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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他以為她懂的、
……
“娘娘,瀟湘殿到了,您好生歇著,奴婢告退。”宮婢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
七七失魂落魄地回到了瀟湘殿,臉色白的慘無人色。
“娘娘,你怎麼了?”似玉見狀,連忙遞上了一杯熱茶,茶的清香飄散於空氣中,嫋嫋升起。
七七隻覺得渾身冰冷,一張木訥的臉只能拼命地搖著頭,淡淡的眉皺緊,捧著溫熱的茶水,還是冷……
“似玉,去把我的玉鐲子拿來。”七七忽然想起了娘贈與她的玉鐲,去了金陵以後,她便取下了鐲子,一直貼身藏著。
“是、娘娘。”似玉進屋去取了一個錦盒出來,放到七七面前:“這是夫人給娘娘唯一的嫁妝,奴婢便把它裝在錦盒中了。”
七七開啟錦盒,取出了碧綠通透的手鐲,深深淺淺的紋路,彷彿蟬翼一般,七七輕輕撫摸著它,喉間一哽。
爹爹若是死了,孃親一定會跟著殉情……
孃親……
誰許誰生死,是否會算數?(6)'VIP'
三日後。
秋日暖陽耀眼,天氣很好。
繁華的南梁朝歌,天子腳下,人人臉上洋溢著豐年的歡躍。今年的收成特別好,他們的皇上又下令減稅,這一舉措深的民心,南梁的百姓個個稱頌夏非寒的公德。
一輛十分簡陋的囚車駛進了南梁。
囚車一進南梁,便立即被送進了皇宮的天牢。
人們不曾看見囚車內,那抹人影的真容。
只看到,一個容顏若花的美麗女子緊緊地偎依著他……
人說,這是南梁重犯,這女子是他的夫人……
三日後處以斬腰之刑。
斬腰,便是把人從中間切開,犯人不會一下子就死,斬完後還會神智清醒,讓囚犯的痛楚得以無限的擴大,極盡痛苦之後才會斷氣。由此得名,最為殘酷的刑法、
人人都在揣度,究竟是什麼人,犯了什麼樣的罪,竟讓他們的王施以這最嚴酷的刑法。
“老爺,你看,這便是南梁,是妾身打小長大的江南。”女子淺笑著,指著一處飛簷對囚車中的人輕聲道。
“夫人,是為夫害了你。苦了你,也苦了七七……”男子拉過女子纖細的柔荑,抱緊了她。
“妾身不後悔,只是七七,我的好女兒……”女子眼中流下了兩行清淚,滴在男子寬厚的手掌上,濺開絢爛的水花。
……
瀟湘殿——
雲若凝拖著迤邐的長裙,款款而至。
她素面朝天,並沒有畫很濃的妝容,髮髻簡單,青絲垂落於身側。
“七七,不好了……”她一進瀟湘殿,滿臉張皇失措,焦急之色溢於言表。
毫無徵兆地,七七手中的玉杯跌落於地上,驚嚇了眾人。
“若凝……”七七木然地看著她,看著她張惶地朝她走近……
“老爺,老爺和夫人來朝歌了……南梁的朝歌……現在他們被關押在天牢!”雲若凝拉著七七的手就往外走:“快,我們去求求皇上,讓他放了老爺和夫人。”
七七一個踉蹌,腳下被長裙一絆,身子猛地向前傾。卻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七七抬頭,只聽得雲若凝軟軟地喊了一聲:“臣妾,叩見皇上。”
夏非寒挑眉,扶正了七七,低淳的嗓音冷冷開口:“雲妃,你是想要害死朕的子嗣麼?”
雲若凝臉色變了變,眼中閃過難以置信的光:“臣妾,不敢。”
“王……爹爹和孃親來了?你還是……抓了他們……”七七木然地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眸有一絲讓人心疼空洞。
夏非寒冷睨了雲若凝一眼,淡粉色的唇抿了抿,劃開一抹淺笑:“七七,聽說御花園的木芙蓉開了,朕陪你去看。”
“七七……”雲若凝不忍地看著七七,伸手想要拉住七七的手,卻被一隻修長的手臂擋開。
“雲妃,你退下。”
雲若凝失神,不可思議地瞪著夏非寒,秋水剪眸中泛起水汽,銀牙暗咬,她還是完美地行了一個禮,然後退下。
雲若凝倨傲地挺直了脊背,一步步離開瀟湘殿、
七七,我發誓,所有你從我手裡奪走的,我要你全數還回來。
連本帶利!
“王,讓我,去見見爹爹吧……”七七死死拉著夏非寒的袖子,苦苦哀求。
夏非寒蹙眉:“七七,不要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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