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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認識,原來這名老者正是陽有儀的師父厲十二厲先生,而那名青年則是陽有儀的師弟,凌雲霄的師兄陰無極。
眾人見厄運已除,自是興高采烈不止,厲先生師徒以及計風二人勇鬥屍兵屍人可是眾人親眼目睹,自是簇擁上前又是一番千恩萬謝,大表敬佩之意等等不提。
凌雲霄抱起老劉頭屍身,行到厲先生面前,厲先生見其抱著一老者屍首,認得是鎮西頭居住的老劉頭,自是驚奇不已,還沒開口,陽有儀和凌雲霄早已淚流滿面,將老劉頭屍身慢慢平放以地上,兩人跪在屍身之前,凌雲霄哽咽著道:“師父,這老人家就是三師伯。”
厲先生笑容頓消,腳步一陣踉蹌,幾乎站立不住,陰無極忙忙伸手扶住,厲先生緩緩蹲下身子,跪在老劉頭屍身之旁,伸出一手去撫摸老劉頭的面龐,顫抖得厲害,卻怎麼也把持不住。
陰無極也忙忙行到陽有儀身邊跪了下來,三師兄弟並排俯首,厲先生收回手來,嘴唇微微顫抖,兩行清淚落降下來,嘴裡喃喃自語道:“師哥啊師哥,咱們一別數十年,想不到臨別那夜把酒言歡,竟成了永別,你怎麼就不來找過我呢?為什麼到死了我才知道,打更的老劉頭,就是我那當年整天沒個正形,就喜好作弄兄弟們的師哥啊,我……我好渾啊,我怎麼就認不出你來呢,師哥,可你怎麼就不來尋我呢?這重逢之日,竟成了生死相隔的陌人,你怎麼就不來看我啊……”他翻來覆去的唸叨著這幾句話,悲慟不止。
四人守著老劉頭屍身,個個神情悲切,哀悼不已,久久不願起身,整日是不吃不喝,對旁人相勸之語俱是充耳不聞,不理不睬,見他們如此,諸人也很是無奈,但心中思量,也是理解,最後也只得由著他們。
一直待到傍晚日落時分,計天嶽滿身土泥行了過來,俯下身子湊到陽有儀耳邊,低聲道:“劉老前輩的埋身之所已是挖好了,你要不要去瞧瞧?”
陽有儀忍住悲痛,點了點頭,對厲先生道:“師父,我去瞧瞧三師伯的墓穴,一會就讓他老人家入土為安吧?”
厲先生聞言頷首,道:“你們幾兄弟都去,一會為師親自為你們的師伯做足一場法事,讓他好好上路。”幾人低聲應了,站起跟著計天嶽匆匆而去。
幾人才跨出義莊大堂,便見一群人圍在院子中,原來計天嶽等人為老劉頭所挖的葬身之處就在義莊院子之中,他外表看似粗魯,內心倒也想得細緻,這老頭一生守莊,死後也葬於莊內,讓他一縷清魂也能有個安身之所,也算了了他一樁心願。
陽有儀不住點頭,眼神望向計天嶽,露出讚許之色,計天嶽會意,連連擺手道:“不必謝我的,劉老前輩一生護莊,死後也應埋在此處,讓他的魂魄再繼續守護著這一方平安。”話語間,幾人走到坑邊往裡一瞧,挖得倒挺深的,足足兩丈有餘。陽有儀瞧了甚久,抬步圍著墓穴邊沿遊走起來,不時掐指捏算,嘴中喃喃低語,又不住抬頭觀望四周地形的風水之況。
轉了幾圈後,他停下步子,點頭道:“合數合數,這地方不錯,正適合師伯日後所居。”當下又低頭悶聲掐指算了一番,抬起頭道:“明晨辰時正是入葬吉時,想來一過子時,師父他老人家就要為師伯開祭壇,做法事。”言畢沉聲不語,眼光一一掃望過眾人面上。
眾人不明其意,計天嶽給他瞧得心底發虛,奇道:“做法事就做法事唄,你眼神怪怪,瞧我們作甚?”
陽有儀長噓一口氣,道:“昨夜雖然收伏了三隻屍兵和消滅眾多屍人,但此地綿延數百里地,人口雖不算多,但也不少,如今距屍兵之亂事發已久,就算有人能夠存活下來,只怕也是不多,此地目前估計是生靈聚集最多的場所,一到夜裡,各處死物將聞味而至,而師父他老人家今夜要為師伯做足法事,辰時之前,無法分身分神,一切只能靠我們自己了,無論如何,一定要堅持到明晨辰時方行。”他略停了會,又重重道:“今夜,恐怕比昨夜更要兇險。”
眾人聽他這麼一說,也俱是一陣緘默,心頭各自惴然不安,若說昨夜是前奏的話,今夜恐怕就是主題了,尚有三隻屍兵不見其影,若今夜攜同眾多屍人前來,而厲先生又無法分身,還能不能堅持到明晨,可就都心中無底了。
陽有儀也不再答話,大步行出院門之外,眾人不明其意,也跟著他身後行了出去。陽有儀行到昨夜棺木插放的地前,只見棺木支離破碎,殘片撒了一地,幸好離山壁處的兩具棺木尚保全完好,陽有儀略略揣摩對比一番,選了其中一具,雙手環抱,丹田發力,青筋暴現,大喝一聲,將那棺木從土中拔出,而後扛於肩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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