏出他那寶貝煙筒,蹲在地上咕咕咕抽上上幾大口後,搔頭道:“邪門了邪門了,一個諾大的鎮,竟是一個活物都不見了?老漢行走江湖那麼多年,自認什麼稀奇古怪的事都見過,可就沒見過這麼詭異蹊蹺的怪事?才離開了不到三月,回來竟變成空鎮了,到底發生何事了?想得著實令人頭痛得緊!”
陽有儀身子斜靠在一屋牆前,道:“要不咱們破門而入幾戶人家看看,莫不是他們躲在家裡睡大覺?”其實他這個解釋也是牽強之極,一戶兩戶人家大白天的躲在家裡睡大覺也有可能,全鎮都如此,那可就有點自欺欺人說法了。可在這當口,兩人寧可相信他們全縮在家中不出來,也不相信全鎮人平白無故就這麼消失了。
陽有儀話一說完,不待老劉頭表態,嘭的一聲中一腳就把身旁的大門給踢開了,他這腳力道之大,只把門板踢得撞到牆上又彈了回來,響聲甚巨,只可惜屋內仍是靜悄悄的毫無聲息。陽有儀立在門口等了半響,面上稍露失望之色,又心有不服,便一路踢將過去,他倒希望有人衝出來把他大罵一頓,甚至打一頓都高興。老劉頭蹲在地上獨自抽著悶煙,耳邊只傳來陽有儀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和嘭嘭嘭踢門聲,就沒聽到半句叱罵之音。
只把一條街的房門都踢翻了,陽有儀也踢得累了,慢慢行將回來,一屁股坐在老劉頭身旁,悶聲不響。老劉頭問道:“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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