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嬸為她擦乾淨了臉,就聽見外面一個粗魯的聲音:“快點,弄好了就出來,你個死老婆子,在裡面摸什麼呢?”
“哎,哎——這就來了!”大嬸揚聲答應著,一邊低聲道:“姑娘啊,你這是遭了什麼罪啊!”
她轉身欲走,君怡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襟,好不容易擠出了兩個字:“大嬸……”她喉嚨嘶啞,幾乎出不了聲。
“姑娘,你想說什麼?”
“大嬸,求你,給我……個痛快……”
“那可不行!那可不行!”大嬸像被嚇到了,連連後退,一邊又勸說君怡,“姑娘啊,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兒,路還長著呢,怎麼能夠想不開呢?”她絮絮叨叨地說著,就去收拾地上的飯菜殘骸,片刻之後帶上門出去了。
君怡一個人躺在那裡,只覺得一陣一陣的發冷。
又過了一會兒,大嬸再次進來,拿了自己的一套舊襖褲給君怡:“姑娘,你要是不嫌棄就穿上。”
這大嬸倒是個好心人,不過君怡現在心如死灰、萬念俱滅,她如死了一般躺在那裡一動不動。那大嬸看她精神差到了極點,也不再勸她,自己端了盆熱水來,給她擦拭了身體,幫她將衣服穿上,又端了熱水來給她喝。
君怡拒不張口,她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心求死。既然她不能殺了自己,那麼餓死渴死車總是行的吧。
大嬸見她不喝水,說道:“姑娘啊,你這樣可不行!人活在世上,得想得開點,何苦跟自己過不去呢?你就是死了,死在這裡也沒有人知道,你的親人你的父母會有多心痛……”
君怡眼中總算有了一點反應,淚水慢慢地充滿了她的眼眶,順著臉頰,滑落到鬢髮裡。
“聽大嬸的,乖——”那大嬸見君怡動容,又舀了一調羹水,送到她唇邊,順著她微張乾裂的嘴唇餵了進去。
君怡想到自己的老父親,想到自從母親去世之後就只有他們兩個相依為命,自己若是死了,他白髮人送黑髮人,該有多難過?可她若是不死,又有何顏面帶著這樣的奇恥大辱去見自己的父親,去見深愛著她的雲梓騫?
那大嬸看她終於哭了,心裡鬆了一口氣,她只怕這姑娘情緒沒有發洩的地方,活活把自己給憋死了。現在她哭出來了,就好多了。於是繼續勸道:“這就對了,哭出來就好了,哭吧,哭吧……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兒,別把自己憋悶壞了。”
她說著又出去了,任由君怡一個人躺在床上哭。
到了傍晚,那大嬸又進來了,手上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那藥散發著難聞的苦味。跟她一起進來的還有最先非禮了君怡的那個男人,君怡看見他,雙目陡然變得赤紅,雙手緊緊地揪著床單。
男人挑了挑眉:“怎麼?想殺了我?那也要你有這個本事!”他嘖嘖了兩聲,“怎麼說我也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你只要乖乖的,我還是會善待你的!起碼不會把你賣到太差的地方去……”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那大嬸剛好把藥拿到了君怡的面前。君怡雙目怒瞪,一把奪過碗就像那男人砸過去,她病中體弱,自然不可能砸中,但是墨色藥汁卻濺了這男人一身。男人大怒,幾步上前來,提起醋缽大小的拳頭就要往君怡身上砸。那大嬸連忙攔住:“你這個孽障,沒看見她都要死了麼?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男人拳頭這才沒有落下來,只冷哼了一聲道:“你讓開,今兒我不好好收拾她我就不姓文!”
大嬸把臉一揚:“你給老孃出去!你這是想要她的命還是想要我的命!”
她能這樣跟這個男人說話,想必是地位非常高的。君怡聽到其他人都管這男人叫“文哥”、“文老大”,只有這個大嬸敢對他大呼小叫,甚至這大嬸吼了他,男人卻不說什麼,鼻子一捏,冷哼一聲就出去了。
臨出門前撂下一句話:“別特麼的不知好歹!敬酒不吃吃罰酒!”
“作孽啊……”大嬸搖頭嘆息,彎下腰來將地上的碎瓷片收拾了乾淨。
(未完待續。)
chapter111 自投羅網
屋外已經有了此起彼伏的鞭炮聲,新年將至,窗外的雪花落了厚厚的一層。
梓謠安靜地躺在床上,聽著外文電臺裡面的報道。最近的新聞有點多,什麼外國總統當選;崇安政府內閣倒臺,幾方勢力爭鬥不斷;慕君望奪嫡不成敗逃西北,投奔石一凡……這些梓謠都不關心,她最關心的便是衍川的戰況。外國媒體報道說,莞系和貊系的戰爭是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電臺稱,慕君彥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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