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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天嶽笑了笑,繼續道:“這其二,若是不答應,也許是現在,也許是幾日後,不管幾時,總歸是要掉腦袋的。”說到此處他面色一沉,道:“卻不知張大人想要我倆為你做何事?我倆本是吃著朝廷俸祿的人,對大清朝自認是忠心耿耿,如今大人如此作為,倒使計某人有些糊塗,這忠於大清和忠於大人到底有甚區別之處?難道大人就不是大清朝的官?莫非……”他言下之意清楚明白得很,莫非你是想要造反另立山頭?
張管帶對於他話中之意如何聽不出來,又是冷笑數聲,語氣充滿譏諷問道:“大清朝?你認為這世上還有大清朝這三個字麼?”
計天嶽和風樂大驚失色,兩人幾乎是同時脫口道:“張佐宇,你真想要造反?”
張佐宇厲聲道:“別人反得我如何就反不得?”
計天嶽怒道:“你如此大逆不道,難道就不怕被滿門抄斬,你一人還就罷了,難道還要你的家人跟你一塊送死不成?”
張佐宇哈哈狂笑道:“滿門抄斬?你倒說說現今誰來斬我?就那些滿清遺民麼?還是那皇帝小兒?實話和你們說了吧,如今大清朝已經完蛋了,那皇帝小兒也早是自身難保,顧自己都還來不及,還想斬人?”
他這一番話下來,在計風二人頭上如同五雷轟頂,計天嶽吼道:“你胡說!你放他孃的狗屁!你自己有了反心,就想拿話來誑我等上當,奶奶的,老子要是出得去第一個就殺了你。”
張佐宇也不理他,自顧道:“別說是我,現今連按察司劉宣劉大人,指揮使黃之鳴黃大人都參與其中,只有你等如此頑固不化的人才守著大清朝三個字不放,簡直是愚不可及之極。”
風樂見他說得頭頭是道,有些驚疑不定道:“我大清朝幅員遼闊,兵多將廣,就憑那幾處小小的亂黨毛賊,如何能反了天?”
計天嶽罵道:“他根本就是一派胡言。”
張佐宇冷道:“罵吧罵吧,繼續罵!再罵也罵不回一個大清朝來。”計天嶽怒氣攻心,向他衝來,身子重重撞到牢籠柵柱上,衝力甚大,嘭的發出一聲巨響。
風樂忙勸阻道:“計大人,且莫動火,先聽這廝說下去,看他還要說些什麼?”計天嶽不語,眼睛死死盯著張佐宇,似要放出火來一般。
張佐宇搖頭嘆道:“本官念你等二人為軍中猛將,跟隨本官東征西戰多年,也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不忍瞧著你們白白就這麼死去。本官有著愛才之心,所以才特地想來奉勸兩位要識時務認清局勢,只是想不到二位如此愚忠,當真令本官惋惜不已。”言罷面上痛心疾首之至。
計天嶽吼道:“你他孃的放狗屁!”
張佐宇也不動怒,淡淡道:“是嗎?如今全國上下各州各府,還有哪家姓滿?還有哪個是愛新覺羅的子民?若不是我等身處邊陲蠻荒之地,也早就變成他人之地了,本官和州上諸位大人如此作為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辦法。”
風樂“哦?”了一聲,道:“你待如何?”
張佐宇道:“他們亂他們的,我們只要保住這一方水土就成。”
風樂聞言不怒反笑,道:“哦,說了半天,原來你要做土皇帝?”
張佐宇搖搖頭淡然道:“不,不是本官要做那皇帝,本官哪有那麼大的能耐,要做皇帝的另有其人,本官和你等一樣,只不過是跑跑腿幫其搖旗吶喊罷了。”
計天嶽冷笑道:“想來也是,你不過一個小小的五品芝麻官,能有多大作為?只不過如今你能反當今皇上,說不定哪天你也能反那位土皇帝,反來反去自個兒就當起皇帝來也說不定。”任計天嶽如何諷刺譏笑,張佐宇面色沉靜,不驚不怒。
風樂笑道:“張大人,不知有話當說不當說?”張佐宇道:“儘管道來。”
風樂道:“聽張大人所言,現今全國都已失守,說明敵勢極大極為強橫。我想不明白的是,中原大地上我朝精銳甚多尚且不敵,你又憑甚口出狂言道能守住這一方水土?就憑這些殘兵敗將還是那些山溝裡的土豪劣士?”
計天嶽喝了聲:“問得好!”
張佐宇笑道:“這個問題無需兩位關心,州上的大人們自有計較,本官現在再問你倆一句,願不願意一起打江山封疆土?”
計天嶽雙眼一翻,道:“跟你一起去送死?”
張佐宇道了聲:“好,算你不願。”眼睛望向風樂,風樂笑著搖搖頭,道:“姑且相信你說的話,大清朝已然完蛋,我本是清朝武官,吃得是清朝的飯,既然大清朝已經沒了,如今無官無憑,閒人一個,你又憑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