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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怡幾乎要吐出來,最讓人無法忍受的還是陰冷,透骨的寒意將她的手腳都凍得沒有了知覺。君怡只覺得自己頭昏昏沉沉的,她不由又想起死在她面前的司機和佳佳,心裡不禁有悔恨有害怕,眼淚唰唰地從眼眶中漫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君怡幾乎以為自己會被凍死在那裡了,突然頭頂上一絲光亮傳進來。接著便有了聲響,有人揭開了她頭頂上的蓋子,一步一步走了下來。
藉著頭頂透下來的微弱的光,君怡這才看清了這裡是一個地下室,旁邊堆放著很多的土豆、白菜什麼的,看上去像一個地下室。不過說是地下室,又並不大,這裡更像是一個地窖。
隨著腳步聲,一個身影慢慢地沿著木質樓梯往下面走來。是一個男人的身影,踩得樓梯吱吱嘎嘎作響。
君怡一邊看著這個人,一邊害怕地往角落裡縮了縮。那個人慢慢走下來,逆著光,她根本看不清楚長什麼樣,但是知道是個男人,她猛然間就想起來佳佳和開車的老張都被他們殺死了,整個人都瑟瑟發抖起來。
似乎發現她動了,那人道:“醒了?既然醒了,吃點東西吧!”一邊說著就從提著的籃子裡面拿了一些食物出來,君怡看見是一碗白米飯,上面擱著幾片紅燒肉,看上去油汪汪的,旁邊還有一小盤炒土豆絲。
那人將飯菜放在她面前,又伸手將她口中的一團抹布扯掉:“吃飯吧,免得待會兒沒力氣!”
君怡渾身冷得發抖,現在看到熱食,雖然覺得那肥肉片子十分油膩,但還是想要吃點熱的,好讓自己暖和一點,但是現在聽了這人的話,就好像是砍頭之前的最後一頓一樣,突然之間就沒有了胃口。她聲音都在發抖:“拿走吧,我不想吃!”
“不想吃?那好,你待會兒別後悔啊!”那男人也不走了,就在她對面往地上一坐,端起碗自顧自地吃了起來,那肥肉片子咬得滿嘴流油。君怡雖然十分倒胃口,但是已經昏迷了好長時間,此時有個人坐在她面前吃飯,頓時飢腸轆轆,口中連連滲出津液。
那人卻吃得香甜,看也不再看她一眼,風捲殘雲一般將一大碗白米飯並幾塊肥肉、一盤土豆絲全部吃進了肚子裡。吃完之後還打了個飽嗝,摸了摸自己肚子:“難怪人人都要討這差事,今兒真不知道走了什麼****運,這樣的美差竟然落在我頭上!”他一邊說著,一邊麻利地收拾起碗筷,轉身就往外面走。
君怡見他沒有惡意,想到自身的危險處境,頓時也顧不得什麼矜持了,連忙問:“大哥,這是什麼地方?”
那人頭也不回,一邊走一邊丟了一句:“田家頭!”
田家頭?聽起來像一個小村莊的名字,閔州周圍不計其數的村莊,誰知道這是在哪裡。
君怡沒有放棄,又問:“大哥,你能不能放我出去,我求求你了,你只要放我出去,我給你一萬大洋,甚至你想在閔州城做官都可以,只要你放我出去!”她不敢說多,怕說多了這男人不相信,因為從這男人只顧自己吃飯,並且將賺到一頓飯吃當成一樁美差,可見這男人的智商並不高,也沒有什麼見識。
誰知道她已經說得少了,那男人還是嚇了一跳,猝然轉過身來:“一萬大洋?你哄誰呢?把整個田家頭買下來都不要一萬大洋,你能拿出一萬大洋?當我是傻子呢!”男人說著還啐了一口,“胡說八道!也想我放你出去!”
君怡頓時有些無奈,想要再叫,那男人已經加快了腳步,迅速走了出去,“哐當”一聲,又將入口的蓋子蓋上了。
地窖裡一瞬間黑暗了下來,君怡的心也像是一下子跌進了谷底。她心頭髮緊,腦子裡亂哄哄的,根本就沒有辦法思考。過了好半晌,才漸漸冷靜下來,想道:我不能就這樣死在了這裡,我得想辦法逃出去。
君怡記得自己離樓梯不遠,樓梯雖然是木質的,上面卻又稜角,如果一直摩擦也是可以割斷繩子的。
她試著往那邊挪了一下,頓時一股痠麻疼痛傳遍了全身,讓她恨不得昏死過去。等了一會兒,這陣痠痛終於過去了,她又往那邊挪了一下,痠疼的感覺再次襲來,不過跟剛才相比已經輕了許多。君怡就這樣在黑暗裡一點一點地往樓梯邊挪。
好不容易挪到了,便用樓梯邊緣的稜角來磨綁住手的繩子。那繩子是浸溼了之後再綁的,死緊死緊的。她的手早就冷得沒有了知覺,這一動,連帶著肩膀和後背都疼痛痠麻不堪。
君怡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苦,眼淚直往下掉,但是為了活命,一邊掉眼淚也一邊不斷地磨手上的繩子。手上的皮都被磨破了,她一刻也不敢停