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部分(第2/4 頁)
閒看得出來他眯起的眼中有著對往事的緬懷,同樣也有著對現在生活的滿足,這讓潘小閒覺得很難以理解,一個曾經習慣了槍林彈雨的純爺們兒,怎麼可能會愛上了豬?不是,愛上了養豬?
“那個……大叔您不覺得累嗎?”潘小閒覺得自己可能沒說清楚所以又連忙解釋了一句:“我的意思是和您以前比起來,現在的工作看起來好像很枯燥很乏味……”
“呵呵,我懂你的意思。”男人嘴裡叼著煙,眯著眼舉起了自己的雙手不靈活的晃了晃:“小子你也看到了,我是殘疾人。以前的生活確實很刺激,但是那已經不適合現在的我了。
“現在的工作或許在很多人看起來很枯燥很乏味,但我覺得這很不錯,因為這會讓我覺得……自己還很有用。”
男人並沒有苦大仇深的血淚控訴,也沒有多愁善感的長吁短嘆,就只是平平常常的好像和朋友閒扯淡一樣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沒有什麼刻意隱瞞,也沒有什麼藝術加工,就是這麼的……簡單,樸實。
不知為何,這一刻潘小閒想起了自己的老爸。
其實自從潘小閒開始打工之後,家裡的主要經濟支柱就漸漸的從潘老實身上偏移了,等到潘小閒高中畢業的暑假,他已經是事實上的擔起了生活的重擔,然而潘老實還是會每天坐在家門口修鞋,儘管那根本賺不了幾個錢。
潘小閒不是沒勸過父親別幹了,他自己這麼辛苦的打工,沒日沒夜的打幾份工,就是希望父親可以不用那麼累,但是潘老實總是笑呵呵的答應著,但每天還是照常出攤。
這會讓我覺得自己還很有用……或許,老爸也是這麼想的吧……
潘小閒走出養豬場的時候心裡是黯然的,他忽然發現原來自己並不知道老爸需要的是什麼。
來到最近的公車站,潘小閒坐上了去醫院的公交,他迫切的想要去看看父親母親。
雖然他不管再忙都會保證至少一個月去探望一次父母,但今天他就是想要去陪一陪他們。
拋開一切的繁忙一切的顧慮,今天他不是華晨大學的精英,不是真愛酒吧的保安經理,不是國之重器的華夏國士,不是夜火娛樂城的幕後黑手,甚至不是身體變異的大喪屍——今天他什麼都不是,他就是一個兒子,他摯愛著的父親母親的兒子!
當潘小閒滿懷著愧疚之情來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卻是意外的聽到了父親在開懷大笑。
潘小閒這才猛然想起來自己好像很久都沒聽到父親這種發自內心的笑聲了,自從他十四歲那年的車禍之後,老媽變成了植物人,老爸斷了一條腿,家裡就再也沒有響起過笑聲。
在他拿到大學通知書的晚上,潘老實破天荒的買了兩瓶酒,在家裡自己扒拉了倆菜,說是要給兒子慶祝慶祝。爺倆兒邊吃邊嘮,一開始潘老實還是跟兒子談笑風生的,結果喝到後來卻是邊哭邊吐。
其實不只是潘老實,潘小閒自己每天沒心沒肺活的跟逗逼似的,也不過是把苦澀都藏在心裡罷了。
驢兒哥天性就是如此,再說心裡苦能怎樣,難道每天以淚洗面媽媽就會醒過來?老爸的腿就會好?生活就會又回到過去的其樂融融?
然而今天這是……難道是老媽醒過來了?潘小閒瞬間腦袋裡“嗡”的一下,巨大的喜悅讓他險些眩暈過去,顧不得別人的眼光,潘小閒一下闖進去,滿懷期待的向病床看去——
讓他失望的是老媽一如往常的躺在病床上沉睡著,但是平時都是潘老實在給她搓手搓腳,今天卻是換成了一個女孩在做。
女孩正是二八年華,眉目如畫、唇紅齒白、肌膚勝雪、嬌美無匹,一頭漆黑的秀髮如瀑如雲的披散在肩頭,襯托得她更是嬌憨可愛、純真無邪,她小臉紅撲撲的坐在老媽的身旁,袖子捲到了肘上露出一雙欺銀賽雪的玉臂,一雙宛如羊脂美玉雕成的雪白小手正在給老媽搓揉著足底。
不是寧玉碎還能是誰?
而此時潘老實正在笑呵呵的跟臨床陪護的大媽說著什麼,自從上次宋家來過之後那風流少婦就直接轉院了,又搬來了新病人,陪護的大媽除了喜歡吹牛逼以外人挺好的。
潘小閒闖進去的時候,大媽正在眉飛色舞的跟潘老實吹呢:“哎呦喂!嘖嘖!你這個兒媳婦那可真是沒挑!不但長得漂亮,身材也好,還這麼懂事,真是打著燈籠也難找啊!”
“哈哈……還行,還行!”潘老實笑得有點兒得意忘形了,看著寧玉碎的目光是真心滿意。
寧玉碎的小臉就更紅了,但是聽著心裡還挺美滋滋的,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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