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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此事,可廷尉把這個燙手的山芋扔給了自己。也就是說,自己根本就沒機會向皇帝請示,更沒資格讓周勃進宮陳述。在弄出個結果前,他只有把周勃關起來。
周勃一輩子哪受過這種氣,因此扯著嗓子在大獄裡作鬧了兩天。周勃剛進來時,從縣令到獄卒對他還比較客氣,畢竟這個人曾掌控朝局,跺跺腳整個長安城都要晃三晃。
可時間一長,大家算是看明白了。關那老傢伙禁閉,竟然也沒人來說個不字,原來這也比不過是個紙老虎。更兼周勃太囂張,完全不把豆包當乾糧,這讓獄卒們很上火。(事實上,有個叫袁盎的人在此事上替周勃說過好話,但其並沒有起到決定性作用,因此待袁盎同志唱主角時再加以介紹吧。)
如此一來,頗有眼色的獄卒們對周勃就不那麼友好了,甚至開始欺凌侮辱,很有大刑伺候的意思。
獄卒們的態度引來周勃另外一種想法:看來皇帝是準備要自己的命。
周勃害怕了。他並不是怕自己掉腦袋,而是怕“謀反”兩個字。一旦罪名成立,他老周家將全部完蛋。他不可能不害怕。最讓他受不了的還是面子上的問題,一個政界大佬受這些小嘍囉們的欺負,的確不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
隨後,趁家人探監的機會,授意賄賂獄吏,好讓自己免受凌辱。
老周家出手還真是大手筆:以千金與獄吏。
幾個打板子的獄卒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更沒敢想過有這麼多錢。金燦燦的黃金放眼前,別說讓獄吏“推磨”了,讓鬼推磨都沒問題。由此可見,周勃也是個貪汙犯。不過在當時,這條罪名並不嚴重,因為陳平在這方面的問題比他大的多。
錢還真是個好東西。自從獄卒們得了黃金後,態度立馬有了一百八度大轉彎,對周勃客氣了很多,認他當大爺的心都有。甚至有人給他出主意:請公主作證。
這個公主是漢文帝庶出女兒,並非竇漪房之女劉嫖。劉嫖嫁給了陳平之子陳午,而這個未留下名字的公主嫁給了周勃長子周勝。
不管怎麼說,周勃算是皇親,而其中的紐帶就是這位公主。能有皇帝的女兒出來求情,的確是一個很不錯的辦法,說不定皇帝能判個人情案。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事實上,公主是站出來求情了,但效果不佳,劉恆根本沒賣女兒的面子。
但這不能說獄吏出的主意沒用,因為經過這麼一搞,周勃算是開了竅:劉恆的女兒沒用,那就求劉恆老孃出面。
然而薄姬一天到晚待在長樂宮,想要見面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這並沒能難住周勃,因為他的朋友名單裡還有一個人——薄昭,薄姬的親弟弟,劉恆的親舅舅。
為了把事情辦的穩妥,周勃算是抖大精神,投了大本錢。他授意家人拿出所有財物送給了薄昭,讓他請薄太后出山。
薄昭一直以來和“廉潔”兩個字有仇,他頗為不好意思的笑納了老朋友的全部財物後,終於向未央宮走去。
在老姐的面前,薄昭把周勃多年來的事蹟生動形象的講述了一遍,最終得了個結論:周勃不可能謀反。老太太聽完兄弟的話,認真地點了點頭。
薄姬當即著人把兒子叫了過來。
劉恆住在未央宮,薄姬住在長樂宮。雖然兩地離的不是太遠,但佔地比較大,坐轎跑一趟還是需要一些時間。
劉恆是個孝順兒子,一聽老孃傳喚,當即動身,屁顛屁顛往長樂宮跑。剛到老孃面前,人都還沒站穩,就見老孃在面前的桌子上落摸,搗鼓了半天沒找到趁手的物件,最終一伸手把自己頭巾扯下來,朝著劉恆擲了過去,並且還配了音:“逆子!”
劉恆有些莫名其妙,想了半天也沒弄明白自己怎麼惹的老太太。他一臉茫然地問了句:“何事讓母后如此生氣?”
薄姬沒給他好臉:“絳侯何罪?”
哦,原來如此。劉恆咧嘴討好地笑笑,“人言其謀反。”
薄姬怒視著他,“絳侯手握重權時不謀反,今身居小縣反而如此?你以此言騙我,難道能騙天下人?”
劉恆很無奈,他心裡很清楚周勃不可能謀反,只不過希望找藉口把他收拾掉罷了。而現在老孃搞了這麼一處,看來是動不了手了。他現在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是誰告訴太后的?
事實上他並沒有想多長時間,待得弄明白這個人後,這個人將榮幸地成為他排斥和壓制的物件。薄昭最終的結局已基本定性。當然,在講到薄昭的結局時,我們將會重提這件事。
劉恆頗有些耍無賴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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