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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點頭道:“是的!那是因為你不夠強!如果你變得強了,那麼……你就會活得好,活得比誰都好!”
“我變不強了,你還是讓我去死吧!”說罷,越過白衣女子準備繼續跳崖。
她這樣的人,孃親只是一個側夫人,她怎麼可能變強?
白衣女子悠然轉身,問道:“倘若我可以讓你變強,你……還要死麼?”
還想死麼?
林瑾玲抬步上前的腳終是止住了,她轉回身看著白衣女子,眸中帶著些許迷茫。
*
紫堯城豫成王府薈萃樓之中。
月色灑落一地,印得滿地銀輝,豫成王府的後花園中明廊暗弄多不勝數,亭臺樓閣錯落有致,皆是鬼斧神工如畫一般旖旎,如詩一般繾綣。
萬千奼紫嫣紅,擺放著一張花崗岩石桌,石桌旁圍放著幾個石凳。
石凳之上二人對坐,青梅煮酒。
對坐的二人,一人身穿月白色錦袍,袍擺下方龍飛鳳舞地寫著詩詞賦,正是豫成王納蘭睿淅,平日裡,他總是墨髮高束於頭頂,今夜的他卻是洗去一身繁華,墨髮垂下僅以一根絲帶繫住。
納蘭睿淅的對面坐著一名身穿白色衣袍的男子,他墨髮一部分束於頭頂,一部分卻是飛瀉垂下,髮髻之上戴著一根木簪,他眉宇飛揚,輪廓深刻,一雙眼眸清澈似泉水,如若沒有人提及他的年齡的話,一看之下還以為他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卻怎知他已經是年近四十的人了。
此人便是納蘭睿淅的師父,蘭先生。
“師父,徒兒有一件事情覺得困惑。”納蘭睿淅提起溫熱的酒壺為蘭先生斟了一杯酒。
蘭先生執起酒杯淺抿一口後,問道:“可是情愛之事?”
“師父怎知?”對於師父的問話,納蘭睿淅覺得奇怪。
蘭先生放下酒杯,看著納蘭睿淅說道:“當日我剛剛到你府上時,看見你那張慘白的容顏,又聽了一句夢中囈語,便可猜度一二了。”
“我夢語了?”納蘭睿淅只覺驚奇,莫非他是在昏迷中喊了林瑾瑜的名字?
蘭先生點了點頭,他說道:“淅兒啊,你曾告知為師,說你的心此生都會繫於這個天下,絕對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女子,怎麼?你是愛上林府那丫頭了?”
納蘭睿淅站立起身,他對月而立,有些困惑:“徒兒不知道那樣的感覺是不是叫做情愛。”
蘭先生也掀袍站立,與納蘭睿淅並肩而立,他轉眸問道:“你說來為師聽聽?”
“師父你也嘗試過情愛麼?”納蘭睿淅與蘭先生對望,他自小便拜蘭先生為師,蘭先生教他習練武功,一晃快二十年了,師父從來都是孑然一身,從未見任何一個女子與師父有著聯絡,這樣的他,也會懂情愛麼?
蘭先生微微一笑,面如春風,他負手而立,極目遠眺看向了夜空中的那輪圓月,圓月之上似乎印出了一個絕美女子的容顏,她看著自己,仿似在對他微笑。
“年少之時,曾為一個女子痴狂過。”
痴狂?
納蘭睿淅在聽見這個詞語時完全不敢相信,師父他素來風輕雲淡,這樣的男子也會痴狂麼?
“那個女子現在在哪裡?”
蘭先生回道:“她自是早已嫁為人妻了。”
“嫁給別人了?”納蘭睿淅俊美微蹙,問道:“那師父你豈不是很心痛?沒想過要將她搶回來麼?”
在他的觀念之中,是他的東西就一定要搶回來,怎麼能拱手讓給他人呢?
“搶?”蘭先生抿唇苦笑:“我與她之間發生了太多的往事,是我虧欠她的,怎麼還能再去搶?再說了,有些人,不是搶就能搶得回的。”
“為什麼搶不回?她是愛上其他人了麼?”
蘭先生點了點頭,說道:“愛上其他人了,一旦愛上,她的心就不可能再復轉了。既然如此,搶回來也不過是一副軀殼而已。”
納蘭睿淅聞言,心尖涼了一截,一旦愛上便不可復轉麼?
“淅兒啊,倘若你愛她,便順著自己的心意吧,千萬不要讓自己後悔。”蘭先生看著納蘭睿淅語重心長地說道。
納蘭睿淅凝望著月,千萬不要讓自己後悔?
他該那樣去做麼?
*
相府海棠苑中,偷情回來的謝玉芳一臉的春光明媚。
到得苑中,她歪在榻上歇息,隔了一會兒李嬤嬤便躬身進來了。
李嬤嬤抬眉看著謝玉芳,只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