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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四面滲入軍營,同時舉火,突然發動猛襲!如此一來,韓軍凡有將領的大帳與主要兵帳、馬廄,幾乎在同一時間起火受襲,相互不能為援,便大為混亂。
白起親率的百人隊身負擒殺大將的重任,卻沒有一路尋覓酣殺。潛入鐵山軍營後,百人隊主力一直隱蔽在中軍大帳後的嶙峋山石中,白起只派出了一個十人“什”對中軍大帳舉火襲擊,要誘出大帳所有將士,確認主將段弗成而一舉擊殺!白起打仗極是周密,深恐主將不在大帳而輕易出擊,軍士最有威力的第一猛攻便做了空耗。及至段弗成奔上土臺擊鼓聚將,白起確認他便是主將,方才驟然舉火全力殺出!此時恰逢四面亂軍奔來,腳步隆隆勢如潮水,白起大喝一聲:“九什擋外!一什斷後!”便飛身直取高大鼓架下的段弗成。
段弗成也算得韓國一流武士,眼光四面一掃,見一排黑色重甲武士在前,十名鐵塔又飛矗在了身後,一個黝黑的影子大鷹般凌空撲來!段弗成不及細思,雙手鼓棰流星砸出,接著便長劍在手迎面直刺。誰知對面黑鷹竟是不閃不避,一對大鼓棰砸在鐵甲之上竟是直飛夜空。段弗成長劍堪堪伸直,便聽一聲金鐵大響,長劍便脫手飛出,迎面一道雪亮劍光便閃電般“噗!”地透胸而過!段弗成尚未喊出一聲“好快!”,便鮮血噴湧倒地身亡。
白起鏘然落地,一劍割下段弗成頭顱,大喝一聲:“段弗成首級在此——!”便將一顆血淋淋的人頭飛擲了出去,連環飛動竟在瞬息之間!四面湧來的韓軍尚未與將臺前的鐵鷹銳士交手,便見一顆人頭凌空飛來,火把之下,段弗成的長鬚白麵竟是清晰可辨!便有韓軍將領一聲嘶喊:“將軍戰死!殺出山前——!”
韓軍一片呼嘯,又潮水般捲了回去,少部分攔住散馬的便上馬帶頭,沒有馬匹的便跟在馬後蜂擁而去。白起一聲大喝:“收隊!雙巒峽谷——!”千人隊便迅速回卷,從山後向阻截晉鄙大軍的熊耳山雙巒峰疾行而來。
天亮時分,鐵山韓軍三萬騎兵全部被殲,宜陽城兩萬沒有主將的守城步兵獻城投降,韓國上將軍韓朋在西渡水河谷被秦軍活擒。晉鄙大軍在雙巒峽谷前遭遇秦軍三萬步兵的強硬抗擊,丟下了兩萬多具屍體,竟是不能越雷池半步。紅日東出,看著遍野屍體,看著宜陽城頭黑色的“秦”字大旗,晉鄙咬牙切齒地一劈令旗:“收兵!”
飛馬趕來的甘茂容光煥發,卻沒有下令追擊。各路兵馬聚集到宜陽城下清點,竟然只有六百餘名秦軍戰死,千餘人負傷,白起的千人隊竟是毫髮無損。這種戰果是甘茂難以想象的,接連命令清點三遍,方才真正地相信了。興奮之餘,甘茂一面破例的在宜陽城外大宴三軍將士,一面飛馬上書咸陽,請秦武王駕臨宜陽,東進周室!
二、秦武王隱隱覺得不妙
攻克宜陽竟是如此快捷便當,甘茂捷報離大軍東出竟只有三日之隔!以致秦武王連咸陽的鎮國事宜還沒有安排妥當。
本來,秦惠王之後的秦國已經非常強盛,留守鎮國只是國事不可或缺的名義罷了,很容易處置好。但在秦武王卻是一個難題,全部原因,便在他沒有王子而只有八個嫡庶兄弟。這些兄弟與他這個長子年齡懸殊很大,最小的嬴稷尚在少年,最大的次子嬴壯已經是二十六歲了。嬴壯與秦武王嬴蕩是嫡出同胞,秦惠王正妻惠文後所生,秉性也與秦武王十分相似。可就是因為秦武王年近三十無子,便在兄弟之中生出了許多微妙處。秦武王的強壯勇猛天下皆知,二十多名妻妾嬪妃幾乎人人疲憊不堪,偏偏地竟是無一身孕!惠文後曾經到太廟禱告並請紅衣大巫師鑽龜占卜,那個一頭霜雪的大巫師盯著散亂的龜紋看了半日,竟是長吁一聲:“天意也,老臣也是難以窺其堂奧矣!”惠文後懵懂不知所以,又想不出辦法,只好不斷禱告,祈望上天早日賜給自己一個孫兒,使那股悄悄蔓延在咸陽宮廷的躁動早日平息下來。秦武王秉性勇武粗獷,可也對這種微妙的氣息有所覺察,這就是他在留守鎮國上的思量之處。反覆思忖,秦武王邀二弟嬴壯共同拜望了母后,當著惠文後的面,擢升嬴壯為左庶長,領咸陽城防鎮國。惠文後看到兩個兒子相互幫襯提攜,大感欣慰,抹著眼淚笑道:“蕩兒放心去吧,娘也為你監國,看著二弟了。”嬴蕩一陣大笑,出了後宮便立即召來樗裡疾秘商。
當初,秦武王一心要挽留才具逼人的張儀,可有嬴華對他的疑慮,又擔心張儀盯著父王死因做文章,便只好無可奈何地放張儀走了。司馬錯卻是他有意放走的,原因只有一個:秦國不缺將才,司馬錯資望太重,使自己在兵事上放不開手腳。這兩人一走,國中老臣便只留下樗裡疾孤樹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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