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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臉紛紛出帳,從他身邊走過,竟是沒有一個人向他做禮辭行,連最講究邦交禮儀的春申君也黑著臉走了。片刻之間,大帳中便是空空蕩蕩,只剩下了面色灰白的孟嘗君與那個呆若木雞的田軫。齊湣王也不看兩人,便對隨行御史 下令:“將張魁斬首,頭顱連夜送往薊城!本王卻要看看,這個小小燕王如何說法?”御史答應一聲轉身便走,片刻之後,便聞馬蹄聲疾,直向軍營外去了。
孟嘗君始終沒有說話。齊湣王竟然也沒有理睬孟嘗君,只對田軫高聲吩咐道:“本王去了。三日之後,燕王若低頭服罪,便放兩萬燕軍生還,否則,一體斬首!教豎子心疼一番。”說罷長劍一揮,便帶著一班武士赳赳去了。
良久,孟嘗君長吁一聲,獨自踽踽出帳,在朦朧月光下竟是直轉悠到天亮。
三日之後,斥候飛馬來報:燕王已經派出特使向齊王請罪,自認選將有失,並重派將軍凡繇前來領軍。孟嘗君大是狐疑,覺得此事蹊蹺之極。從邦交大道看,齊王縱是盟主,擅殺他國將領也是大大開罪於盟邦的不義暴行,任何國家都會奮起報復的,輕則毀盟退兵,重則尋釁復仇。可燕王忒煞怪了,竟自請罪責重新派將!是這個燕王果真軟骨病被齊國聲威震懾了?還是另有他圖?孟嘗君竟是想不出個頭緒,便來到楚軍大帳找春申君說話。
春申君半日思忖,卻是一聲喟然長嘆:“噢呀孟嘗君,我看這不是好兆頭啦。不要忘記,燕國姬平可是有為之君,更有樂毅、劇辛一班幹才了。明是齊國欺凌,他卻隱忍不發,只能說,這仇結得更深了,豈有他哉!”
“縱然結仇,燕國又能如何?”畢竟事關邦國,孟嘗君便有些不服。
春申君卻是搖搖頭:“噢呀,人算不如天算,但願齊王不要再滋生事端了。”
想到齊王的怪誕無常,孟嘗君頓時沉默,心頭便是沉甸甸的。春申君笑道:“噢呀孟嘗君,別想遠了,還是說打仗。各軍大將已對齊軍生分,不能再耽延時日也。”
孟嘗君霍然起身道:“我意,三日後攻秦!”
“噢呀是也,打敗秦國,天大的事也好說啦!”春申君頓時興奮起來。
四、河外大開打 初帥刁猛狠
兩天過去了,六國聯軍對函谷關發動猛攻的時刻即將來臨。
奇怪的是,函谷關城頭依舊是那樣寧靜,黑色旌旗舒展的漫卷著,牛角號悠揚的吹動著,關城下進進出出的山東商賈依然絡繹不絕,竟絲毫沒有大戰迫近的緊張跡象。駐紮澠池的趙軍已經開出了城堡,在函谷關外的山口紮下了堅實的營盤。從大戰地利看,正好在關外能夠展開大軍的那片谷地的出口兜住了秦軍。然則,眼看就要發動猛攻了,這函谷關竟然還是那一萬守軍,秦國大軍竟絲毫不見蹤影!司馬尚大是嘀咕,望著關後那莽蒼蒼西去的狹長函谷,竟是疑雲突生,獨建大功的急切之心竟是瞬間消散,連忙飛馬來到伊闕山口的魏韓大營與新垣衍、申差商議。說了一陣竟是莫衷一是,三人便又飛馬來到宜陽主力大軍營帳。
連日來,孟嘗君也是心下疑惑,焦急的等待著秦軍出現。偏偏的開戰日期在即,秦軍竟是杳無蹤跡,孟嘗君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便有些發虛,想更改號令看看再說。恰在此時,前軍三大將飛馬趕到。孟嘗君先穩住了三員大將,便立即召春申君前來共商。
聽孟嘗君與前軍三大將一說,春申君倒是笑了:“噢呀依我看,此事卻是簡單啦。白起初帥,必然求穩。為秦軍計,穩妥戰法莫過於佔據地利,於函谷兩岸山林中埋伏大軍而已了。關城故做平靜,那是誘我入伏之計了。否則,三十萬大軍還當真上天入地不成了?”
孟嘗君眼睛一亮,頓時恍然大悟:“你是說,秦軍便埋伏在函谷兩岸山林?”
“噢呀,豈有他哉?”
“既然如此,我卻如何破法?”孟嘗君大是興奮。
“噢呀,這可得上將軍與前軍主將們先說了。”春申君素來看不慣這幾人無能貪攻,竟是要給他們難堪。
田軫倒是渾然無覺,司馬尚三人卻是心性粗直加立功心切,竟沒有聽出春申君的揶揄,一口聲道:“春申君便說,但有妙計,我等衝鋒陷陣便了!”
見孟嘗君也看著自己,春申君便道:“噢呀,但凡伏兵作戰,其背後必然空虛了。若能分兵出擊,繞道敵後,前後夾擊,便是勝算了。”
“春申君不妨說得仔細,一次商定,俺立即發動便了!”田軫也頓時來了精神。
“噢呀,那我便說了。”春申君也不笑了,霍然起身指點著帥案前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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