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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年王嵐出生這年,他又出現在照片裡。
翻看著親生父親從年輕到中年的照片,激動的手指都在顫抖,直到九七年之後,就沒有再看到這人出現在全家福裡,想起九歲那年,來廣東旅遊,印象最深刻的一天:自己待在賓館裡整整一天,看了一天的電視,午飯還是賓館裡的阿姨好心送來一盒糕點,媽媽卻在回來後眼睛紅腫心思不屬。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對上了號,王鼕鼕幾乎已經確定了王崇亮和王嵐就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妹。
上一代人的事情,王鼕鼕不知該如何計較,他們娘倆孤兒寡母在西安苦苦掙扎,冬媽沒有正式工作,為了生存辛勞了一輩子,還熬壞了身體,這人卻是全家幸福團圓。
突然不知該如何處理內心複雜的情感,是該愛、該恨、該憾、該怨?童年缺失了父愛,可母親的愛卻一點也沒少。
想了想,王鼕鼕還是從相簿中抽出一張單人照塞進揹包裡,合上相簿放回原處,擦了擦臉龐情不自禁滑落的淚水:逝者已逝,以前的一切都不再重要,而此時此刻,去西安找到爸媽才最要緊。
王鼕鼕躺在有些香味的床上嘗試入眠,聽著客廳裡張軍的呼嚕聲:爸,是你讓我和王嵐相遇的嗎?如此安排,可是要我救他們一命?
這天晚上,王鼕鼕時不時就從夢中驚醒,不是夢到小時候的事情,就是前世的一些記憶片段,混雜在一起,混亂不堪。
第二天一早,天還未亮,王崇亮就已經開始收拾行囊,忙忙碌碌的準備眾人的早餐,王鼕鼕早已被吵醒,在樓上的房間墨跡好久,聽到王嵐準備要上來叫人起床,才不得已般出了房門,再次見到兄妹二人百感交集,有些不自在的坐在餐桌上,連張佳玉都看出這人不太對勁兒,奶聲奶氣的問道:“鼕鼕哥哥,你是不是也生病啦?吃點藥就好啦!”
王鼕鼕尷尬的笑笑,回道:“佳玉乖,哥哥沒生病,昨晚沒睡好而已!”
小卡車的車窗被鋼網牢牢固定,王崇亮不愧是鋼網廠出身,家裡的存貨不少,連車斗都焊接上半人高的鋼網,還在上面蓋了一層防雨的帆布,看著塞了滿滿一車的食物、飲用水、備用輪胎和汽油,王鼕鼕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但願運氣好些,帶著這些貴比黃金的物資,千萬別碰到殺人越貨的人渣。
當清晨第一縷光線照耀大地時,一輛小卡車駛出別墅區,向陝西西安出發,三個男人輪流開車,十幾小時裡,最辛苦的算是王鼕鼕,即使不開車也要指路,還要絞盡腦汁把話題往兩兄妹的父親上帶。
爆過一次胎,遇到過兩次喪屍的半夜襲擊,在經過十幾天後,進入湖南省地界,在一個小鎮上停下來休整。
他們滯留在這個小鎮已經三天,王鼕鼕每天半夜都會出門,這天夜裡果然聽到一聲爆炸巨響,王崇亮愁眉不展的問道:“鼕鼕一個人在外面行嗎?我們是不是去支援一下!?”
張軍神色認真的盯著窗外,架著手槍弩準備隨時支援,他瞧見過王鼕鼕自由穿行在喪屍群中,搖頭講道:“我們去了就是負擔,他一個人行動反而安全些,等著吧!”
王嵐撇撇嘴角說道:“我奇怪的是,鼕鼕去接白少康,為什麼要我幫他畫睫毛膏呀?他倆是不是情侶呀?”
兩人同時驚愕的轉過頭看向王嵐,像是第一次看到喪屍一般驚奇,兩個大男人的動作出奇的一致,同時蹙眉,轉頭看向窗外,又抓了抓頭皮,不知該如何搭上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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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裡一聲爆炸巨響,頓時火光四起,一輛速度極快的夏利車撞壞大門,卻因為撞擊力過猛而無法再發動,車上迅速下來五個人,向監獄外的黑夜裡奪命狂奔。
王鼕鼕此刻戴著衛衣上的帽子,面戴口罩,呼吸有些急促,藏身在距離監獄不遠的林子裡,他的猜測沒錯,有些人肯定會遇到,有些事情也絕對會發生,比如現在,他看到心心念唸的李曉勇正拉著另一個自己的手,向著黑幕中漸行漸遠。
緊跟著五人身後出來的天哥,橫跨過夏利車,站在監獄大門口正一臉氣憤難平的舉起槍,這一槍會打中其中一個女孩兒的小腿,導致白少康為了救人掉隊。
王鼕鼕來不及多想,一把匕首飛射而出,擊中天哥的手腕,轉身向著五人的方向跑去。
他們還是遇到了喪屍群,王鼕鼕立即殺入戰團,一刀接著一刀不斷砍殺,大量的黑血像是融入黑夜般,殘屍斷臂遍地,早已分不清那是誰的半邊顱骨、是誰的無頭屍身,活生生殺出一條血路,來到白少康和兩個女孩身旁,卻不見李曉勇他倆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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