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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待在長城腳下,燒香拜佛乞求劉邦身體好轉。
而與此同時,周勃也同樣停下了前進的腳步。畢竟和盧綰有些私交,雖然盧綰這一次不怎麼地道,但並不情願下狠手。
就這樣,周勃和盧綰都安靜地等待著。盧綰等待的是劉邦的康復,周勃等待著盧綰的請罪。但不管怎麼說,他們等待的是一回事。
就在他們等待的過程中,傳來了一個訊息——皇帝駕崩了。
這個訊息,對盧綰來說無疑是個晴天霹靂。他清楚,自己沒有了機會,也沒有了退路。
這個訊息,也讓周勃心中一驚,他心裡明白,自己不能再給盧綰創造機會了。因為已經得罪了樊噲,如果這個時候再予人口舌,“勾結盧綰”的帽子立刻就會扣在他的頭上。因此,漢軍出動了。
長城腳下也不安全了。
盧綰痛苦地望了望身後的故土,茫然地奔向了大漠深處。這是一條不歸路,盧綰在這條路上,領略到的滿是辛酸和痛苦。
盧綰一口氣跑到冒頓面前後,冒頓很是慷慨的封他為“東胡盧王”。這個封號似乎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然而其中卻蘊藏著豐富的內涵。
我們在前邊介紹過,東胡是個曾比匈奴還要強大的少數民族。冒頓橫空出世後,他使了個陰招,一舉砍掉了東胡王的腦袋,把這個鄰居向東趕出了很遠。
然而這個民族並沒有消亡,依然在頑強地存活著、抵抗著。他們的這種抵抗在很多時候是沒有多少價值的,但還是對匈奴造成了一些威脅。
現在,冒頓找到了個替他擋箭牌的人,這個人就是盧綰。把他封為“東胡盧王”,當然也很榮幸地成為了東胡人的鄰居,更甚者還會和東胡人過一段雜居生活。
事實證明,東胡人沒有“共同開發,和平共處”的覺悟,時不時會跑到盧綰的地盤上,甚至到他的蒙古包裡悠轉一圈,這讓盧綰同志極為惱恨,也非常無奈。
盧綰的確是夠無奈的了,因為他本人的能力並不多強,更加上當初帶過來的也就千把人。要實力沒實力,要能力沒能力,還是個外來戶,匈奴人不關心,東胡人不待見,極為尷尬地混著。
當初,韓王信、陳豨雖然混的不是太好,但畢竟人家手裡有兵權,最起碼阿貓阿狗們是不敢來放肆的。可盧綰則相去甚遠了,與其說他在這裡是個統治一方的“王爺”,不如說是個喝風吃草的“囚犯”。這種日子過的,讓盧綰絕望。
盧綰一直想回家,但他沒敢付諸行動,因為此時的大漢天下姓“呂”。
事實上,盧綰並沒有絕望多久。他跑到匈奴的第二年,就緊緊地合上了雙眼,結束他蹩腳還有些窩囊的表演。
盧綰想回家,卻沒那個膽量,然而他的家人卻做出了努力。
十幾年後,盧綰的妻子帶著全家老小跑回了長安,請求拜見呂雉,准許他們歸鄉。然而不幸的是,這群人跑到長安時,呂雉正在病中。更誇張地是,呂雉這一病就沒再起來。
呂雉死了,盧綰的妻子陷入了又一輪的絕望,痛苦和無奈撕裂了她的身心,病死長安。無奈的盧家子孫,帶著老太太的屍體,落魄地返回了匈奴,繼續他們非人間的生活。
盧綰這一家的確夠無奈的了。盧綰想請罪,趕上了劉邦死;盧綰老婆想回家,趕上了呂雉死。從這個方面來看,劉、盧兩家還真有點打不斷理還亂的關係。這可能就是所謂的緣分吧。
最終還是回了家的,不過所花費的時間很長。直到景帝中元六年,盧綰的孫子盧他之終於實現了這一夢想,成功地踏上了返鄉的道路。這條歸鄉路,用了51年。
盧綰的彷徨終於講完了。為了全景展現發生在這個人身上的事情,我一口氣講到了幾十年後,至此終於可以收筆了。下邊還是回到劉邦身上說事吧,因為這位老大,我們還沒交代結束。
第九章日落長河—(十六)盧綰的彷徨(五)
達成一致意見後,陳平和周勃信心滿滿地出發了。陳平陰人的本事是同期那些人物中的佼佼者,范增是他的手下敗將,連蕭何、張良等人都甘拜下風,樊噲能夠遇到這麼個對手,真是他的榮幸。
一路奔波,陳、週二人順利地趕到到軍營門外。陳平站住了,現在的他又有了個新的想法。
樊噲現在畢竟是這裡手握重兵的主將,他中有著十幾萬手持硬傢伙的狠角色,如果自己傻著臉跑進去,二話不說就伸手逮人,若碰到些愣頭青,還不知道有什麼意外會發生。
況且一旦進入軍營,那周勃無疑需要亮相,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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