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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朝臣早朝退下之後,東方流景留了下來,他隨著納蘭昊月去了御書房。
納蘭昊月見他跟來遂問道:“澤兒,你是不是覺得林振青就此伏法有些太過簡單了?”
東方流景回道:“是的,所以兒臣想去刑部大獄去看一看,探查個究竟。”
納蘭昊月說道:“嗯,朕現在就給你一個通行令牌,你去罷。”
東方流景拿了令牌之後便轉身離去,納蘭昊月盯著東方流景漸漸遠去的身影,眼眸微闔,不知在想些什麼。
刑部位於禁城之外,東方流景一路策馬而去,很快就到得了刑部。
刑部尚書迎了出來,隨後帶著東方流景去了關押林振青的地方。
大獄之中空氣潮溼,泛著一股黴味,東方流景一路行去,到得最末端的一間牢房時,尚書命獄卒開啟了厚重的牢房門。
待牢門開啟之後,尚書便對東方流景說道:“王爺,微臣守候在外,有任何事喚微臣便是。”
“嗯。”
東方流景淡淡應了一聲之後,尚書便轉身闔上了房門,帶著獄卒守候在了外面。
“哐啷——”東方流景入了牢房之後便聽見一陣鐵鏈撞擊的聲音。
他眼眸一睜,卻見在牢房中的一個角落裡坐著一個人,那個人的背影挺拔似松,即便是坐著的,卻也難掩他的氣勢。
林振青聽見有人進了牢房,遂轉過身來,他轉身的動作帶動了身上的鐵鏈。
當林振青轉身過來時,東方流景首先看見的並非他的臉,而是那一條鎖在他肩膀兩處琵琶骨上的鐵鏈,當他瞧見那鐵鏈時,身體微微僵直了一些。
納蘭昊月果真狠毒,他用釘子穿透了林振青的琵琶骨,然後用鐵鏈將他的兩個骨頭串了起來,為的就是要鎖住林振青的內力,讓他無法動彈。
林振青神色本是十分黯淡,然而,當他瞧見進入牢房的人是東方流景時,一雙眼眸忽而之間熠熠生輝。
“澤兒……”林振青不可思議地呼喚了他的一聲。
東方流景聽著這個稱呼,俊眉斂在了一處,薄唇微揚,冷聲道:“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喚本王?”
林振青聽聞揚唇笑了笑,嘆道:“是啊,我有什麼資格這樣喚你,畢竟,我是你的仇人不是?你竟然沒有失憶。”
東方流景眼眸微眯,身子微微震了震,林振青果真是個聰明絕頂的人,而今他出了事,自己前來探望他,他竟然就已經猜到自己是假裝失憶了。
“那樣刻骨的仇恨,你覺得我會忘記麼?”
那麼多人的血流淌在了他的心間,那是他一輩子的噩夢,他又如何能忘?
林振青點頭道:“是啊,那樣的仇恨,如何能忘?如何能忘?”
說話之際,林振青的手緊握成拳,仿似那個有著深仇大恨的人是他自己一般。
東方流景聽著他的話,心中微有詫異,卻是仍舊抿緊薄唇,沒有說話。
沉默須臾卻聽林振青說道:“你今日來是想要問我當年之事的,對吧?你問吧,反正我已經成這樣一副模樣了,我一定將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
東方流景直接問道:“我身上寒蠱的母蠱究竟在哪裡?”
“什麼?”林振青聽了東方流景的話,眸中帶著強烈的震驚之色:“你說你中了寒蠱?”
東方流景想了一萬種林振青聽見這句話時的反應,可是,卻沒有哪一種是如現在這般。
林振青居然不知道自己中了寒蠱麼?
是這樣的麼?
“我身上的寒蠱是你種下的,莫非你不知道麼?”
林振青聞言大驚失色,腳步上前想要去觸碰東方流景,東方流景見狀身子微微一側,閃身躲開而去。
“澤兒,你說你的身上有寒蠱?還是我種下的?”林振青眼眸四處亂轉,一時間完全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
澤兒的身上怎會有寒蠱呢?怎麼會呢?相傳那寒蠱可是母子蠱,中了母蠱的人沒有什麼反應,而那中了子蠱的人卻是要忍受冰凍噬骨之苦。
東方流景瞧見林振青那一臉吃驚的模樣,看著竟不是在做假,這麼些年來,他查詢罪證,林振青乃是當年宮闈之亂的罪魁禍首,自己身上這寒蠱也是他種下的,而今他卻怎麼不承認了呢?
他都已經到了這步田地了,又有什麼是可以不承認的呢?
莫非,他說的是真的?
如果他說的是真話,那麼,在他身上種下蠱毒的人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