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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呀,來呀!”梓謠一邊挑釁,一邊叫:“哥,嫂子打我,你也不管管!”
雲梓騫原本並沒有參與,此時聽見這話,脫口而出:“我哪敢管她呀,她管著我還差不多!”
這一下君怡臉頰紅得更厲害了,也不追梓謠了,跺著腳道:“你們兩個合起夥來欺負我!我可要走了!再也不到你們家來!”
雲梓騫唇角含著笑:“那可不行!誰欺負你了?我幫你打他!”
梓謠笑彎了腰:“你再也不來了,莫非是要等我們用八抬花轎去抬你來?”
“謠謠——”君怡忽然不生氣了,一把從身後抱住了梓謠的腰,俯在她耳邊道,“我發現你出去一趟變得油嘴滑舌了,快說,是不是我七哥教的?”
這次輪到梓謠臉紅了,將身子一扭,掙脫開來:“胡說什麼呢你!”
幾個人進了屋,素雪早就歡天喜地地捧了茶點過來。雲梓騫還有事,聊了兩句,知道他們有私房話要說,也就出去了。君怡這才拉著梓謠的手,兩個人窩到床上去說悄悄話。
最開始聊的無非就是莞南的一些風物,然後是慕家個人的生活情況,等說到在月嵐山的戰鬥時候,他們用計策大敗崇安軍的時候,君怡眼睛裡簡直要冒小星星了。
隔了好久她眼中還是嚮往,一面又露出遺憾之色:“可惜那麼精彩的事情我沒有趕上……”
梓謠在她額頭上點了一下:“你以為打仗很好玩啊?那時候天天都有傷員從前線抬下來,更有很多戰死的人,就此埋骨他鄉。戰爭是殘酷的……”
君怡突然話題一轉:“下次見到我七哥,一定要問問,他是怎麼俘獲你的芳心的?”
梓謠臉上一紅:“誰說我看上他了!他地位那麼高,喜歡他的女孩子一定很多吧?”
君怡點點頭:“那倒是!不過我七哥是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而且一般的女孩子根本入不了他的眼,所以這麼多年,他身邊連個近身伺候的丫鬟都沒有!”
“咦,你們不是好久不聯絡了麼?你怎麼知道得這樣清楚?”梓謠眨了眨眼睛。
君怡小聲道:“其實在我生日那天他來過閔州,我當時急匆匆的出去,就是去見他的。”
梓謠不動聲色:“他那次來想必是有什麼事吧?”如果君怡知道慕君彥現在就在閔州不知道會怎麼想。
君怡若有所思,漂亮的眼眸眨了眨:“我也不知道,應該是有事,不然他輕易不會來閔州的。那幾天我爸爸也很忙,有一次我爸爸打電話我聽了一耳朵,好像是一批軍火失竊了,但是查不出絲毫的蛛絲馬跡,我爸爸那些天天天被蔣督軍追著罵。那天他們來我的生日宴會也是為了這件事。”
軍火失竊?而慕君彥又剛好在那個時候出現在閔州,還受了傷,最要緊的是竟然藏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真是所謂的燈下黑。
梓謠唇角勾起一絲幾不可查的笑意:“你的意思是說,七爺到閔州來跟那批軍火有關?”
君怡搖搖頭:“我不敢肯定,但是若是沒有重要的大事,他怎麼會親自來呢?”
那倒是!就連搶奪衛良港碼頭的修築權這樣的事情,他都是一時興起,隨隨便便就上去賭牌九了,一擲千金,一點兒也不擔心輸了會怎麼辦。這麼前後一聯絡,倒確實是有那麼點意思。
兩人似有說不完的話,不知不覺便到了中午,雲太太留了君怡吃飯,說這些日子多虧了君怡照顧。
吃罷了飯,君怡又給梓謠講了閔州的一些情況,樂正梅和樊雪琴都退學了,據說樊雪琴跟著家裡去了南洋,而樂正梅前兩天剛剛嫁給了蔣立志做姨太太。
梓謠聽了不禁唏噓:“以樂正梅那樣的家世和才貌,若是嫁個普通人,至少能夠做個堂堂正正的正妻,而且現在都已經是新時代了,很多人家已經不再娶姨太太了。”
君怡也嘆了口氣,惋惜道:“人各有志,咱們勉強不來,或許在我們看起來是不好的,她卻覺得很好呢?”
同樣的話,慕君彥也說過。甲之砒霜乙之蜜糖,她又想起了樂正梅跟蔣立志早有了首尾的傳言來,心裡便覺得十分噁心,跟著臉色都變了。
君怡見她臉色煞白,知道她心裡不舒服,摟了摟她的肩膀:“別想了,那些已經跟咱們沒有關係了。”
梓謠點點頭,但是說和做是兩回事,她心裡還是不舒服得緊,正打算躺一會兒,卻見素雪慌慌張張跑進來:“小姐,沈小姐,不好了,不好了!”素雪氣喘吁吁,額頭上還掛著亮晶晶的細密汗珠。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