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頸,卻不往人堆裡擠。
信陵君笑道:“武信君做賭正,如何?”
“好——!”一聲呼喝,一片笑聲,算是當局者全體贊同,相信了蘇秦的公道。
“好了,我便做了。”蘇秦故意板著臉道:“先立規:賴賭金者,重罰!”
“好——!”女子們喊得最響,得遇四大公子這樣的豪闊賭主,她們的彩頭往往是難以預料的,再加上六國丞相做賭正,賴賭重罰,誰不歡呼雀躍?
孟嘗君大笑:“大丈夫豈有一個‘賴’字?請擲彩!”
六博行棋,先得擲彩。所謂擲彩,便是用兩粒玉骰子決定行棋先後。骰子六面:兩面白兩面黑,一面“五”(五個黑點),一面“塞”(畫一塊石頭)。兩粒同擲,“五白”最貴(一白一五)。但有“五白”,眾人便齊聲大喝“彩——!”這便是喝彩。其餘的五黑、全黑、全塞、五塞,都不喝彩。擲出彩來,除了擲彩者先行棋,對方還要先行付給在場所有當局者一定的彩頭。這便是“五白”一出,齊聲喝彩的原因。
蘇秦將兩粒亮晶晶的玉骰子噹啷撒進銅盤:“誰先擲?”
“我是半個地主,當然孟嘗君先擲了。”信陵君笑著謙讓。
“好!我便先來。”孟嘗君拿起兩粒骰子在大手掌中一陣旋轉,猛然拋向空中,待“叮噹”落盤,大手順勢捂下,掌下猶有當啷脆響。孟嘗君手掌移開,五白赫然在目!
“彩——!”諸搬男女一齊忘形大叫。
信陵君微微一笑,揀起兩粒骰子,手腕一抖便摔入大銅盤中。但見兩粒骰子在銅盤中光閃閃蹦跳如同打鬥一般。“哎喲喲!骰子活啦!”女子們便驚叫起來。此時信陵君單掌猛然捂下,盤中一陣叮噹不絕,待手掌拿開,又是一個五白!
“彩啊——彩——!”一陣尖叫笑鬧轟然爆發。
蘇秦哈哈大笑道:“兩白相逢也,都付彩頭!記下了。”
“人各十金!”孟嘗君高興得好象贏了一局一般。
“跟上吧。”信陵君呵呵笑著。
蘇秦高聲道:“六博將開,先行押彩——!”
平原君搶先道:“我押信陵君,百金。”便向水道中打下一個刻有“百金”二字的銅魚。
“噢呀,孟嘗君我押啦,百金!”也打下一個銅魚。
蘇秦對四周女子們笑道:“賭正是抽成的,你等押了。”
女子們笑著叫著押了起來,十金二十金的小銅魚紛紛落入水道。春申君大笑:“噢呀呀,小小啦!對他們兩個要狠點兒啦。”爬在春申君背上的女樂師尚未押彩,突然笑叫起來:“我跟春申君,押孟嘗君,五百金啦!”一條肥大的銅魚便當啷一聲打入水道!
“呀!這個應聲蟲,好狠哪!”孟嘗君驚訝的叫了起來。
“轟譁!”一聲,男女們大笑著前仰後合的疊在了一起。
蘇秦拍掌喊道:“肅靜,開始行棋!佈陣——”
六博共有十二枚棋子,黑白各六,實際上是一種遠古軍棋。按照古老的軍制,六子分別是梟(帥)、盧(軍旗)、車、騎、伍、卒,後四者統稱為“散”;梟可單殺對方五子,對方五子聯進包圍,則殺梟;但在行棋之時,棋子有字一面一律朝下,無字一面朝上;兩子相遇,賭正翻開棋面定生殺,梟被殺便是最終失敗。由於雙方都在黑暗中摸索,只能憑已經翻開的棋子判斷形勢,所以便有事先佈陣,也便有諸多難以預料的戲劇性結局。正是這種難以預料的戲劇性,才使六博棋具有賭的特殊魅力。
孟嘗君執白,信陵君執黑,兩人各自在案下一個小銅盤裡擺好陣形。小銅盤端上,便有身邊偎依的侍女原封不動的將棋子移上大盤。孟嘗君高喊一聲:“梟來也!”便興沖沖將一枚圓圓的玉石白子推過水道。信陵君哈哈大笑:“五散來迎!”便手掌一伸,推出了擺成弧形的五顆玉石黑子。六博行棋原是可以任意呼喊,但輸贏卻要在翻開字面後決定,所以也便有了兵不厭詐的亂喊名目。蘇秦酒量小,又不飲烈酒,最為清醒,左右一打量,他便不動聲色的先翻開了五顆黑子。
“啊——!果真五散——!”男女們驚詫笑叫。
蘇秦又翻開了那顆孤身過水的白子。
“啊喲——!果真是梟!”又一陣更響的驚叫笑鬧。
“聯兵殺梟了——!贏了——!彩——!”押信陵君的男女們頓時抱在一起叫了起來。
蘇秦笑道:“聯兵殺梟?好!孟嘗君立馬兌彩!”
“好口彩,聯兵殺梟!輸得快活!兌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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