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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謠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夏蘭秋也是眸色一暗,說道:“德川先生,失陪一下,我得先帶太太去跳支舞!”
“喲西,夏太太這樣美麗,舞一定跳得極好的!”德川挑起了大拇指。
夏蘭秋欠了欠身,拉著梓謠出去了。他走得有些快,以至於梓謠要小跑著才能跟上。梓謠以為他會帶她去下面跳舞,不曾想他去卻一直拖著她來到洗手間,擰開水龍頭,將她的手反覆搓洗。梓謠的面板嬌嫩,很快就被搓紅了,一抬頭就看見鏡子裡夏蘭秋黑著一張臉,她不禁覺得好笑,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夏蘭秋拿眼睛瞪她。梓謠忍住笑,說道:“我都沒有介意,你介意什麼?”
夏蘭秋一想也對,自己有什麼立場介意?她又不真是自己的太太,不過想到德川那張臭嘴竟然親在她手背上,他就覺得心裡膈應得慌。這麼想著表情倒是鬆懈下來,嘴巴卻不肯吃一點虧:“我的太太怎麼能隨便給別人亂碰呢!”
梓謠一把將自己的手奪過來,往他手背上打了一下:“誰是你太太!”抬步就往外面走。
薄怒淺嗔,到讓夏蘭秋微微晃了一下神。
舞池裡光影搖曳、裙裾翻飛。幾個哥哥把她保護得太好了,梓謠從未跟哥哥以外的人跳過舞,此時不禁手心冒汗,碰觸在夏蘭秋溫暖乾燥的掌心裡分外不適,心便也跟著怦怦跳起來。
夏蘭秋的舞跳得極好,帶著她轉了幾個圈,梓謠原本些微的生澀頓時就消弭於無形了。一曲舞罷,夏蘭秋從侍者的托盤裡拿了一杯紅酒給她,碰了碰杯問她:“謠謠在法國上過學?”
梓謠點點頭,不知道是不是聽得多了,對於他這樣親暱的叫法倒有些免疫了。
夏蘭秋突然道:“你教我說法文好不好?”跟著他解釋了一句,“我有個弟弟,也是在法國留學的,整天就在我面前嘚瑟炫耀,欺負我不會!”雲梓謠突然就被他逗笑了,像他這樣的人物,居然在意這個!她聽過他說英文,流利得很,甚至比她說得都好。
後來才知道,他並不是完全不會,只是說得不夠好。
飲完了酒,夏蘭秋帶著她將整個遊輪幾乎都走了一圈,明面上是帶著她參觀,實則梓謠知道,他一定是在熟悉地形。想到他發現竊聽器時的謹慎,便明白他是不會在自己不熟悉的環境下生活的,這就是所謂的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回到房間已經是午夜了,梓謠拿了睡衣去洗澡,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夏蘭秋蜷縮在雙人沙發上,西服隨意地搭在沙發扶手上,眉頭微蹙,倒像是真的倦了。看著他那麼高的個子,就這樣縮在小小的沙發裡,梓謠心裡忽然有些不忍,很想說自己睡沙發就好了,但轉念一想,自己是被他劫持來的,現在居然在可憐他?這算什麼事!
這樣想著,便心安理得地在床上躺了下來。西式大床柔軟而舒適,不過到底房間裡還有個陌生男子,梓謠雖然累了,卻也不敢真的睡著。隔了半晌,終於聽見了均勻的呼吸聲,她心裡稍安,就這樣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衛生間傳來嘩嘩的水聲,她一個激靈就醒了,從床上坐起來,就看見夏蘭秋穿著浴袍從衛生間出來,頭髮上還往下滴著水。看見梓謠坐在床上,他笑了一下:“醒了?早安!”
梓謠下意識地就道:“早安!抽屜裡有電吹風。”
“哦,謝謝!”夏蘭秋並沒有拿電吹風,只是用毛巾胡亂地擦著,然後按鈴叫早餐。
兩個人都很有默契地不說什麼。及至梓謠到衛生間洗漱,衛生間裡還瀰漫著氤氳的水汽,以及沐浴液的芬芳,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的臉騰一下就紅了。
吃了早餐倒是沒有什麼事,今天天氣晴好,許多人都在甲板垂釣,其中不乏一些金髮碧眼的美女,看見夏蘭秋還有幾個大膽的前來搭話。言語間的露|骨讓梓謠聽得面頰通紅,夏蘭秋倒像是感覺不到什麼,但凡是有人前來搭訕,他都將梓謠推出來:“這是我的太太!”
到了這時候,雲梓謠才知道,原來太太竟還有這樣的用處。
那個東萊人德川也在甲板上,隔得老遠梓謠都能夠感覺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下意識地就想走。夏蘭秋卻帶她到船舷邊,指給她看,華夏的海域到哪裡,言語間頗有一些自豪。
梓謠聽得心不在焉。夏蘭秋突然從身後抱住了她,下巴擱在她肩頭。梓謠頓時渾身僵硬,之前兩人雖有肢體接觸,卻不曾這樣親暱過。夏蘭秋耳語般的聲音傳來:“放鬆,放鬆!從現在起,你時刻都要跟我在一起,一步也不能離。”
梓謠輕輕點了點頭,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