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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瑾珍看著謝玉芳,說道:“娘,其實您不必親力親為做這嫁衣的。”
謝玉芳聞言,說道:“娘就你這麼一個閨女,你這輩子也就嫁這麼一次,娘怎麼能假手於人呢?”
林瑾珍嘆息道:“可是做這麼一個嫁衣,真的很累啊,女兒怕您的眼睛受不了。”
謝玉芳搖頭道:“沒事的,娘還沒有那麼老呢,年輕的時候啊,繡這些東西可是孃的拿手好戲,娘這才多少歲,怎麼就繡不了了呢?”
一說到年輕的時候,謝玉芳就不免想起了當年自己為林振青繡的那些織品,那時的她被愛情矇蔽了雙眼,以至於犯下了如此大的錯誤,嫁給了林振青,誤了她的終生。
轉眼間,二十多年過去了,她的孩子們也都大了,回想這麼些年,她還真不知道自己那一日日究竟是怎麼活過來的?
林瑾珍聞言將頭放在了謝玉芳的膝蓋上,說道:“娘,女兒嫁出去以後就不能天天跟在孃的身邊了。”
謝玉芳放下了手中的繡花繃子,抬手撫上了林瑾珍的黑髮,她笑道:“傻丫頭,女兒家大了總歸是要出閣的,哪能一輩子都粘在孃的身邊?”
林瑾珍嘟著嘴,撒嬌道:“女兒就是想娘嘛。”
謝玉芳笑了笑沒再說話。
隔了一會兒,林瑾珍便直起了身子問道:“娘,李嬤嬤昨兒個夜裡沒有回來麼?”
自她懂事起,李嬤嬤就從未夜不歸宿過,昨日夜裡卻沒有回來?不僅沒有回來,竟是連一聲招呼都沒有打,是出了什麼事麼?
謝玉芳眉頭微蹙,說道:“這事為娘也覺得奇怪,按理說她昨兒個收拾完聽雨那賤丫頭後就該回來的啊,怎地還沒有見到她的蹤影,她到底去哪裡了?這個丫頭,莫非也是年紀大了不懂事了麼?”
李嬤嬤是謝玉芳的陪嫁丫鬟,謝玉芳只要一生起氣來便會叫她丫頭。
林瑾珍看著謝玉芳,問道:“娘,李嬤嬤跟著您也有三十多年了吧?”
謝玉芳接著繡花,點頭道:“是啊,自娘記事起,她便跟在了孃的身邊,為娘打點著身邊的一切物事,後來又跟著娘陪嫁過來,終身未嫁,真是苦了她了。”
“李嬤嬤真是辛苦啊……”林瑾珍垂眸嘆了一口氣。
又過了一會兒,便聽憐兒來報:“大夫人,外面有個小廝,說是有一份大禮要送給大夫人呢。”
謝玉芳放下繡花繃子,疑惑道:“大禮?是誰要送給本夫人大禮啊?怎地沒有聽說過呢?”
林瑾珍也是一臉地奇怪,她問道憐兒:“送禮物來的那名小廝,你可曾識得?”
憐兒搖頭道:“奴婢不識。”
林瑾珍回望著謝玉芳,說道:“娘,那我們要不要這份禮物啊?恐是有詐!”
謝玉芳挑了挑眉,說道:“這世上還有本夫人害怕的事麼?著人去將那禮物給拿進海棠苑來。”
她自小長在大家族裡,從小便爭鬥慣了,還真沒有她害怕的事情。
憐兒見狀又說道:“奴婢瞧那禮物很大,奴婢自是搬不動的,恐是需要兩三個小廝才能搬得動。”
謝玉芳眉頭一蹙,說道:“到底是什麼東西?還需要這許多人去抬?”
憐兒見狀便縮了縮頭:“奴婢不知……”
謝玉芳瞧見憐兒那副神色就有些添堵,直接道:“得了,你命兩三個小廝去搬就是。”
憐兒領命後便退下去了。
隔了好一陣子方才將那份大禮搬到了海棠苑內。
三名小廝將那份大禮抬進了海棠苑的大廳之中,隨後俯身將那禮物放了下去。
謝玉芳看著那個禮物,那禮物乃是用木箱子包裝而成,箱子的顏色被漆成了大紅色,木箱子之外還用黃色的彩色絲帶綁了起來,那外表看起來竟是十分的美麗。
只是,這樣的包裝似乎是她從未見過的,那送禮的人到底是誰?又是送的什麼東西呢?
看著三名小廝為了搬這個東西而累得滿頭大汗,謝玉芳問道:“什麼東西竟是這般地沉?”
小廝搖頭道:“奴才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只聽到似乎有瓷罐撞擊木頭的聲音。”
瓷罐?
謝玉芳看著那個大箱子,心裡只道誰沒有事給她送一個大瓷罐過來?
因著那箱子比較大,謝玉芳便命三名小廝將那木箱子給打了開來。
三名小廝分工合作,不一會兒便將箱子給開啟了。
然而,當三名小廝將箱子開啟時,竟是嚇得慘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