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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行為很快召來儒生們的質疑和反對。當大家慷慨陳詞之後也都幸運地領了賞——捱打、當奴隸、砍頭。“賞賜”的豐厚程度參照每個人言辭激烈程度而定。並且劉戊處事“公正”,童叟無欺,無論是誰,都能如願以償。
老師申培公也沒能倖免——當奴隸。儒家講究“尊師重道”,老師講句話,就被折騰的沒個人形,耍的有點大了。
劉戊這種搞法,讓韋孟看不下去。寫了一首詩,把劉戊諷刺了一番。劉戊雖然耍橫但不是傻子,很快揣摩透了詩中的韻意。當他想明白後,也好不吝嗇地為韋孟送上了一份厚禮——捱打。
劉交、劉郢客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召來的儒學大師,劉戊只用幾天就把他們給弄趴下了。
不久後,申培公退居故里,當了個私塾先生,終身不再出門,亦不見賓客——“唯王命召之乃往”。韋孟也遠走他鄉,終老沒再露頭。
申培公、韋孟一走,很多儒生們也紛紛離開。爺爺、老爹兩代人幾十年的努力付諸東流。劉戊破壞力還真的不一般。
趕走這些礙人眼的老傢伙,劉戊就自由了。經他折騰十六七年後,楚國文不興武不備,成了一個十足的軟柿子。
不過這也沒關係,他沒想過當皇帝,只要能盡情淫樂就行。然而還是出了問題。
薄太后駕崩服喪期間,劉戊沒忍住下半身,結果闖出了禍。在當時這是一條極重的罪責。晁錯也為他量了刑——削除王爵,殺頭。
這是一棒子把他打死的節奏。
劉戊在廷尉署鬧了幾天後,洩了氣:看來這次要玩完。
然而天無絕人之路,就在他滿心絕望時,劉啟笑呵呵地站出來當“好人”。畢竟是親戚,“砍頭”有點重,“削王爵”也不用,交點“好處費”算了。很快朝廷下旨收回原楚國東海郡和薛郡。
劉戊摸了摸腦袋:還好,這吃飯的傢伙還在。少幾塊地盤雖然很著惱,但只要留得吃飯的傢伙,就有接著鬧騰的機會。
就在劉戊做客廷尉署時,晁錯也沒閒著——“更改法令三十條”,專在諸侯們違法違紀上做文章。如此一來,諸侯譁然。
諸侯們反對聲音雖然強烈,可朝廷裡卻驚人的平靜。雖然這只是表面上的平靜而已。
當然,之所以會能如此平靜,還和一個人目前的生活狀況有關。這個人是竇嬰。
在“削藩”這件事上,竇嬰無疑是反對最堅決的一位。可這位仁兄目前的生活狀況不是太好。
由於在“家宴”上和姑母唱了句反調,讓竇漪房極為惱怒。第二天就除了他的門籍(出人宮門的名籍),不准他入朝。
雖然他幫了劉啟,可劉啟對他也不怎麼感冒。一則劉啟不願違背老孃的意願,二則竇嬰反對削藩。如此一來,竇嬰成了個裡外不是人的傢伙,人見人煩。
你們不待見,我還不伺候了呢,小小一個“詹事”,沒什麼可留戀的。所幸託病辭官,回家遛狗去了。
竇嬰背景那麼硬,還落了這麼個結局。群臣揣度一番後,很自覺地閉上了嘴。
當反對的聲音越來越小,“削藩”的腳步就愈來愈快了。
很快,朝廷一連頒佈了幾道詔令:削奪趙王劉遂的常山郡;削奪膠西王劉卬的六個縣;削奪吳王劉濞的豫章郡和會稽郡。
當然在下詔前,朝廷也都給這幾位老兄定了個罪名。不是生活糜爛,就是貪汙腐化,反正都有藉口。
動靜鬧的越來越大,諸侯們很不樂意。有人哭,有人罵,還有人跑到晁錯老家恐嚇威脅。
晁錯無所謂,他既然敢冒險強行削藩,早把這條命給賭了上去。可他爹不願意了,專程從老家趕去京城,進門就是劈頭蓋臉一頓臭罵:俗話說疏不間親,你小子卻專幹這等事,就算為朝廷百年大計著想,也得替老晁家考慮。
晁錯一頭磕在地上,堅決地搖了搖頭,“忠孝不能兩全,此事兒子萬難從命。”
晁太公慢慢起身,“晁家危矣。”緩緩向門外走去。
當晚,晁太公服毒自盡。
第十七章 削藩大略—第十五節梁王進京(三
這次回京,劉武只是探親而已,並沒有什麼非分之想。可此行卻感慨頗深。先是乘坐皇帝鑾駕,讓他飄飄然了一陣;又當面許諾由他來做下一任皇帝,這讓劉武心頭先是一緊,接著是激動萬分;可劉啟最終卻用“醉話”做了個結論,相當於告訴劉武“逗你玩”,把劉武結結實實地戲耍了一番。
宴罷至官邸後,劉武覺得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