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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這位仁兄很不幸,死的比較早,只給劉邦留下了個寡嫂和侄兒劉信。在這裡我們拿出來說事的還是劉信。
劉信和他老孃過的就不怎麼舒心,要說也不是劉信不聽話,也不是他沒能力,事實上他和劉仲比起來還是比較牛氣的。可現在劉邦不賣他的帳,甚至連封賞都不願意給,讓這孤兒寡母很傷心,也很失落。
能享受這麼個待遇,問題歸根結底問題還是出在劉信老孃身上。
早在劉邦鬧革命之前,經常帶樊噲、盧綰等一些小弟來家蹭飯吃,時間一久,大嫂不願意了。待得劉邦又一次帶人來混飯時,這位大嫂很有創意地敲鍋刮鍋底,發出些噪音,以示“羹盡”。朋友見狀只好走人,而劉邦則掀開鍋蓋一看,竟然還有剩飯,因此非常生氣,也在心中埋下了深深的怨恨。這次不滿怨恨一直伴隨了劉邦的一生。看來劉邦還真是個容易記仇的人。
劉邦稱帝后,形象地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劉邦這次大封親戚朋友,王的王、侯的侯,連老實巴交的劉仲都封了個代王。輪到劉信一家時劉邦只追封死鬼大哥劉伯為武哀侯,連劉信是誰都沒問一句,直接給涼到了一邊。劉信也很榮幸地成為皇族中唯一一個沒有受封任何爵位的。
劉信這一次是失落的。
最終,寡嫂生氣了,這明顯是在欺負人,因此跑到老公公面前哭訴了一番,表達了一次自己的不滿。
太公這次毫不客氣地端起了太上皇的架子,把劉邦訓斥了一番。最終劉邦礙於老爹的面子,給侄子封了個侯,不過這個侯的名字不太好聽——“羹頡侯”。說白了這是在罵人,具體罵的人就是他的大嫂,罵的事項就是刮鍋底。
劉信的封號雖然不怎麼好聽,但他這個人還是做出了一點好事的。他被叔叔趕到肥西和舒城這塊封底後,榮幸地當上了水利局局長,開始水利修建工作。率萬眾於舒城縣七門山下開鑿七門堰,修渠建閘,引龍舒水(今杭埠河)灌東北部崗地800頃。同時,又於七門嶺之東修築烏羊堰、曹澤堰,“灌田三萬餘畝”。解除了轄地農田遭受乾旱的威脅。至今,七門堰仍是當地重要的水利工程。
劉信生前為興修水利做了好事,死後還無意中又做了一件好事。劉信死後,由於墓地較大,在四周到處挖土,最終挖出了九個大坑,這九個大坑現在有個稱謂——“九連塘”。這九連塘由九個水塘組成,每兩個水塘之間有塘埂相隔,呈弧狀連線分佈,形成一個龐大的水庫,所以當地鄉民又稱之為“連心塘”。
九連塘雖是劉信的無意所為,卻為當地百姓帶來了好處。當地流傳著一則民諺:“上有七門堰,下有九連塘,大幹三載不求天,木龍(水車)攪水上乾田。”正因為如此,羹頡侯也被百姓尊稱為“舒王”。
劉信的事情也就是這樣了,老大唱完就該老二唱了。
劉仲雖然沒有大侄子那麼落魄,但也並不怎麼暢快。
劉仲是個老實人,是一個實實在在地一個農民,劉邦鬧革命前自己不種地,吃的用的很大一部分都靠這位二哥同志在地裡刨,就憑這一點,很得太公賞識,並把樹立成標杆,常被作為教育劉邦時的正面教材。太公的這種行為在劉邦心裡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也影響了劉仲的結局。
要說劉邦對這個二哥還是不賴的,“打虎親兄弟”這句話劉邦記得很清楚,因此在“白登之圍”後,立刻封劉仲為王,不過封的地方卻不怎麼地道——河北、山西一帶,專業名詞為“代地”。
代地北邊盛產匈奴,這個大家都是清楚的,劉邦把他封到這裡,似乎是在向老爹證明這個“標杆”的作用。
下邊發生的事情我們都清楚了,事情雖然不復雜,但影響卻不小,因為劉仲這頂王帽沒戴幾天,就被又被劉邦給拿了去,並且一直到死都沒能要回來。
劉仲是鬱悶的。
如果僅僅是鬱悶則就罷了,更關鍵的是還常被劉邦笑話。
劉邦遷都長安後,一次聚會,頗為得意的問太公:“嘗以某無賴,不能治產業,不如仲力,今某與仲之業孰多?”待劉邦說完,群臣不失時機地配音道:“吾皇萬歲萬萬歲!”
這讓太公很無奈,更讓現場的劉仲很尷尬。不過劉邦很高興,哈哈大笑,開懷痛飲。
當然,也並不是所有人都像劉信和劉仲的日子過的這麼尷尬,劉交的日子過的還是比較舒心的。
劉交是太公小老婆的兒子,和劉邦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但這位兄弟和劉邦的關係很好,並且也是他們四兄弟中文化程度最高,最有才華的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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