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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針同時刺向他的心扉一般。
這個……該死的傢伙!
垂於身側的手握緊成拳,關節處泛出了森然的白。
納蘭睿淅抱著水墨凝,鷹眸朝旁一瞥,當他瞧見東方流景僵直的身軀時,卻是露出了一抹心滿意足的笑。
“瑜兒,我方才跟你說的話,是你我之間的秘密,你永遠都不要告訴給睿澤聽,好不好?”
水墨凝聞言頓了一下方才點頭道:“好的。”
納蘭睿淅又抱了一會兒水墨凝之後方才將她推出懷抱,他垂眸凝望著她,淺淺說道:“在我餘下的生命裡,我會盡我最大能力去遺忘你。”
水墨凝捲翹的睫毛揚起,點頭道:“謝謝你。”
“如果我們此生還能再見面,忘掉一切前緣舊事吧。”
其實,這句話是安慰她的,現在,南宮詩雪死了,他的心也跟著徹底死去了,這一生,他怕是再難有愛了。
他怕她難過,所以,他才會說這樣的話。
“好。”
水墨凝轉身回望了一眼納蘭睿淅,站回了東方流景的身旁。
納蘭睿淅看了一眼東方流景,朝他緩緩點了點頭,跟著翻身上馬,韁繩一抖,轉身策馬而去。
東方流景轉頭看著水墨凝,問道:“你們方才都說了些什麼?”
“他說他會用盡全力來遺忘我。”
“就說了這個麼?”
“是的。”
東方流景狐疑地瞥了一眼水墨凝,卻是沒有再問什麼。
馬車一路朝西而去,上得馬車之後,水墨凝對東方流景說道:“流景,後面有兩個人一直跟著我們。”
東方流景眼眸輕抬,說道:“我知道。”
“你打算怎麼做?”
自己肯定是討厭沈筠和的,而東方流景雖說一直愛著他的母親,但是忽然之間發生這麼多出乎意料的事情,他定然有些接受不了。
東方流景轉眸看著水墨凝,不答反問道:“你不是討厭沈筠和麼?”
水墨凝眼眸微垂,說道:“我是討厭他,並且,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但是,他到底是你母親愛著的人,不是麼?”
他的母親沒有錯,在所有的事情當中,他母親是受害最深的那一個人。
東方流景聽聞,嘆了一口氣,說道:“且讓他們跟著吧,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好。”
……
納蘭睿淅一路回到紫堯城內,到得豫成王府時,卻見朝中許多官員竟是等候在了王府門口,為首之人竟是豫寧王納蘭睿漟。
納蘭睿漟在見到納蘭睿淅時,袍擺一掀單膝跪在了地上,他頷首道:“請大皇兄即刻進行登基大典。”
“請王爺即刻進行登基大典,國不可一日無君!”
納蘭睿漟的聲音落下之後卻聽眾人跟著說了起來。
納蘭睿淅盯著跪地的眾人,俊眉蹙著,他問道:“你們這是做什麼?睿漟,不是說好了你來繼承大統麼?”
現在的他在經歷過這麼多事之後,卻是不想再當皇帝了。
昨日,當他將父皇送回宮後便去看了母后,母后一早便落髮看破紅塵俗世,他想要將母后接出來與他一起生活,可是卻被母后拒絕了,她說她喜歡冷宮的寧靜。
就在那時,他真是恨透了他這個父親,那日在法場,他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一切,他回到皇宮後便問了母后,母后把當年的一切都告訴了他。
納蘭昊月說,如若母后陪他演這麼一場戲,那麼,南臨的皇后之位就是母后的。
母后為了自己,也為了對納蘭昊月心中的那一份愛,她答應了他,卻是鑄下了這麼多的錯。
他的父皇,他沒有心麼?怎麼可以為了鞏固皇位這般對待自己的親人?
看透了這些,他又怎麼可能再去當皇帝?
納蘭睿漟聽著他的話,說道:“大皇兄,我跟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了,我是個什麼脾性的人,你不知道麼?我這樣的性格怎麼適合當皇帝呢?您是想看著南臨再度向東琳俯首稱臣麼?”
納蘭睿淅應道:“你當了皇帝之後,我會幫助你的。”
“大皇兄!”
“你莫要再說了,你若再說,我即刻便起身離開。”
納蘭睿漟盯著納蘭睿淅,眉頭蹙著,竟是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
就在眾人僵持之時,宮中一名侍衛來報說納蘭昊月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