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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祖得天下,功勞極大,又是太后至親,所居甚少矣!”
張太監一愣,真沒想到這場酒竟喝出了別樣的韻味。但他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不動聲色地問道:“先生有何高論?”
田老頭微微一頓,“如今,太后年事已高,而呂氏勢薄,如此朝局,小老兒為您擔憂。”
張太監有些莫名其妙。咱也不過是伺候伺候人,順便發點小財,過幾天爽心日子而已。既沒有趙高那種身殘志堅的遠大理想,也沒準備搞一個遺臭萬年的人生規劃。老呂家的諸侯王多一點、少一點,關我鳥事?
張太監一臉迷惑地問道:“與我何干?”
田老頭生怕忽悠不了張太監,擺出嚇唬小朋友的樣子,一臉嚴肅地說道:“身為內臣,若不以太后的意願而為,恐大禍臨頭了。”
張太監被忽悠的一愣一愣,傻問道:“太后的意願為何?”
好了,張太監的鼻子算是被牽住了。
田老頭微微一笑,“太后有立呂產為王的意思,但恐群臣反對,而未能提出。您最得太后寵幸,又為群臣敬畏,何不示意群臣奏請立呂產為王?若此,太后必喜。待得諸呂稱王,公公自然也是萬戶侯了。”
這筆賬終於算明白了。這明顯是一筆零投入、零風險、高回報的投資,如此好的生意,不幹才是傻子。
幾天後,群臣上書,請求立呂產為王。
群臣們的積極主動,讓呂雉樂開了花,當即封呂產為呂王。同時,賞賜張太監“千金”。
發了財的張太監也沒忘記田老頭,分出“五百金”給他送了過去。
可令人詫異的是,田老頭並沒收錢,而是原封不動地把退了回去。
這不是田老頭的風格,他是個買賣人,到嘴邊的肥肉還能把吐出來?這不科學。
答案很快揭曉了。田老頭並沒改行,他依然是個買賣人。應該說,直到此時,著筆生意才剛剛開始。為張太監的謀劃,就是他的投資。下邊就要索取報酬了。他想要的報酬並不是“五百金”,而是張太監的一句話。
就在張太監感激涕零之時,田老頭接著忽悠了,“呂氏封王,群臣未必心服。營陵侯劉澤,是劉氏宗族,且身為大將軍,對此頗有怨言。君可勸說太后,封其為王。其定喜,如此呂氏稱王則更加穩固。”
張太監對他是言聽計從,想都沒想,直接進宮,原話向呂雉複述了一遍。
呂雉也正在興頭上,腦子轉圈比較慢,一聽很有道理,何況劉澤還是呂嬃的女婿,算是自己人,因此直接封劉澤為琅琊王。
詔令下發後,田老頭第一時間跑到了劉澤的面前,勸其急行。田老頭真是人精,老百姓能混到這種地步,簡直讓人恐懼。
一行人慌慌忙忙離開京城,剛出函谷關,呂雉果然反悔,派人去追,卻已走遠,一無所獲。
呂雉並沒有再在劉澤的身上做文章,原因其實很簡單,一則現在比較高興,二則礙於呂嬃的面子,因此劉澤的理想順利的實現了。
不管怎麼說,呂家又有人稱王了。當然,呂家稱王的人不止呂產一人,一年後,那個前邊提到的呂祿;還有一個沒有提到過的呂通,均成功上位。
劉邦那個“非劉氏不得為王”的約定,徹底成了一句屁話。
可以說,老呂家現在是比較愜意的。
老呂家愜意了,那老劉家自然不會太好受。他們的災難到來了。
第十一章臨朝稱制—第八節 諸呂封王(五
該換掉的換掉了,該殺掉的也殺掉了,所有事情都按呂雉的意念而轉移著。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種日子是比較愜意的。
但事實上,呂雉也有頭疼事。讓她頭疼的與其說是一件事,還不如說是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前邊提到的呂嘉。
呂嘉這個人,在史料中冒泡的次數並不多,只被點了兩次名而已。第一次是老爹呂臺死後,其繼承王位(呂王);第二次就是高後六年十月,被呂雉廢掉。這期間,他到底幹了些什麼事,史料沒做記錄,只給他一個“居處驕恣”的評語。
由於史料缺失,我們就不再探討呂兄弟到底幹過什麼事,只需瞭解現在的這個結果就行了,因為這個人並不重要。
我之所以提到這個人,只是因為他的結局(呂嘉被廢),恰巧是本節故事的開端。
前邊介紹過,老呂家至今也就誕生一個王爺(呂王)。現在呂嘉被廢,也就是說,呂雉折騰這麼多年,一不小心就又回到瞭解放前。
這個結果,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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