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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這三個不太地道的法令是呂雉廢除的。一個喜歡搞黑暗政治的女人能幹出這等善事,這有些諷刺。然而,這恰恰說明呂雉並非我前邊所講的那麼殘酷,因為她畢竟是個女人。
其四是忍辱負重,繼承“和親國策”,與匈奴修好,為漢初的穩定和經濟復甦做出了貢獻。
之所以說呂雉忍辱負重,是因為冒頓曾調戲過她。
劉邦死後,冒頓給呂雉寫了封信。信得內容很長但很猥瑣,其中提到這麼一句話:我死媳婦,你死丈夫,我空虛你寂寞,願以我“所有”,易你“所無”。
呂雉看完信後,肺被氣炸了。從早罵到晚,一罵好幾天。最終,她召來諸將,準備和冒頓幹架。
就在此時,樊噲蹦了出來(當時還活著),說了一句很解氣的話:“讓我領兵十萬,橫掃匈奴。”
呂雉一聽覺得很上路,說了一個字對樊噲加以充分肯定:“然!”
眼看這兩個昏了頭的人準備動手,一個很不合身份的人站出來說了句很不合時宜的話。這個人是季布。
前邊介紹過這個人,項羽死後,季布幾經週轉被劉邦收編了過來。隨後,劉邦讓他做了一箇中郎將。這個“中郎將”聽起來似乎很牛氣,事實上,只不過是個皇宮裡邊的門衛而已,說他是個“門崗保安”也不過分。
現在人家舞陽侯樊噲表示要去會一會冒頓,似乎輪不到一個“門崗保安”跳出來瞎咋呼,季布來這一手明顯是吃飽撐著了。
季布說的話更過分:樊噲該斬!先帝將兵四十萬還被人家圍著打,你率兵十萬就想橫行匈奴?樊噲阿諛奉迎,當面欺君,該殺!
大殿裡的氣氛緊張了起來。
但令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呂雉滿面怒容的退朝後,竟然再也不提這檔子事,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季布還是安安穩穩地幹他的保安工作,樊噲也沒能搞他的組團匈奴遊。
然而,這件事並沒有就此完結。呂雉平心靜氣地給冒頓寫了封回信,其中有這麼一句話:我年老色衰,發脫齒落,不配侍奉單于。
隨後,一匹金銀珠寶和這封回信,送到了匈奴。緊接著就是又一輪的和親。
漢匈十幾年未有大戰。
總的來說,呂雉當政這麼多年來,幹了上邊四件正兒八經的事。然而就這四件事,把大漢王朝引到了正途,也為隨後的“文景之治”做了鋪墊。
所以,我一直認為,呂雉是配得上“政治家”這三個字的。她隱忍,她狠辣;她殘酷無情,她體恤民情;她誅殺異己,但也澤被蒼生。
她儼然是一代帝王。如果她不是一個女人的話,如果她做出來的事沒那麼絕的話,也許她的名字會被光環籠罩。然而……也只能“然而”而已。
這個女人的故事也就到此為止了,無論再多的諷謗,再多的歌頌,都已是往事。大漢王朝新一輪的爭奪,業已拉開了序幕,很多人已經等不及了。
第十二章 覆滅—第六節 陳平的動作(六
也許會有人問,現在呂雉當家,縱然陳平和周勃現在聯手,能有多大作用?
的確,倆人有職無權,目前好像真的幹不成什麼事。然而朝局還是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
不要忘記,在機構設定上,丞相是二把手,太尉是三把手。二、三把手聯合起來,去和一把手唱反調,想想都覺得恐怖。更重要的是,這兩個人沒傻到明著去和呂雉幹架,而在坐等著為老寡婦開追悼會。機會將於那時降臨。
對待機會,有多種等法。有些人是閉著眼睛被動地等;而有些人卻是瞪著倆眼有準備地等,處事方式不同,最終的結果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陳平是一個有準備的人。他的準備工作做得很到位,當然也很隱秘。
之所以說他的準備工作很到位,是因為他開始別有用心地拉攏身邊的人。在過去的幾年裡,他除了拍呂雉的馬屁外,什麼都不幹。而現在,開始了兩手抓,一邊拍呂雉的馬屁,一邊搞自己的小動作。
呂雉不是個容易被糊弄的人,陳平搞小動作,按理說她不可能沒一絲察覺。但事實上,她真的一無所知。
應該說,陳平的動作能瞞得了呂雉,和他多年來成功的“裝孫子”不無關係。
當然,除此之外,與他隨後的舉措有關。
呂雉是個高手,陳平同樣是個高手。高手之間的對決,一招半式就能見分曉。這一次,他用對了招數。
招數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