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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君彥點點頭。
“為什麼?”
“他劫持了父親。”
梓謠不知道當時地情形,想必十分兇險。她起先以為是慕君彥容不下慕君望,雖說慕君望有很多不對但是,在人往高處走,在爭權奪利這件事情上,誰又能說自己是對地?此時聽見慕君彥這樣說,心裡反倒擔心起來,脫口道:“你們沒事吧?”
“沒事,你不用擔心。”
次日,梓謠去帥府吃喪飯,去衛生間的隔間裡,突然聽見外面有人說話,那聲音似乎是三姨太和五少奶奶,她一時之間倒不好出去了,等了片刻她們始終不出去。
只聽她們道:“……晴柔,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五少奶奶冷笑:“我能有什麼打算?他活著地時候,我守著四方院子等死!如今他死了,我更得守著四方院子等死了!”
三姨太便勸道:“晴柔,你還年輕,別這麼想,這日子總得過下去。”
“呵,姑姑你可真會說話,難道帥府允許守寡的媳婦兒再蘸了?”
“晴柔,你不要這樣……”
五少奶奶道:“我原本指望能有一個孩子陪著我,此生也就沒有什麼憾事了,可是偏偏……連我那可憐地孩子也不放過……”她說著竟然就帶了哭聲。
梓謠有些弄不明白,她那個孩子說來說去也是因為慕君望在外頭惹了風流債,這才導致了孩子沒有的,怎麼現在五少奶奶說去來,倒好像是誰暗害了她一樣?
三姨太便勸道:“其實,你可以從族中旁支裡面挑一個孩子。”
五少奶奶冷笑:“我可不敢,現成的例子擺在這裡呢!要是再養出個白眼狼來,我哭都沒地兒哭去!”
三姨太沉默了一瞬:“我們從小兒養,不告訴他的身世。”
五少奶奶道:“我們五爺也是從小兒養在夫人名下的,結果怎麼樣?我們不告訴他的身世,這個府裡面自然會有別有用心地人來告訴他……”她話鋒一轉,“倒不如我削了頭髮做姑子去,倒還能落個清淨!”
“你這孩子,先不要說這些喪氣話,你若是覺得待在府裡不舒心,姑姑跟大帥說,送你出國讀書去!現在已經是新時代了,你怎麼知道就剩下做姑子一條路了?”
她們說話地聲音漸漸遠去,梓謠這才推門出來。
(未完待續。)
chapter41 物傷其類
今晚的月色並不好,雲層重重疊疊,月光忽明忽暗,光影斑駁間梓謠一個人走在芳菲滿徑的園子裡。
偌大的帥府裡頭,奇花異卉比比皆是,而這一個小院臨水而居,小徑的一旁種滿了荼蘼,此時正是花期,開滿了碗口大小的雪白花朵。整個院子裡,濃香馥郁。
梓謠倒不是多喜歡這花,有句詩叫做“開到荼靡花事了”,荼蘼一過,整個春季便也消散殆盡了,這樣開在最後地花,總是讓人有種莫名的傷感,而今日她確確實實也是心情不好。
原本慕君望的死對她的觸動並沒有那麼大,雖然她也跟他接觸過一段時間,慕君望待她十分溫和儒雅,從來沒有委屈過她,但是她對慕君望並沒有什麼好感。一個為了權勢,就可以忘恩負義,就可以拋妻棄子的人很難讓人生出好感。
然而今天,就在剛才,她聽到了三姨太跟五少奶奶|的對話。她的話說得那樣絕望、了無生趣,讓她心裡泛起了莫名的哀傷。想想人生幾十載,算計來算計去,最後還不是化成了一抔黃土?又有什麼意義?
想當年,元朝的鐵騎踏遍了中元、橫掃了東歐,然而到頭來,成吉思汗死了,還不是隻有一個棺槨容身?權勢地位再高又怎樣?終究擋不住生老病死的事實。
真是“是非成敗轉頭空”,成,也化作土,敗,也化作土。
她一個人心潮起伏,就見朦朧地月光下,粼粼波光的水面,一朵一朵的荼蘼花順水飄來。梓謠只見過有人放河燈,還沒有見過有人往水裡面放花的,不由想要往上游走走,看一看到底是誰這樣多愁善感。
沒等她走過去,就聽見一個悠揚的笛聲傳來。若是西洋樂器,梓謠倒是接觸過一些,並且她的鋼琴彈得十分之好,但是笛曲,她便不知道是什麼了,只覺得非常悠揚悅耳,然而於這悅耳之中又帶著一分悽婉。
梓謠轉過一叢修竹,就看見了長身玉立、站在河邊的吹笛之人。慕君耀今天穿了一身月白長衫,與月色相映生輝。儘管今晚月色並不美,卻也在水裡映出了瀲灩的光影。
似乎覺察到了身後有人,笛聲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