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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典故讓李廣對後世的影響很深,也使得他的名聲很響。而在漢朝,程不識的位置卻排在他之前。原因其實很簡單,程不識雖然沒有大勝過,但從來沒敗過。無論處於什麼危局,都能頂著壓力把隊伍從人家的包圍圈中帶出來。而李廣就沒這麼保險了。
然而這兩個人在兵士心目中的位置剛好掉個個。由於程不識治軍嚴,而李廣治軍松;程不識維持不敗,而李廣時有大勝,因此,“士卒亦多樂從李廣而苦程不識”。
這實際上兩種領導風格的探討,至於哪種方式會更好些,就見仁見智了。
個人認為,真要打仗,如果自身實力不強的話,寧可學程不識也不能學李廣。
有人曾這樣總結過:效程不識不得,猶為謹敕之士,所謂刻鵠不成尚類鶩者也;效李廣不得,陷為天下輕薄子,所謂畫虎不成反類狗者也。
但不管怎麼說,兩個人都算是出名了,並且也得到了朝廷的認可,同時被提拔為中郎將。
漢匈這一**戰結束了。通常情況,下邊的套路很簡單——談判,打仗絕不會是閒的沒事幹找樂子,搗鼓幾十萬人打群架,要不圍繞著經濟或政治利益說點事,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那就談吧。
劉恆認為這一仗自己打的不錯,因此多少有點不把稽粥放在眼裡的想法,派了個使者過去,圍繞一個命題加以闡述:繼續和親,取消“歲貢”。
這麼一來稽粥很不滿意。打仗前漢朝年年來送禮,自己衝動一把後,劉恆竟然不願意串親戚了。因此他很生氣,既然不願意串親戚,那就連“和親”都不用再提了。
稽粥一生氣就想起了自己的老辦法——騷擾。
匈奴的游擊戰術讓漢朝煩不勝煩,最終雙方各退一步:繼續“歲貢”,但金額要縮減一些。採取菜市場買白菜的方式,經過反覆的砍價還價,漢匈雙方終於又一次坐回了談判桌上——繼續“和親”。
達成這個共識後,劉恆又在宗室裡找個遠親,扣上“公主”的名號,送去了匈奴。
稽粥這一次也沒再較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認了這門親戚。
雙方几十萬人打了一場惡仗,就這一丁點收穫。真是一次毫無意義的折騰。
至此,稽粥消停了。
四年後,公元前162年,劉恆依然餘怒未消,派人給稽粥送了一封信。信得內容很長,其中有這麼一句話:別讓那些品質敗壞、奸邪無行的小人,為貪圖私利,而挑撥兩主不睦。
看到這句話時,稽粥咧嘴壞笑了起來,卻把中行說的臉給氣綠了。
雖然中行說很不忿,但稽粥現在已沒心情去和劉恆鬥法了,因為他的身體每況愈下,已經開始考慮退休問題了。
又是兩年後,公元前160年,稽粥走到了自己生命的終點。當他閉上眼睛後,又一個能折騰的傢伙蹦了出來。
不過應該承認,在稽粥最後的四年裡,漢匈之間還是比較平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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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初開盛世—第十二節好一根攪屎棍八
事實上,此時的稽粥也清楚該結束這次旅遊活動了,你現在要再給他提“消滅漢朝”這個遠大理想,他會認為你是在罵他。可稽粥死要面子,讓他這麼灰頭土臉地回家,那是痴心妄想,怎麼著也得沾點便宜再走。因此,稽粥催動大軍向漢營發起了連番攻擊。
戰馬狂嘶,箭矢如蝗。這是漢匈二十年來規模最大的一次肉搏。
應該說,稽粥在這場戰役中是佔據主導地位的,因為他帶來的清一色的騎兵。
在兩軍對壘中,騎兵佔據優勢,這是無可爭議的,因為畢竟他們跑的快。打與不打這個主動權完全掌握在他們的手上,想走就走,想來就來,高興了搞衝鋒,憋屈了就在遠處觀望一陣。
可步兵就沒這份優越感了,短跑速度再快,也快不過戰馬,要讓十幾萬人全部練成飛毛腿好像也不現實。如此一來,步兵一旦被圍,通常情況下是原地不動的,擺個陣型,給對方的騎兵當靶子。如果你夠硬,夠結實,並且箭矢夠用,也許能多抵抗一陣,否則會很快玩完。
幸運的是,這次被圍在中間的是程不識。如果稽粥曉得程不識隨後幾十年的看家本領的話,或許早就撤出了戰鬥。
說白了,程不識這一輩子最擅長的就搞防守,他的軍隊也一直以步兵為主,行軍很慢,但很堅實。凡是他率軍作戰,左右掩護、前後呼應等等一系列招數都要用上,並且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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