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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家老搬來一罈好酒、兩尊食鼎並一應食具,一切周到,便悄悄下了亭子。
“來,你我經年不見,先幹此一爵!”嬴虔慨然舉起大大的酒爵。
衛鞅舉爵,“近在咫尺,少來拜望,先行謝罪了。”一飲而盡。
“哪裡話來?你公務繁劇,我疏懶成習,各杖五十!幹!”嬴虔大笑飲盡。
衛鞅咂咂嘴,拍案笑道:“這是趙酒!多年未沾了,今日竟有此口福,再幹!”
嬴虔臉上迅速掠過一片紅潮,慨然笑道:“慚愧慚愧。這是趙國一個故交馬商送了一車。我歷來不飲趙酒,都送了公孫賈幾個,留下幾壇,偶爾飲了一回,嗨!孃的,就是不一般!早知你如此品評功夫,你我分了豈不大好?竟便宜豎子也!”又是一陣大笑。
“酒茶無家,原是放不住的。”衛鞅笑道:“公孫賈也好酒麼?”
嬴虔搖搖頭,“哪裡?他拿我的酒給老甘龍上貢呢。”
“豈有此理?老太師滴酒不沾的呀。”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老甘龍在外不飲酒,然在家卻用酒浸草藥飲之。”
“浸藥之酒,宜醇厚凜冽,趙酒正是對路。”
“正是如此。”嬴虔笑道:“那公孫賈便來我這兒討去幾壇,送了老甘龍。”
“也是。公孫賈與老太師畢竟有師生之名,敬師原是該當的。”
嬴虔微微冷笑,“敬師?拔一毛利天下而不為,公孫賈也。他是為了勞動老甘龍替他講書。”
“講書?請老太師教誨他兒子麼?”
“那裡。給太子講書。公孫賈在我這裡絮叨,言說他自己修習甚淺,幾篇古文揣摩不透,想請老甘龍給太子課講。你說此等小事也來聒噪,煩不?過了幾日,又來絮叨,說老甘龍已經答應,問我該講何典籍?我哪兒懂啊?就說你自己看吧。不想他竟厚著麵皮向我討酒,說我不飲趙酒,不妨讓他孝敬老師。你說,他如何就知道我不飲趙酒?那個笑呵,讓我發膩。我就給了他幾壇酒,立馬送客!” 嬉笑怒罵間,嬴虔竟是充滿對公孫賈的輕蔑與厭惡。
衛鞅聽得分明,心中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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