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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逍,你專心點!”坐在我身旁的李洋推了推我,我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正坐在會議大廳裡聽著報告。
“你怎麼知道我走神了?”我好奇的看著李洋,難道是才和蘇喬認識就學會了心理學家的察言觀色?
“因為你一臉白痴相。”李洋衝我翻了個白眼,然後又低頭翻閱起會議檔案來。
誰白痴了?我悻悻地想著,說到蘇喬,我還真是哭笑不得,沒想到那天在天台上的玩笑竟然讓她當真了,非要給我做一次心理輔導,而且還老纏著我去找知道‘夢見‘的田娘。我怎麼老覺得自己象是自己挖坑自己填?
看了看手錶,已經十一點三刻了,不知道等在門外的方蕾會不會已經餓了?我摸了摸肚子,祈禱著這報告可以快點結束。
好不容易熬到了會議結束,剛衝出會議室,就看見方蕾和娟子兩人滿臉焦急的向我和李洋走了過來。
“怎麼了?”我看著她們著急的樣子,忍不住問。
“剛才我爸打電話過來跟我說周湘蓉快不行了,讓我來通知你們一下。”娟子回答。
“真的嗎?那她現在在哪裡?”我問。
“還在精神病院裡,不過我爸說恐怕拖不了多少時間了,如果你們還想見她最後一面的話就要快去了。”娟子道。
“這樣吧,”我看了看身旁的李洋,道:“李洋,你留下來繼續開下午的研討會,我和方蕾去醫院看看周湘蓉。”
“好吧。”李洋想了想,點頭答應了下來。
“那我們走吧。”我拉起了方蕾的手,轉頭又對娟子道:“謝謝你了。”
急急忙忙地走出學校的大門,我忍不住問方蕾:“怎麼周湘蓉說不行就不行了?”
“不清楚,娟子的爸爸說是今天早上突然開始不行的,請來的醫生說恐怕是拖不到明天了。”方蕾一邊說一邊上了計程車。
我看了看手錶,剛好十二點。沒想到周湘蓉的病情竟然來的如此兇猛,讓我們措手不及,不過按上次她的情況來看的確不樂觀,那雙眼睛裡幾乎已經找不到任何對生命的留戀。如果這樣的話,死亡,會不會是一種解脫?
計程車飛快到達精神病院的時候,黃醫生居然已經站在門口等著我們了,這倒讓我們覺得非常不好意思。
“黃醫生,麻煩你了。”我站在這位似乎是為了病人而略顯憔悴的醫生面前,不好意思的摸著頭。
“這次讓你們來……”黃醫生突然停住了,然後尷尬的笑了笑,這才小聲的對我們說道:“其實是有些事情想麻煩你們兩個。”
“哦?什麼事情?”我問。
“這樣的,哎~~!”黃醫生嘆了口氣,對我們說道:“我們醫院恐怕鬧鬼了。”
“鬧鬼?”我已經對這個詞沒有了任何驚訝,道:“具體是怎麼樣的能告訴我們嗎?”
“好,不過我們還是去我辦公室談吧!”黃醫生把我們帶進了醫院,在走進醫院大門的那一剎那,我的確感到了一些異樣,有點偏低於室外的溫度並不是讓我感到最驚訝的。而一種莫名的憤怒,不,應該說是一種失去了原來屬於自己的東西的怨恨情緒,它幾乎是象突然而來的暴風雨一樣襲擊進了我的心靈。當然,其實人的靈魂如波,而人活著的時候一切情緒思維恰恰是靈魂宣洩的一個表現,而現在,居然有如此強烈的怨恨情緒,彷彿是許許多多怨恨的靈魂聚集在了一起。如果說因為這裡是精神病院所以有這麼多負面情緒的話又實在說不過去,並不是所有精神病人都有怨恨情緒在內的。
走進辦公室,我發現黃醫生的表情有點奇怪,象是在極力壓制某種情感的爆發一樣。再看看方蕾,似乎也一言不發,表情特別的嚴肅。不過一路走來,我倒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就是裡面的醫生和護士比上次來的時候明顯要少了許多,而原本安靜的病房似乎也變的非常的喧鬧,幾乎都是揭斯底裡的病人慘叫聲,不知情的人大概會以為自己是到了阿鼻地獄,而不只是一個醫院。
關上門,那些慘叫聲似乎並沒有被完全阻隔在外,而是成了一種若遠若近的回聲,迴盪在只有三個人的辦公室裡。
“你們都看到了吧,這裡的醫生護士突然少了很多。”黃醫生一進門就自問自答的道:“他們都請病假了。”
“怎麼要病一起病,出什麼事情了?”我好奇的問。
“都是心病。”黃醫生回答:“最近幾乎所有的醫生護士都有不同程度的易怒和煩躁情緒,一開始是病人的情緒開始同時不穩定起來,雖然說現在是精神疾病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