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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空的。再看那牢門,用了一個特大號最新式樣的鎖鎖著;周圍的柵欄,根根也都有手臂粗細。又往裡面一看,只見公孫獲及三個親信手下蓬頭垢面,脖子上架著達百十斤的鐵枷,兩腳間連著沉重的鐵鏈,都坐在這個房間裡。等走近了,只覺裡面汙煙穢氣,迎面撲來,燻得晏珠一陣噁心。晏珠勉強忍住,隨了四人走進這個牢房。
雖然聽見了有人進來,公孫獲及另外三個人卻頭也不抬。那官兒走近四人,吩咐晏珠等把飯菜擺在公孫獲面前的矮腿長條桌上。晏珠等四人遵命擺放畢,都起身立在一旁。只聽那官兒嘿嘿一笑,對公孫獲等說道:“公孫大人,你乃公族中人,當朝下大夫,太叔一再囑咐下官,要好生服侍,不得冒犯。今兒下官事務繁忙,雖然晚了些,還是給你送來了酒菜。請公孫大人體諒下官的這點孝心,就用一些吧。”公孫獲仍然頭也不抬,冷冷一笑道:“哈,你這個奴才,平時你並非這樣殷勤來著,今天這麼晚了,你卻帶來這麼豐盛的酒菜,恐怕不是孝敬我,是來給我們送終的吧?”那官兒臉色一變,喝道:“公孫大人,你是明白人,豈不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你先是不肯投降,接著又罵太叔,如此頑固不化,太叔仍然加恩於你,讓你死有全屍。你這等不知抬舉,難道非讓下官動手殺你,你才趁願不成?”公孫獲不緊不慢地道:“死有何難,一刀而已。只不過你剛才說的君啊臣啊的,請問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奴才,他太叔段是什麼君,我又是他什麼臣?在滎陽的那位才是我的君呢。你這個狗奴才,刀已經架在脖子上,還在作威作福,你難道就不怕滿門抄斬嗎?”那官兒聽了,惱羞成怒,一腳把剛才擺好的酒菜踢了,登時碗摔盤破,那罈美酒也流了出來,只見那酒流過之處,稻草如過火般化為灰燼,地上滋滋地冒著黑煙,瞬間都一塊塊的起皮隆起,令人觸目驚心。晏珠不想此人如此惡毒,心下也不禁駭然,與另外三個兵丁一道,看得目瞪口呆。
第二十二回:出牢籠公孫獻計 入制邑太叔留兵
那官兒踢翻了酒菜,看公孫獲不但不怕,卻只冷笑不語,不禁更加惱怒,他扭頭喝斥四人道:“你們,把他們一刀一個,都他媽的給我宰了!”說完看眾兵丁仍在發呆,他過來踢了晏珠一腳,罵道:“你,先去砍了公孫老兒。”晏珠被踢,心中不由大怒,她從小到大,何曾被人這麼羞辱過?她一把拽過那瘦小官兒,用右手朝他臉上左右開弓,下死勁的打去。這一下變起倉促,剛剛還在發愣的三個兵丁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又被她這一舉動驚呆了。就連公孫獲等人,也用不解的眼光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晏珠一氣打了二三十掌,直打的那小官兒口鼻出血,仍覺不解氣,末了運足了氣,照他口鼻之間一拳打去,只聽得一聲清脆的骨頭碎裂聲,隨手一丟,那官兒早象下鍋的麵條一樣軟倒在地,連哼也沒哼一聲就一命嗚呼了。
旁邊的三個兵丁眼看那官兒被這個魔王一陣打殺,已經命赴黃泉,不禁嚇屁滾尿流,急忙跪下叩頭,口中直叫:“大俠饒命,大俠饒命。”晏珠拍了拍手,朝地上那官兒的屍體踢了一腳,把他踢到角落裡,才向那幾個兵丁說道:“你們把這個小老兒身上的鑰匙解下來,替各位大人開啟枷鎖,我便饒你們不死”。那三人戰戰兢兢地從那官兒腰上解下鑰匙,哆嗦著一一的把公孫獲等四人的枷鎖開啟,然後用眼看著晏珠,等她發落。晏珠出手如電,都把他們的穴位封住,使他們口不能言,身不能動。然後他走到公孫獲四人面前輕輕問道:“公孫將軍,你們現在可能走路?”公孫獲等人再也想不到今夜有這番奇遇,他們又驚奇又納悶,不知這個膽大包天的小兵是什麼人,又為何有這番舉動。公孫獲先問道:“這位軍爺,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救我們?”晏珠一笑,從懷中金牌令箭,在眾人面前一晃,慌得眾人連忙跪下行禮。晏珠等他們禮畢才道:“各位將軍寧死不屈,我都看到了。你們都是朝廷棟樑,主公安肯讓你們就這樣屈死?你們如有什麼疑問,這令箭卻是不假的。現在我們好好合計合計,怎樣才能平安出去才最要緊。”公孫獲看著那官兒的屍體,嘆道:“可惜這人身上的衣服都染上了血漬,不然我們正好五人,可以換上衣服混出門去。”晏珠當時惱怒,一時興起打死那人,此時也覺得甚是遺憾。
眾人沉思良久,苦思無計。公孫獲忽然想出一個主意,於是說道:“請壯士脫下衣服,,因你身材與他相合,所以再委屈壯士把這官兒身上的衣服穿上。我們四人也都穿上這些小兵的衣服。遇著盤問,只道是公孫獲不服,被我殺了,所以濺了一身的鮮血。”晏珠道:“也只好這樣了。那麼你們都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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