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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親兵,洞外仍時不時來回走動著一隊隊的兵士,從服飾上瞧,應是安字營的。計天嶽用手捅了捅風樂腰間一把,朝後使了個眼色,兩人起身朝原路悄悄退了回來。回到牢籠處,計天嶽皺眉道:“這可有些麻煩了,守洞的兵士不少,硬衝是衝不出去的。”眼睛瞟往地上兩具親兵的身體,沉吟不語。
風樂知道他在想著什麼,搖頭道:“喬裝打扮此法不通,咱倆什麼人吶?千總的身份,軍中兵士大多認識,再說外頭還有張作宇的親兵,豈有認不出之理?”
計天嶽嘆了一聲,道:“那該如何才好?硬衝出去,咱倆人自是容易得很,但岑老闆可就難說了,這也不是咱們的本意啊。”三人苦著臉思慮半響,也想不出什麼脫身的好法子來。
風樂焦急間,圍著牢籠四處遊走,卻見牢籠邊上散落著幾支竹子,想必是用來加固牢籠剩下的廢料,收拾的人粗心,竟是遺落了下來。心下一喜,蹲下身子,從中選了根手指般大小長約一尺的細竹,拿在手中兀自揣摩著。
計天嶽見狀喜道:“你是要製作笛子?”
風樂瞧著手中的竹子良久搖頭道:“手頭沒工具,這竹子其中有兩道竹節,不好製成笛子。”
計天嶽道:“瞧你的樣子,似是有了主意?”
風樂點頭道:“若是嚴格按照笛子的工藝來要求,現在的確不好做,不過特事特辦,如此緊要關頭還計較什麼,只要能吹出音就成。”言罷起身行到被籠門撞暈的那名親兵身前,拾起掉落在旁的腰刀,對著竹子瞧準方位一刀下去,砍掉了一半。他舉著竹子湊到眼前仔細瞧了瞧,輕點了點頭似是滿意,又用刀尖在竹上挖了幾個小孔,一根粗糙短小的偽笛子就算完工了,轉頭對著計天嶽苦笑道:“這竹子將就著使用吧,沒了工具,工藝不甚準確,一會吹得不好,擔待點。”
計天嶽輕笑道:“儘管吹奏,反正我也不懂那勞什子的音律,吹好吹不好對我而言沒什麼分別。”當下從下襬中撕下兩條布條,揉成小團塞到岑竟乾雙耳中,道:“此笛音甚是厲害,你還是莫聽為好,省的一會暈了過去抬你麻煩。”岑竟乾雙耳被堵,只見計天嶽嘴唇開合卻未聞其音,望著計天嶽自是愣愣不明所以,想拿下耳塞開口詢問,計天嶽眼一瞪,左手止住他,右手食指放於唇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風樂將竹子放於唇上,雙手按著音孔,抿著嘴吹將起來,只聽著噗噗兩下極其難聽的聲響傳了出來。這聲響一起,頓時傳來外邊兵士的問話聲:“劉仁王丁卯,什麼聲音?裡邊出什麼事了?”敢情是在叫喚地上暈倒的那兩名親兵,緊接著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從洞道中傳來,漸行漸近。
風樂有些尷尬,對著計天嶽做了個抱歉的神情,計天嶽搖搖頭,示意無礙,讓他繼續吹下去,自己一閃身快步奔至洞道旁,持刀等待,若是那笛再吹不響,唯有硬衝了。風樂重新調整了下手位,定下心來,閉起眼睛,一曲音律緩緩從他嘴中笛上傳將出來,笛聲沙啞,雜音甚多,但曲調哀怨悲慼,也不知吹得是何曲。
笛聲一起,計天嶽便感覺心神一蕩,幾乎就想落下淚來,猛一激靈,知道這勾魂奪魄之音甚是厲害,稍不留神可就入道了,當下收斂心神,運力抗拒,靜心留意外邊的動靜。只聽那陣腳步聲越來越慢,不一會便傳來兵刃乒乒乓乓落地聲不斷,哀嚎嗚咽之聲大起,哭得甚是悽慘。風樂吹著笛子朝外邁步行去,計天嶽對著岑竟乾打了個走的手勢,岑竟乾雖雙耳被堵,但仍有絲絲笛音傳入耳中,也是淚流滿面,悲不自禁之至,雙腳哪還挪得開步?計天嶽低罵一聲,走上前來拖拽著他便走。
三人走到洞道中,卻見洞中橫七豎八或坐或蹲或躺著一群兵士,均是眼淚鼻涕橫飛,哭聲震天中對三人的出現毫不在意。三人邁步跨過他們,徑朝洞外行去。出了此洞也不停留,尋著出外的洞道一直往前行去。一路上不斷見著被悲傷之意擊垮了的兵士縮在地上嚎啕大哭,早就失去戰意,更別提想來阻攔了。
再行一段,風樂停止了吹奏,計天嶽不明問道:“兄弟,怎麼了?如何不吹了,這還沒出洞呢?”
風樂道:“再往前一處便是我風字營的轄區,那些弟兄對我甚是忠心,倒不怕他們攔我。”
計天嶽哦了聲,也不再言語,拉著岑竟乾跟著風樂往前行去。只見前邊有幾人躍了出來,持刀喝道:“什麼人?口令?”
(本章完)
第48章 險地脫困(三)
風樂一怔,揚聲道:“是我!”
前邊那幾人歡呼一聲,急步奔來,到了近前倒頭就拜,齊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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